他不屑笑笑,接著道:“聽說勇者大人目前還住在旅館,這有些不符合您的身份,要不這樣,您來我這兒借住幾天如何?”
“不用,相比住在簡陋的旅館,我更不想每天24小時被監視。”陳澤坐了下來,跟他對視。
“那…勇者大人身家可否拮據,我這邊正好有一些多余的錢財,可以贈…”
見對方東扯西扯,陳澤擺擺手,直接挑明道:“說吧,叫我過來什么事?”
“爽快,我就喜歡您這樣的。”男人摸了摸鼻子,起身說道:“您可以叫我阿道夫.希內,我是芬頓的城主,同時呢,也擁有加萊公國的子爵席位…”
他話音一頓,補充道:“當然,我也是杰克的父親,特莉絲家跟我也頗有淵源。”
陳澤紋絲不動,繼續看著他。
“我并不想追究郊外的事,畢竟他們已經死了。活下來的人總要往前走,啊,當然,我是真的愛我兒子。”希內發出瘆人的笑聲,以手遮臉。
“如果沒事的話,那我就走了。”剛要起身,就見對方連忙阻攔。
“勇者大人別著急嘛,凡事總要循序漸進,一上來就這么火熱不好。”
希內抿起嘴唇,繼續道:“我呢,想跟您做場交易。勇者這個身份很恐怖,具有很強的號召力,哪怕是國王見了也得以禮待之。”
“所以…”他愣了會,才接著道:“所以我愿意出50萬洛克,請您在這段時間呆在芬頓,當然,集會期間您的一切花銷,由我買單。”
陳澤一愣,接著便想通了。
這就跟上輩子那些世界杯丶奧運會一樣。利用賽事影響力吸引觀眾,順帶把城市知名度打出去,方便后續吸引游客。
看來這個希內也是這么想的,讓自己留在芬頓,他好借著勇者的名頭宣傳,以此狠狠撈一把,到時別說50萬了,估計500萬都能賺到。
“你這有點沒誠意啊…”陳澤輕嘆一聲,抱起雙手。
他陷入沉默,緩了好一會才繼續道:“那這樣吧,200萬洛克如何?如果可以,我現在就支付…”
“200萬嗎?”陳澤陷入思考,畢竟他身上也就十來萬洛克的現錢,其中大部分是從萊特城捋來的。
如果加上從古堡內搜刮的奢侈品,魔導器,珍貴名畫一類的,那也不超過300萬。要知道,這可不是比小數目,足夠打造一只軍隊了。
“不行,除了這200萬外,我還要你的城主令牌,在芬頓集會期間,城內所有人都要聽我號令…”陳澤獅子大開口道。
如果你想在房間內開一扇窗,別人大多是不同意的。可如果你要把房子砸了,那么,他便會同意你開扇窗。
想都不用想,對方肯定是不會同意的,但這也有了拉扯的機會。
“這樣吧…在集會的這段時間內,不管你在芬頓做什么我都不會多加阻攔,你看這樣如何?”阿道夫.希內長嘆一聲,悠悠道。
在他心里,往壞了想,陳澤最多也就是開幾家賭場,不成氣候。
可他還是小瞧了對方。未來幾周發生的事,足足顛覆了他幾十年的人生經歷。
陳澤思忖少許,點頭應允。
“那提前祝咱們合作愉快,不過在那之前,希望您能去趟教堂,跟神父認證下身份,等認證完成,200萬洛克便會送到您的手上。”阿道夫.希內緩緩站起來,不緊不慢道。
“沒問題。”見初步的合作意向達成,陳澤徑直離開。
畢竟這種等級的合作,僅僅一次是不可能成功的,估摸著后續還得再來。
就像公司間的商業行為,哪個不是先確定意向,再具體商談,初步定合同,簽合同,一改,二改,三改,最終合作結束。
至于為什么要這個,則關系到陳澤后面的計劃。
記住,流量就是錢。而未來的芬頓內,最他媽不缺的就是流量。
他的計劃分為兩個部分。
一:
開家周邊公司,借著冰火祭的名頭大肆撈錢。
至于什么找人參加冰火祭,或者自己女裝參加冰火祭,這都是老掉牙的套路了。
陳澤打算跟參賽的選手簽約,然后售賣周邊,如果條件允許,可以適當的虐虐粉。
“什么?我家笑笑的銷量居然才幾萬,可惡!姐妹們給我買!!!”
“一件兩件也配叫粉絲?”
“人手一百件很難嗎?”
“啊,你還沒工作?那你盡力而為吧,隨便買個三四十件好了。”
“五十件不就是一頓飯的錢,你連一頓飯的錢都拿不出,你追個屁的星。”
二:
再開家賭博公司,借著競技場狠狠吸金。
賭博這玩意油水很大,不管你贏還是輸,莊家都能賺錢。
你輸了,那錢直接歸莊家,莊家在用這些錢跟贏了的分。
你贏了,那商家還要抽成,大概在百分之5到10%,不管怎么整,莊家都是贏。
但這終究是小賺,陳澤曾實地考察過,不得不說,異世界的賭博業還挺留在最初階段。
比如彩頭就那么幾種。
要么贏,要么輸,要么打平。
就算入場的再多,也終究是小錢,畢竟結局一眼就能看出來。你讓國足跟巴西去踢,煞筆都知道買巴西。
所以陳澤打算另辟蹊徑,構建新生態,將賭博與時代接軌,共同創造美好的未來。
簡單來說,就是多增加一些彩頭。
是啊。
德國是能贏,但怎么贏是個說法。
比如多長時間進一球?
10分鐘?
20分鐘?
或者最終的比分能進多少?
5—1?
2—1?
這些都是未知數,有了這些彩頭,便能把勝負已定的對局,變得不可預測。
假如中途再買通一些選手,小小操作那么一下,嘿嘿…
走出房間,感受著空氣中的滾滾熱浪,陳澤不由得輕嘆一聲。
自己的山賊身份總歸要洗白。
一是不好聽,二是不好看。其他的都是什么貴族伯爵…你整個山賊,這不憑空矮了一階,讓別人笑話嗎?
看著門口等候多時的戴爾,陳澤心中自忖道:“天冷了,是時候披件黃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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