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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和平和作為下屬的一天

孔明看著面前這個已經(jīng)年近九旬的老人,眼前不由得想起那時,自己即將帶著諸葛云暉出去的時候,那個不爭不搶,很有主見的少年。

“為什么。”孔明沒有多說話,他現(xiàn)在的心境也說不出來更多的話,只是看著跪在地上不敢抬頭的諸葛云嵐。

“先祖……自從您沉睡,日本鬼子的行為更加瘋狂,哪怕在戰(zhàn)場上沒有異人,他們的攻勢也提高了好幾倍。死的人太多了,太多了……”

當(dāng)時戰(zhàn)況愈發(fā)嚴峻,由老天師張靜清帶頭,很多異人自愿支援戰(zhàn)場,諸葛云嵐作為下一任家主,自然要代替家里面的其他青年上戰(zhàn)場,這是諸葛家一脈的傳統(tǒng),因為祖先諸葛孔明就是在戰(zhàn)場上建立的功勛,而且作為繼承人,他就有這份責(zé)任保護族人。

諸葛云嵐跟隨著其他異人一起上了戰(zhàn)場。死人,廢墟,殘肢斷臂,這些景象給了諸葛云嵐一些震撼。但作為異人家族,他們學(xué)的東西可不是為了好看,每一個人從懂事開始就有準備有一天會殺人或被殺,所以諸葛云嵐很快恢復(fù)正常。

真正震撼他的,是那些流民。

諸葛家隱世不出,諸葛村更是藏的很深,如果沒有村里人指點,外人即便找到村子也進不去,更別說幾千年來都沒人找到了。

在這種情況下,村子里面其實是自給自足的,幾乎所有人都是異人,也就不存在收成不好或者沒有收成的時候,要知道當(dāng)一大群術(shù)士聚在一起的時候,他們對“勢”的影響會到達一個恐怖的地步,可以說諸葛村早就掌控了局部的氣候。

在這樣一座村莊里,還是族長大公子的諸葛云嵐,幾乎從來沒見過疾苦,也沒有受過餓挨過凍,即便家里人會教他讀書識字,課本上就記載著過去發(fā)生過的天災(zāi)人禍,他也完全想象不出來那種場景。

可以說在上戰(zhàn)場之后沒見到流民之前,諸葛云嵐處于一生中最興奮的階段,自己所學(xué)的東西竟然這么有用,這些人竟然那么弱小,諸葛云嵐甚至在夢里都會笑出來,在殺日本人的時候也會時不時的希望戰(zhàn)爭繼續(xù)下去,自己說不定能效仿先祖,在戰(zhàn)場上顯露威名。

直到看見了流民。那些因戰(zhàn)爭和統(tǒng)治者昏庸而不得不四處逃亡,饑寒交迫的流民。

第一次看見的,是一大群人,他們有的斷手斷腳,大多數(shù)四肢健全,但是所有人臉上都帶著菜色。

諸葛云嵐之前只聽家里負責(zé)教書的先生說過這個詞,當(dāng)時還不以為意,認為人的臉怎么可能變成綠色的呢?直到看見了這些人,“菜色”這個詞就像是一塊大石頭,狠狠砸進諸葛云嵐的腦海。

然后,他瘋了,并不是真的瘋了,只是世界觀在那一刻完全崩塌了。

原來,這世上還有人吃不飽穿不暖;原來,這世上還有這么多人需要賣兒賣女求一線生機;原來,戰(zhàn)爭對人的傷害有這么大;原來,和平的日子是那么珍貴。

諸葛云嵐真正想明白了和平的重要性和人民的重要性,所以當(dāng)他接任家主,知道田小蝶也加入新全性以后,他才那么憤怒和嚴禁五弟諸葛云暉去幫忙。

但畢竟是家里人,還是自己的弟妹,諸葛云嵐不可能完全不管,他一開始還秉持著能勸則勸,不能勸就關(guān)起來,自家人最好自家責(zé)罰,但至少要保一條命。

沒想到情況急劇惡化,國家派來的人開始追殺新全性,田小蝶也在其中,五弟聽說以后偷偷溜出去去找田小蝶。

人是找回來了,但是國家的人也別帶來了,直到那位“曲彤”和諸葛云嵐說清楚,他才知道新全性的這些人干了什么。

他們正邪混合,所有人都把自己的絕學(xué)分享給其他人,現(xiàn)在事情暴露,正邪兩道必然要開啟大戰(zhàn),更別說現(xiàn)在還是抗日關(guān)鍵時期,等真正開戰(zhàn)了只會死更多人。

諸葛云嵐傻了,一方是他的親人,一方是萬千黎民,他把自己關(guān)在屋子里三日,不管是諸葛云暉的請求還是家族里其他人的勸解,他都沒有接受也沒有和他們見面,整整三日。

家?國?家?國?家……國!

三天之后,當(dāng)跪在屋外的諸葛云暉看見門打開的時候,從屋子里走出來的人他幾乎都不認識了。

僅僅過了三日,對于修行者來說可能就是兩次修煉的時間,自己的大哥諸葛云嵐就好像變了一個人,形容枯槁,眼窩深陷,不只是外貌,他的氣質(zhì)里也帶著一絲諸葛云暉從沒在他身上見過的果決和堅定。

作為大哥的諸葛云嵐,從前不管是在父親、弟弟還是村民面前,總是一副溫文爾雅的感覺,他雖然有自己的目標,但更多時候會接受別人的意見行事。

諸葛云暉看見諸葛云嵐的時候,就明白他已經(jīng)做決定了,而且這個決定會是自己最害怕的那個。

“大哥……大哥!嗚……”諸葛云暉沒有了往日里的冷靜,他跪爬幾步,抱住諸葛云嵐的一條腿,“救救……救救小蝶……我求你了……”

諸葛云嵐腳步一頓,“來人!”他沒有多說話,腿一晃甩開了諸葛云暉的手,“帶他下去!嚴加看管!沒有我的命令不能放出來!”幾位族人把諸葛云暉拉起來,不顧他的哭喊拖著他離開。

之后發(fā)生了什么沒有人知道,即便是老家主諸葛檀榮也說不清楚大兒子干了什么,大家只知道他和那位“曲彤”商量了很長時間,給諸葛家換來了很少的監(jiān)視人員和很大的自主權(quán)。

等戰(zhàn)爭徹底結(jié)束,諸葛云嵐才讓人把諸葛云暉放出來。他出來的時候一言不發(fā),也沒有看自己的幾位兄長,從此開始幾年都不一定有一句話。

諸葛云嵐知道這是對他們有怨言,他也不必給自己的行為做解釋,他知道五弟肯定能明白他的良苦用心,只是不會原諒他而已。

不原諒就不原諒吧,諸葛云嵐盡量不出現(xiàn)在諸葛云暉面前,只是讓村子里的小孩子多去他那里走走,開導(dǎo)開導(dǎo)他。

沒想到有一年諸葛云暉不聲不響的自己搬到遠離村子中心的地方,諸葛云嵐知道這是不想見到自己,但他也沒什么可說的。

于是幾個兄弟就這么詭異的相處了這么多年,平時逢年過節(jié)可能都互不見面,所以今天諸葛云暉看見是自己的幾位兄長來找自己才會驚訝。

今天先祖蘇醒,本來是一件好事,就算被村子里那些外人知道也沒什么,諸葛云嵐已經(jīng)打定重新出面的主意,說什么也要把這件事壓下去。

但是諸葛云暉先一步到場說了什么,無根生給先祖的信里寫了什么,先祖對無根生的感情有多深,對田小蝶的感情有多深,對新全性的其他人有什么感情,這些都是諸葛云嵐不知道的,他也不敢賭過了這么多年五弟是不是釋懷了,所以只能跪求孔明不要做不理智的事,破壞這好不容易得來的和平。

“……云嵐,你長大了啊……”孔明還能說什么呢,只是看著這位九秩老人跪在自己面前涕泗橫流,“起來吧……我會去自己看。”

“是。”先祖能有這個回答已經(jīng)讓諸葛云嵐很滿意了,他不敢再奢求什么,趕緊擦干凈眼淚站起來。

“說說吧,你知道的當(dāng)年的人還有誰。”

……

日記:

第一天:喝酒。

第二天:唱卡拉OK。

第三天:叫幾個妹子一起唱卡拉OK。

第四天:老馬啊老馬!你怎么能如此墮落!你為酒色所困啊!從今天起戒酒!

第五天:叫幾個妹子和自己邊喝酒邊唱卡拉OK。

……

“嗯,今天也寫的不錯嘛,真是辛苦我自己了,等到時候小孩要查,就把這個給她。”卡拉OK的一間屋子里,幾個女人正坐在一旁看著一個小帥哥寫日記。

原本他們幾個人唱的挺開心的,這位小帥哥人很規(guī)矩,雖然喝了酒,但是動作從來不出格,就是唱的有點難聽,還非拉著他們一起唱。

剛才唱到一半,小帥哥像是突然想起來什么,手中話筒放到一邊,從兜里掏出一個帶著筆的小本子,借著房間里微弱的燈光,苦思冥想了好一會才下筆寫了幾個字,有膽大的姑娘湊到旁邊看了一眼,頓時忍不住笑出聲來。

“嗯?怎么?你覺得我寫的不好嗎?我覺得我寫的很好嘛!”小帥哥應(yīng)該是酒有點上頭了,看姑娘笑了還有點不服氣,搖頭晃腦的把日記展示給其他幾位姑娘,把姑娘們逗的直笑。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有人敲門,幾人剛想過去開門,外面的人就自己走進來了。

“幾位,他是我的一位親屬,他精神有點問題,麻煩幾位陪他鬧了這么長時間。”進來的是一位姑娘,屋子里的其他姑娘看見她以后,認定她和小帥哥肯定有點血緣關(guān)系,不說別的,就看他倆的頭發(fā),小帥哥是深紫色,姑娘是淺紫色,而且都是一樣的順滑散發(fā)。

既然人家的家人來了,姑娘們也就識趣的準備離開,走之前有一個姑娘把進來的姑娘拉到一旁,悄悄和她說:“你們家這位啊,看起來精神沒什么問題啊,就是唱歌這方面嘛……以后盡量是……少唱,少唱。”進來的姑娘滿臉黑線的把姑娘們請出去了。

房間里只剩下兩人,小帥哥似乎是真的喝醉了,渾然不覺房間里氣氛冷了下來,躺在沙發(fā)上幾乎都快睡過去了。

“老頭子,如果你還裝睡的話,往后的工資都沒有了。”沒有一絲遲疑,姑娘一語道破了小帥哥裝睡蒙混過關(guān)的心思。同樣沒有一絲遲疑,小帥哥就像是從來沒有閉上眼睛一樣身子一閃彎腰哈背的湊到姑娘旁邊,低聲下氣的哀求:

“哎呀小孩~你們這個時代太多好吃的好玩的了嘛~我這個老古董沒什么見識~偶爾、偶爾出來玩一次嘛~”他就像是沒長大的孩子,就差拉著姑娘的袖子撒嬌了。但姑娘可知道他的底細,年輕的外表下隱藏的是一顆幾千年前的心。

“老頭子,說正事。”看姑娘沒有玩鬧的心思,小帥哥也迅速恢復(fù)正常。一個響指,屋子里燈光亮起,他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在一旁。

“……你能不能把臉換回來。”姑娘沉默了一會,還是沒忍住把話說了出來。這個人,你要說他幼稚吧,做決斷的時候和談判的時候,他從來都是說一不二和咄咄逼人;但你要說他成熟吧,明明是他把自己養(yǎng)育成人的,但隨時都能和自己這個干女兒撒嬌,反正過了這么多年,姑娘是做不到看著一張別人的臉和他說話。

“好吧好吧好吧~”隨手在臉上揉搓了幾下,那張在異人界更加廣為流傳的面孔消失了,如果頂著那張臉出現(xiàn)在一些老人家面前,他們大概會叫喊出來:“曲彤!”。當(dāng)然,他們只會以為是第一任曲彤的孩子罷了,畢竟距離第一位曲彤上任已經(jīng)五十多年了。

重新出現(xiàn)的是姑娘和很少數(shù)的人才熟悉的面孔,大部分人不會知道也不能知道的——司馬懿。

“左門長還是卡在某個地方不能前進,他說短時間內(nèi)大概是悟不出來了,讓我和你說一聲他去閉關(guān)了,大概一兩年出不來。”姑娘對著司馬懿說。

“他都快一百八十歲了吧?真牛啊,逆生三重可算是被他玩出花了。”司馬懿看著面前的姑娘,她也是逆生三重的受益者。

“算啦算啦,閉關(guān)就閉關(guān)吧,等他出來必須宰他一頓。”司馬懿雖然有點不高興,閉關(guān)都不和他說,虧他還把左若童當(dāng)好朋友呢,但也沒什么辦法,人家已經(jīng)閉關(guān)了,自己還能把他揪出來打一頓?

“還有,唐門那些人似乎想從八奇技入手,他們已經(jīng)派人去找張懷義的位置了。”司馬懿滿不在乎的擺擺手,“哎呀~這些小事你看著辦就行了,反正現(xiàn)在你是上司,上面的規(guī)定你知道的最清楚,盡量不傷人就行。”

姑娘聽著司馬懿沒有一點責(zé)任心的發(fā)言,心頭火起,火越大臉上的笑容也越大。“你作為我的下屬,就沒有什么想說的嗎?”

“哎呀~我……嗷!”看他還是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樱媚镆蝗N在他頭頂,“好好說話!”

“好好好。”司馬懿捂著頭不敢抗議,“我跟你回去,跟你回去還不行嗎,哎呀一天天的就知道麻煩老人家,我可是你的養(yǎng)父啊,孝敬就不說了還要讓我工作,一天天的唱個歌還要管。”

“你那是唱歌嗎?啊?人家都和我告狀呢,讓你以后少唱!”姑娘被司馬懿這種完全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的態(tài)度整無語了,怕再說下去自己又要發(fā)火,趕緊拽著他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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