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馬本在,趙填海和趙平山收拾好東西后,幾人重新上路。
一路無話,這一日終于到了陸家地界。
還沒進鎮子,就聽得人聲鼎沸,遠遠望去已能看見模糊的燈影。
“真熱鬧啊,不愧是陸家,有排場!”無根生手搭涼棚,遙望感嘆。“小馬啊,你們天工堂也是個大派吧,有這種氣派嗎?”
馬本在學無根生遙望,雖然看不清楚,但是還是搖搖頭,“我們雖然人多,但多分散在各地,以前朝廷時常有任務,我們還會見面,現在沒有朝廷,各成一派,一年都難得一見。”
趙填海沒有像兩人一樣遠眺,腳步不停走到前面,“在這里看有什么用,不如趕緊過去瞅瞅。”無根生和馬本在趕緊跟上。
諸葛云暉和趙平山兩人跟著孔明,慢悠悠在后面墜著。“云暉,你現在已經能熟練收放炁了,準備開始下一階段的練習了。”諸葛云暉點頭,“全聽老師的安排。”
“不過也沒必要對你那么嚴格,這一路上無時無刻不在修練,到了這里就好好休息一下吧。”孔明說著微笑起來,腳步逐漸輕快。
三人慢慢走進鎮子。進鎮第一眼,就是一座大戲臺,由于還沒到壽宴,戲臺還在搭建,時不時還能看見一兩個工人穿梭在戲臺里。臺下是一片大空地,椅子在周圍圈出一個圈,中間是一個戲班子。有敲鑼打鼓排練的,也有吊嗓子的,還有走臺步的。
“唐朝國公十八家,提名道姓要某家!人來帶過爺的馬,白良關陣前會會娃娃!昨日陣前大交兵,娃娃武藝果然精!人來帶過了馬能行,到兩軍陣前我見機而行……”突然一道聲音破空傳來,聲音飽滿中氣十足,一曲唱畢,隨之而來的是一陣叫好聲。
“好!好啊!”無根生怕馬本在看不見,讓他騎在自己的肩膀上,數他們兩個的叫好聲最大,孔明等人也不由得被吸引了視線,向著聲音來源看去。
唱戲的是一個小孩,看著還不到20歲,身材勻稱,沒化妝沒披甲,手執一只鋼鞭,精氣十足,現在正在給剛才叫好的觀眾鞠躬。
“列位,我剛才這不過是排練,等到壽宴那天還請大家多多捧場,多多捧場。”圍觀的人逐漸散去,趙填海護著,無根生背著馬本在跑到孔明面前。
“師傅,剛才那小子唱的真不錯!”無根生把馬本在放下,興沖沖的說,“好像不是普通人,有一點炁的存在。”諸葛云暉在一旁補充,“想去看看嗎?”孔明不再拿主意,轉而問幾人。
“還是先不去了吧,等到壽宴的時候再結交也不遲。”說話的是趙平山,其他人也跟著點頭。“那就繼續往前走吧,正好咱們想想該送什么禮物給陸家。”孔明輕搖羽扇,帶著眾人離開戲臺。
繼續往里走,異人越來越多,這些人衣著不同,口音各異,但都有炁護身。“真壯觀啊,原來像咱們這樣的人有這么多嗎?”諸葛云暉從小到大一直在諸葛村里,幾乎沒出來過,這是頭一次看見這么多其他門派的異人,不由得心生感嘆。
“幾位朋友,是初次來到我們陸家吧,需要我給各位介紹一下嗎?”一道溫和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幾人轉頭,看見一位小公子。此人年紀不大,看著和諸葛云暉他們是一輩,上身紅色錦袍,下身黑色長褲,引人注目的是一頭亮銀色的頭發,在陽光照耀下熠熠生輝。
還得是無根生反應快,看沒人接話趕忙上前一步拱手施禮,“哎您好您好,這位小少爺,我們確實是初次來到陸家,不知道您是哪位?”“好說,我是陸家的長孫,陸瑾。”無根生趕忙連連作揖,“哎呦,我不知道陸公子當面,有失敬重,有失敬重,我們幾人確實是鄉下來的,沒見過世面,還請陸公子多多照顧。”陸瑾連連擺手,想裝出不在意的樣子,但是看得出來無根生的態度讓他很得意,嘴角止不住的往上揚,“您太客氣了,幾位就隨我來吧!”
六人跟在陸瑾后面走,無根生找了個機會溜到隊伍最后,臉上的表情都快繃不住了,孔明無奈地拿扇子敲他的頭,“你啊你啊,一天到晚就是捉弄人。”無根生裝出一臉委屈,“師傅,您怎么能說我捉弄人呢,這小少爺明顯就是壽宴在即,閑的沒事干出來瞎逛,與其瞎逛,不如給咱們引路。”
“而且您看他,我剛敬他兩句都快飛上天去了,兩句話的事就能換來一個好向導,何樂而不為呢?”孔明也樂得有人介紹,看前面陸瑾已經在找無根生了,低聲叮囑:“怎么說話都好說,但是記住,少和他有肉體上的接觸,相信你的感覺,我再觀察觀察。”無根生也嚴肅下來,“是,師傅。”
“行了,趕緊過去吧,別掃了人家的興,我正好也長長見識。”孔明恢復了輕松的狀態,正好陸瑾叫無根生,無根生應了一聲趕忙跟上去。
陸瑾帶著幾人往陸家宅院走,一路上見到一個門派就介紹一個門派。“你們看,前面那個扎倆發髻一身紅衣的是火德宗的豐平,哎!豐平!”陸瑾提高嗓門,喊了一聲。
“呦!這不陸大少爺嗎!小的給您萬福金安!”隨著陸瑾的喊聲,只見那人身體一矮,在原地消失,從幾人身旁的一個火盆里一下跳出來,語音到人也到,裝著要行大禮的樣子,陸瑾趕忙把他扶住。
豐平跳出來的時候離火盆最近的是馬本在,這一下差點把他嚇得跳起來,眼看著就要摔倒,“哎!小心!”豐平還想繼續和陸瑾打趣,但看見馬本在要因為自己摔倒,也顧不上許多,右手一抓一條火繩飛出,一把拉住馬本在。馬本在原本就快要摔倒,現在一看火飛過來了嚇的更往后仰,眼看躲不過去就把眼睛緊緊閉上,等了一會沒感覺到疼也沒感覺到燙,這才把眼睛睜開,看見眾人都看著自己,趕忙重新站穩。
“哈哈哈哈哈哈!小朋友,是哥哥不對,沒摔著哪吧?”豐平收了火繩,大笑著走到馬本在身旁扶住他。馬本在本來想感謝,但是一聽他說小朋友立刻一頭黑線。“我不是小朋友,我和你一樣大!”
“是嗎,哈哈哈哈哈哈!”豐平有點尷尬,摸著后腦勺想用大笑掩飾過去。“哎怎么樣陸大少,我這一手火遁和控火術不錯吧?”陸瑾和也算好友,不慣著他,擺出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摸著下巴裝作有胡子,“嗯……一般,學藝不精啊。”說完還咂咂嘴。
豐平也不慣著他,跳起來一把摟住他的脖子就拿拳頭往他頭上鉆,“長本事了啊陸大少,說我學藝不精,擱兄弟這裝上了,你看進了三一門給你牛的啊!”陸瑾趕忙一手捂頭一手推手,“錯了錯了,認輸認輸。”兩人又打鬧了一會才各自站好。
等到站好陸瑾好像才想起自己還帶著人,臉色微紅,“來來來幾位,這就是我剛才說的那個豐平,火德宗的高徒。”見陸瑾正式起來,豐平也趕忙過來一拱手,“幾位,剛才讓你們見笑了,我正式介紹一下自己,豐平,火德宗的一個小徒弟,陸大少說我是高徒就太抬舉我了,我不會的還多著呢。”
說完沖著馬本在一鞠躬,“小兄弟,剛剛對不住,驚擾了你,沒受傷吧?”馬本在搖搖頭,“好說,只要不叫我小朋友就行。”
“我介紹完了,這幾位是?”豐平示意陸瑾把孔明他們介紹一下,陸瑾有點為難,才想起來這一路上自己連那個跟自己最親近的男的的名字都不知道,“嗯……這個……”,豐平一眼看出來陸瑾的為難,不敢置信,“不是吧我的陸大少爺!真是大少爺啊!人家放心跟了你一路了,連人家名字都不知道?左門長連這都沒教你?”
“嗯?為什么……”陸瑾疑惑地看著豐平,豐平也看著他,就在豐平快要忍不住抽他的時候,陸瑾終于反應過來了,“哦對對對,我師傅,我師傅教過的!幾位,剛才是我疏忽了,我在這里給陪個不是,您幾位怎么稱呼?哪門哪派?”
一個很機靈,一個雖然傻了點但反應還行。孔明在心里默默的想,用扇子擋住了想要上前對話的無根生,“云暉,你去,曜不能太引人注目了。”孔明用風把話傳給諸葛云暉,諸葛云暉向前一步,站在眾人之前。
“我是諸葛家的,我叫諸葛云暉,”諸葛云暉把兩人的目光引到孔明,“這位是諸葛家的教師,現在也是我的老師。”又把二人目光引到馬本在三人,“這三位是天工堂的高徒,有請帖為證,這位最精華的是馬本在,這二位是趙填海,趙平山兄弟二人。”趙填海和趙平山在諸葛云暉介紹到自己的時候對著陸瑾和豐平揮揮手,讓兩人能分辨出來誰是兄誰是弟。
最后諸葛云暉用手一指無根生,“他是跟著我老師學習的,叫我老師師傅。”無根生反應很快,略一遲疑當即跳出來,“哎不是,云暉,怎么個事啊?啊?看不起我?怎么就介紹我的時候指指點點啊?就因為我無門無派,沒有請帖就不用介紹了嗎?”說著舉拳要打。
諸葛云暉腳一跺地,一條木頭升出頂住了無根生的拳頭,諸葛云暉面色淡然,語氣平平,“能不能進不是我說了算,是這位陸公子說了算。”無根生腿一彈撲到陸瑾腿邊,抱著陸瑾的腿就開始干嚎:“啊——陸少爺,您家大業大,老爺子大壽肯定允許我這個路人進來吧,啊——”
陸瑾是真沒想到這個人這么不要臉,這么多人看著,周圍還有好多其他門派的人,他就這么抱著自己的腿不放手。陸瑾趕忙把無根生拉起來,“好好好,別嚎了別嚎了,有我在沒人能攔著你。”,無根生立馬收聲,站起來旁若無人的拍拍腿上的土,還不忘得意洋洋的沖著諸葛云暉顯擺:“看見沒,人家陸大少可不像你,小里小氣的。”諸葛云暉沒說話。
陸瑾走到孔明面前,“諸葛先生,您好,剛才多有怠慢,您多見諒。”孔明擺擺手,“好說。”,把諸葛家的請帖交到陸瑾手上,趙平山也跟著把天工堂的請帖交給陸瑾。
“幾位隨我來。”陸瑾和豐平看了請帖,不再警惕,帶著眾人往前走。“怎么樣,師傅,我和云暉配合的還不錯吧。”把馬本在推給陸瑾豐平,無根生拉著諸葛云暉減慢腳步走在孔明身旁。“老師,還算糊弄過去了。”諸葛云暉說。
“嗯,挺好,反應很機靈。”孔明很滿意兩人的表現,沒有通過氣的情況下,諸葛云暉和無根生給陸瑾豐平演了一場戲,諸葛云暉用長出來的木頭證明了諸葛家的身份,兩人通過小糾紛把無根生的來歷糊弄過去了,現在陸瑾豐平只知道無根生無門無派,連他叫什么都不知道。
“您以為呢,我跟云暉的默契,那沒得說!”無根生用力拍著諸葛云暉的肩膀,“您以為我倆跟那個大少爺似的呢,好家伙那個豐平都快抽他了才反應過來該問問來歷,我看他要是不提左門長少爺都想不起來。”
孔明也覺得好笑,輕搖羽扇,“你對他說的那個左門長,有了解嗎?我看族志里記載的只有他是現在最強的幾個人之一,他和諸葛家聯系不深啊。”無根生搖搖頭,“這我還真知道的不多,左若童,三一門的門長,被人尊為‘大盈仙人’,三一門的功法應該是叫逆生三重,但是效果是什么我不清楚,我就知道大家都說左門長和張天師是一輩人,可能也是個老頭?”
仙人嗎……孔明略一沉吟,“不知道就算了,反正這回肯定能見著,到時候再說吧。”說完閉上眼,沉默不語,無根生和諸葛云暉都不說話,三人沉默的前進著。
不多時,孔明睜開眼,“曜,記住不要和三一們的人有身體接觸。”
“是,師傅,我記著呢。”
“云暉,必要的時候幫襯一下,如果一定要接觸,越晚越好。”
“是,老師。”
“走吧,再在后面待著該有人懷疑了。”“好嘞師傅,那我和云暉就先跟上去了。”“嗯去吧去吧。”把兩人趕到隊伍前面,孔明一邊看著周圍自己見過的沒見過的術法,一邊聽著陸瑾的介紹。
“石花兒!吃糖葫蘆不?給你!”眾人被聲音吸引看去,看見一個圓頭圓腦的小胖子正跟一個小胖妞搭話,右手遞上一串糖葫蘆,臉上是滿是討好的笑。小胖妞則是一點面子都不給,扭過身子不看他,嘴里埋怨:“怎么那都能看見你啊,煩不煩!”小胖子可能是嘴比較笨,只能傻笑,“那…那不是上次我爹和你師傅說咱們兩家要多親近嘛!”“別來煩我!”小胖妞帶著同伴跑開了,留下小胖子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原地。
陸瑾沖著身后眾人比了個手勢,踮著腳悄悄走到小胖子身后,一把搶過他左手里的糖葫蘆,“哎呀,這不是王大少嘛,怎么搞的,又被人家刺兒了。”小胖子嚇了一激靈,回頭看到是陸瑾才放松下來。
“唉,你別提了,石花兒她怎么都不肯和我說話。”小胖子垂頭喪氣,連陸瑾把糖葫蘆搶走都忘了。“來來來各位,我給你們介紹一下啊,這位,王藹王大少,現在王家的長子,”小胖子雖然垂頭喪氣,但是基本的禮儀還是懂的,沖著眾人微微彎了彎腰。
“咋樣啊,還去追嗎?”陸瑾拐著王藹的脖子,嘴里嚼著一顆糖葫蘆。“追!”王藹很快恢復過來,小眼睛里燃起火焰,甩開陸瑾的胳膊沖著小胖妞離開的方向沖了過去。
“真有活力啊,年輕人。”陸瑾故作老成,雙手往身后一背,搖頭感慨。“呦!我們的陸大少見多識廣啊。”豐平看不慣陸瑾裝腔作勢的樣子,一拳搗在陸瑾后腰。
“嗷!”陸瑾一下子破功,捂著后腰連連哀嚎。“好拳!之前沒看出來啊小火苗,這拳不錯嘛!”又是一道聲音從旁邊傳來,一道人影自己晃了過來,身著白衣,引人注目的是像刺猬一樣的頭發和滿臉不羈的笑容。“許久不見,陸大少這是……封心鎖愛了啊,看來三重指日可待啊。”
陸瑾一手捂著后腰,一手拿著糖葫蘆,還不忘和白衣少年斗嘴。“這不是野狗嘛,你哥怎么把你放出來了。”白衣少年聽了有點生氣,但是又嘿嘿一笑,手指對著陸瑾捂住的地方一彈,陸瑾瞬間站不住,往地上一撲,幸好諸葛云暉讓地上生出幾條木頭,撐住陸瑾的身體,沒讓他把衣服弄臟。
“哦?奇門術士?少見,來跟我試試?”白衣少年見沒整到陸瑾,有點生氣,回頭在眾人中找到諸葛云暉,右手在空中一揮,雖然眾人看不見,但是能感覺到一些什么東西從白發少年手里飛出來。
無根生想上前攔住,孔明輕搖羽扇,用風止住了他的動作。“別急,有人來了,你們兩個盡量別出手。”無根生停下了動作,諸葛云暉隱晦的點點頭。
“弟弟!”
“幾位居士且慢住手,有話好好說嘛。”
兩道聲音從兩個方向傳來,隨著聲音有兩股力量幾乎同時止住了白發少年的攻擊,在孔明眼里,一股是和白發少年類似的力量,另一股則是水的力量。
奇門嗎……孔明暗中思索,觀察趕來的兩人。
一人和白發少年一樣一頭白發,比少年高一個頭,是一個青年人,雖然有些著急但是骨子里的溫和讓他的表情有些……慈祥。另一人一身洗的發白的道袍,脖子上掛著一頂草帽,長手長腳但是習慣性的有點駝背,顯得像一只猴子,牽著一條小毛驢“啪嗒啪嗒”的走過來。
“哥哥!”白發少年喜笑顏開,也不管陸瑾,沖到白發青年身邊,“你啊你啊,還在人家陸家呢就敢動手。”白發青年有些無奈,一邊摸著少年刺猬似的頭發,一邊伸手要把陸瑾拉起來。
“武當周圣,給各位居士道安了。”另一邊,周圣牽著小毛驢來到孔明等人面前,拱手一禮,然后看向諸葛云暉,“剛才沒有傷到哪里吧,呂家二公子大家背地里都叫野狗,居士小心為上。”
諸葛云暉擺擺手,“他還好說,倒是這位道長,你剛才用的,是奇門的手段吧。”周圣沒有否認,“雕蟲小技,幾位見笑了。冤家宜解不宜結,不如跟我去和呂家二位聊聊,認識認識。”諸葛云暉看周圣沒想深說,也沒追問。
“別拉我別拉我!腰要斷了!”豐平也想幫著把陸瑾拉起來,沒想到陸瑾連連擺手搖頭,“呂仁!你看你弟弟干的!好家伙下死手是吧!”雖然趴著,但陸瑾氣勢不減。
“啊,陸大少,你怎么知道是我弟弟干的呢?”呂仁當然知道是弟弟呂慈干的,但是在外人面前不可能拂了弟弟的面子,所以裝作沒聽懂。
“你個笑面虎!我能看不出來你們家的如意勁?”呂仁見陸瑾挑明了,也就不裝了,輕撫陸瑾的后腰,陸瑾像是終于得勁了,趴在木頭上歇了一會,自己爬起來了。
陸瑾見周圣領著諸葛云暉等人走上前來,撇了呂慈一眼,呂慈“切”了一聲扭頭不看他,呂仁擺出微笑臉示意自己給引薦一下,于是開口,“幾位,這二位是四大家里呂家的二位少爺,大家尊稱叫做呂家雙璧,哥哥呂仁弟弟呂慈,家傳的技法就是剛才那種力量,叫如意勁,顧名思義……”還想講解一下,呂慈跳過來一把捂住他的嘴。
“你怎么什么都說!”呂慈壓低嗓音惡狠狠的質問陸瑾,“誒不是,你都下黑手了還不讓我說了是吧?好好好你等著啊!”陸瑾毫不收斂聲音還越來越大,呂慈的手都快蓋不住他的嘴了。
“哎行行行,我錯了行了吧,我給你道歉。”呂慈自知理虧,但是嘴上道歉手上動作可沒歇,更加用力終于把陸瑾的嘴徹底堵住,“嗚嗚嗚!”陸瑾眼看自己不點頭是說不出來話了,于是先搖搖頭,又用頭往諸葛云暉的方向指。
呂慈還在疑惑陸瑾發什么瘋,呂仁已經看明白了,走上前止住兩人的動作,“弟弟,咱們四大家內部什么都好說,但剛才隨便對外人出手可不太好,陸瑾是要你給那人道歉。”陸瑾嘴巴還被捂著,連連點頭。
呂慈也是個敞亮人,見哥哥和陸瑾都這么說自己也覺得做的不對,大大方方來到諸葛云輝面前。“這位朋友,剛才對你出手是我的不對,對不起!請原諒我!”說著鞠躬一禮。
呂仁跟在弟弟身后也來到諸葛云暉面前,等呂慈鞠完躬才開口,“這位先生,真的非常不好意思,我弟弟從小性子頑劣,不懂禮數,沖撞了您還請原諒。”諸葛云暉擺擺手,“好說,呂二公子想見識奇門,會有機會的。”
呂仁點點頭,“未請教您是哪門哪派?”“諸葛村武侯派,諸葛云暉。”
呂仁若有所思,隨后又點頭,然后帶著呂慈和眾人告別,先離開了。
“大猴子!你也來啦!”見呂家二人離開,豐平湊上來一把抓住小驢的韁繩,“還帶著這驢吶,讓我騎騎唄!”
周圣一臉無奈,抓著韁繩死不撒手,“小火神,我可不敢讓你騎,上次咱們兩派交流的時候你騎的小驢現在還在山上養燒傷呢,你再把這小驢燒了我可真得走回武當山了。”
“嗐,提那干嘛,你回不去打不了我用火遁術再去你山上帶一頭小驢給你不就得了。”豐平雖然這么說,但是也不搶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