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王粲想結交,劉表很生氣
- 三國:我是諸葛亮的小舅子
- 仙樂飄揚
- 2238字
- 2024-01-09 00:02:00
王粲!
是王粲攔住了黃業(yè)。
他有些激動。
龐信念誦的辭賦,王粲相信以自己的積累,將來也能寫出來。
“美女妖且閑,靜坐彩屋間。
拂袖見素手,皓腕帶金環(huán)。
……
顧盼遺光彩,長嘯氣若蘭。
若問女安居,乃在城北端。”
這不就是一首樂府詩嗎?
語言華麗、精煉,描寫細致、生動,塑造了美麗又嫻靜的姑娘。
但也就如此,沒有抒發(fā)出詩意。
就像情緒蓄積到一定程度,卡在那里無法爆發(fā)一樣,令人難以釋懷。
王粲心中隱隱有個猜測,龐信只拿到詩句的前半首。
暫且不論全首詩如何,他也能續(xù)上。
無非以美人喻志士,進而表達出內(nèi)心的志向。
但這樣就和以劉婉做辭賦對象相悖,失去了本意。
黃業(yè)的詩則不然。
不寫實體,全篇襯托。
迥別他人,自成一派!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
你的容貌服飾是如此美艷動人,以至連白云和鮮花也要來為你妝扮,春風駘蕩、輕拂欄桿,美麗的花在晶瑩的露水中顯得更加艷冶。
你的美像仙女一樣,仙境群玉山無法見到你,那么只有去西王母的瑤臺,才能欣賞你的容顏。
首句以云霞比衣服,以花比容貌;二句寫花受春風露華潤澤,形容女子質潤;三句以仙女比美人;四句以嫦娥比美人。
這樣反復作比,塑造艷麗如花的美人形象。
采用云、花、露、玉山、瑤臺、月色,全是素淡字眼,贊美此女的豐滿姿容,卻不露痕跡。
此詩想像巧妙,信手拈來,無造作之痕。
語語濃艷,字字流葩。
讀這首詩,如覺花光滿眼、人面迷離。
至少對王粲而言,聽了此詩,想立即見詩中描繪那人。
州牧大人的女兒劉婉,有如此神韻?
除此之外,王粲更想弄清楚的,是何人能寫出此詩,想跟對方探討。
作者是黃業(yè)?他根本不信。
身為山陽郡王氏一族的佼佼者,王粲有留意襄陽豪族子弟。
黃業(yè)自幼喜武,文辭毫無建樹。
他的姐姐黃月英聽聞異常聰慧,可惜是女流之輩。
黃家后繼無人!
這是王粲的第一觀感。
龐季的兒子龐信之所以挑釁黃業(yè),是覺得從江陵黃氏搬遷襄陽的黃承彥一脈早晚沒落,才如此大膽。
太過執(zhí)著知道詩原作者是誰,他情急之下,做出攔人舉動。
“王兄有事?”
黃業(yè)愣了愣,坐回原位,詢問王粲。
他的確不想留在此處。
漢末飯食無非煮蒸而已,小炒都沒有,飽腹即可。
誘龐信、龐森與自己打賭,他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又不想娶劉婉,何必浪費時間。
至于念誦那首清平調,黃業(yè)是想打龐信的臉。
狠狠打!
龐信求娶劉婉惹了他,他還能忍受。
但此子為打擊黃家,拿阿姐黃月英做文章,黃業(yè)無法容忍。
此時王粲也醒悟過來,直接問黃業(yè)是何人代筆,那不是得罪黃家嗎?
“阿業(yè)辭賦冠絕,粲想擇日拜訪探討。”
王粲改口,眼中有著渴望:“不知是否唐突?”
黃業(yè)猜到王粲的想法,點頭應允:“黃家隨時歡迎王兄光臨。”
王粲是誰?
建安七子最牛那個,被人稱為‘七子之冠冕’。
蔡邕自愧不如他,曹植也曾評價他的詩賦‘獨步漢南’。
這樣的人與其結交,沒有壞處。
“好!”
王粲很高興。
龐信和龐森看到這一幕,臉黑了。
王粲的才華和學識,荊州士族中是公認的。
如今他與黃業(yè)交好,還以辭賦論交,就是看不起兩人以及兩人拿出的那首詩。
太過分了!
與他們氣急敗壞不同,劉表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黃業(yè)今晚迥于他日,莫非……
他向蔡夫人使個眼色。
蔡夫人心領神會,對黃業(yè)道:“天色已晚,阿業(yè)留府中過夜吧。”
“這個……”
黃業(yè)稍稍猶疑,答應下來:“謝姨母!”
“我?guī)ОI(yè)去客房。”
劉琮滿臉興奮,站起向劉表請示。
他聽了那首《清平調》,早就心癢難耐,想私下問黃業(yè)。
如今有了機會,自然不會放過。
“哼!”
劉表瞪劉琮一眼,擺擺手:“去吧!”
小兒子性子太跳脫,不如老大劉琦穩(wěn)重。
可惜劉琦不在,去荊南四郡代他巡視地方,否則劉婉的事情,也可咨詢老大一二。
蔡夫人是蔡瑁的妹妹,他不太信任。
劉表有時候覺得如在網(wǎng)中,一張襄陽豪族編制的大網(wǎng)中。
黃業(yè)是破局的關鍵嗎?
還有他說的治世之物,又是什么?
心內(nèi)好奇,劉表談興不高,宴席顯得沉悶。
王粲見狀,起身告辭。
龐信、龐森心里有事,趁機離開。
宴席就此結束。
“怎樣?”
派人送他們出了私宅,劉表轉頭問蔡夫人。
他指的是王凱。
“比不得我家外甥。”
蔡夫人話里有著深意:“但夫君想與王家交好,王凱也不算辜負婉兒。”
她明白劉表想做什么,表明態(tài)度,不予置評。
蔡夫人懂,襄陽豪族肯定也有人能看透。
劉表惆悵了。
不讓襄陽派系一家獨大的路,沒那么好走啊!
從他們內(nèi)部瓦解呢?
劉表又想到黃業(yè),試探著對蔡夫人道:“阿業(yè)他……”
“夫君想詢問他與龐信打賭之物?”
蔡夫人笑了:“我是看著阿業(yè)長大的,他不會妄言騙人。”
“不過他是我大姐唯一的兒子,望夫君善待!”
她提醒劉表,接著要人喚黃業(yè)。
……
此時后院客房,劉琮正追問黃業(yè),《清平調》是不是寫的自家二姐。
這小子挺八卦啊!
黃業(yè)顧左右而言他。
本來劉婉就配不上這首詩,另外他也不想橫生枝節(jié)。
于是,劉琮就更加心癢難耐,非要黃業(yè)說出詩句描寫的是誰。
十三四歲的少年,正是慕艾之時。
父親劉表管得嚴,劉琮也就能在黃業(yè)面前肆意放縱了。
問得耳朵起繭子,黃業(yè)都想揍劉琮一頓了。
好在救星到了,倉頭過來傳話,劉表要在書房見他。
“走!”
黃業(yè)推下劉琮:“跟我去姨丈那里,一起告訴你們。”
“你!”
劉琮瞪黃業(yè)一眼,搖搖頭:“不去!”
父親劉表太嚴厲,他才不會主動往對方身邊湊。
“是你不去的。”
黃業(yè)計謀得逞,笑呵呵道:“想知道寫的誰,以后問姨丈吧。”
“可惡的阿業(yè)!”
劉琮看著黃業(yè)離去,恨恨跺腳。
而這邊擺脫劉琮的黃業(yè),心情舒暢。
進了書房,見了劉表,他沒有拐彎抹角,直接了當?shù)溃骸耙陶伤鶓]襄陽派系之事,外甥可以解憂。”
劉表愣了楞,繼而臉色鐵青,怫然不悅。
他苦思幾年都無法解決的問題,一個黃口孺子,大言不慚說能破局。
黃業(yè),也太驕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