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家兄弟走下擂臺,無根生趕忙迎了上來,“沒傷著哪吧?”呂慈累的不想說話,呂仁看了看無根生,認出來是自己剛認識的朋友,翟馬,他這幾天也和很多人交了朋友,大家都叫他老翟。
“老翟,你是有什么收集的癖好嗎?輸一個來迎接一個。”呂仁想著剛才輸的幾個人,除了陸瑾自己跑回家了,其他人都被翟馬引到人群外面,豐平不知道怎么回事又回來了,劉得水到現在也還不見人影。說著呂仁自嘲的笑了,自家兄弟二人到底還是敗了啊。
“跟我來,我師傅找你們兄弟二人有事。”無根生說完轉身往人群外面走,途中還打了豐平一下,豐平一回頭看見是翟馬就沒有叫出聲,跟著走上去。
呂仁想了想,翟馬的師傅應該是那個諸葛家的教師,不知道找我們這些輸家干什么。思考著,呂仁已經攙扶著呂慈跟著走了。
張之維又勝了一局,諸位掌門家主議論紛紛,有說天師府底蘊深的,有說老天師教導有方的,張靜清也不能不給各家面子,時常應付著回應兩句,心里想的都是張之維這個小兔崽子真是不知道收斂。左若童沒參與討論,只是定定的看著張之維。
孔明雖然也沒參與討論,但是他用各種方法在觀察或者說監視整座擂臺。聽風吟擴大到能包裹住觀賽的所有人;一根根木頭從地下插入擂臺,交織成一張網,既保護擂臺結構,又能通過振動感受擂臺上的人的力量,這一切都是為了最后和張之維的交手。
孔明自己當然不能上場,他吩咐無根生領人過來就是為了戰陣做準備,現在已經有四個人了,孔明打算和他們交個底,教學一下。“陸家主,張天師,左門長,我要去做準備了。”陸宣剛才還和旁邊人客套,想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諸葛教師您去就行,用不用我把瑾兒也叫過去?”孔明搖搖頭,“您讓他來觀賽吧,比試就不用他上了。”陸宣點點頭,起身去叫陸瑾。
“諸葛先生,還請您……手下留情。”張靜清都有點不好意思,自己的弟子對待這些人可沒一個手下留情的,現在自己這個做師傅的怎么有臉說出來的。孔明倒是覺得十分正常,“您不用擔心,都是好孩子,我不可能讓誰傷了誰。”張景清知道,這已經是諸葛教師能給出來的最大承諾了,就點點頭,不再說話。
“諸葛教師,我能跟著您一起去嗎?”一直沒說話的左若童開口了,他早就從陸瑾的失敗里走出來了,剛才別人可能看不清楚,左若童甚至不需要看清楚,只要看張之維的動作,差不多就能猜出來他干了什么。就是因為這樣左若童才感覺震驚,這孩子才看見逆生三重多長時間?就能一眼看破弱點?這讓他更有了愛才之心,所以現在才想看看這位諸葛教師想怎么辦。
“左門長,稍安勿動,待會就能明白了。”孔明委婉的拒絕了,倒不是不能給人看,這戰陣本來就是要傳授出來的,只是無根生也要在旁邊看著,孔明還不希望兩人現在相見。
左若童聽了也就沒有跟過去。孔明起身離開擂臺旁邊,往旁邊一座剛好能看見擂臺的高樓上走去,這是和無根生早就商量好的,他把人領到這里,孔明在這里指導并且還能觀戰。
走到樓頂的一間房間,打開門,無根生早就領著人在這里等著了,在場的有呂家兄弟,豐平,劉得水。
見到孔明走進來,幾個人紛紛上前施禮,把他們帶到窗邊,看著張之維。
“翟馬都和你們說了吧,我叫你們來的目的。”翟馬是無根生自己想的假名,畢竟不可能瞞旁人一世,總有聰明人能發現他有意把名字避開。
“先生,老翟都和我們說了。”呂仁在這些人里年紀最大,最先開口。“您打算讓我們去打張之維?不知道您有什么想法。”
孔明沒有第一時間說,而是看著擂臺上的張之維,“不著急,先來說說你面對他的感覺。”呂仁眉頭皺了一下,他畢竟不是單獨直面張之維,感覺沒有那么深切;豐平和劉得水呢,又沒和張之維打過,所以他們都看著呂慈。
“很強,非常強,不像我們這一輩的強。”呂慈好像又想起了張之維帶給自己的壓迫感,要不是這么多人看著,他都忍不住要后退幾步。
“嗯,確實啊,讓你們這些孩子去對付他,有點太難為你們了。”孔明看出來呂慈已經有點心理陰影了,輕輕用扇子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呂慈緩過來一點。
“看著吧。”孔明沒再說話,幾人看著下一個上來挑戰張之維的人。
下一個上來的是那天那個牽著小驢的道士,此時他已經沒有當時的悠閑,張之維這兩場的碾壓可算是給他開了眼了。
“武當周圣,見過張師兄。”張之維見是武當弟子,還了一禮。周圣現在壓力也很大,本來這場壽宴自己不想來的,但是師傅看不得自己在山上閑著,硬是把自己趕下來了,現在同是道門子弟的張之維大顯神威,自己不上,以后老天師和自己師傅見面一說,自己肯定挨罵;上?周圣想著這個選項就想笑,上去就得挨打,真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是吧?
“張師兄,這次我想向您請教一下……奇門之術。”周圣寄希望于張之維不是全才,術法這么厲害奇門差點也是情有可原的吧,自己和人家意思意思,然后認輸就得了。
張之維想了想,金光遍布全身,“請吧。”
周圣深吸一口氣,向著張之維走去,隨著周圣的腳步,擂臺上逐漸彌漫起霧。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諸葛云暉早在剛見面就想試探一下周圣的實力,畢竟同為奇門術士,又是武當的高徒,諸葛云暉想看看外界的奇門和自家的武侯奇門有什么不同。
沒想到當時用聽風吟包裹住周圣以后,周圣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就在諸葛云暉感覺有點奇怪的時候,他看到周圣看了自己一眼,隨后輕輕扭了一下身子,聽風吟居然感覺不到他了,明明兩人面對面,互相能看見,但是聽風吟就是感覺不到。
諸葛云暉很震驚,但是沒暴露出來,像是沒事人一樣把聽風吟撤去,裝作什么事都沒發生,但是心里可把周圣記住了,這次擂臺,諸葛云暉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他身上。
“起陣比我慢,這應該就是家里面講的武侯奇門和普通奇門的區別。”諸葛云暉看著擂臺,悄悄用聽風吟把擂臺包裹住。“起霧是不想讓別人看見什么?是那天那種術法嗎?”諸葛云暉學著孔明的做法,把一部分風模仿成周圣的霧。
“張師兄,請指教。坤字,土河車!”周圣運作奇門,一條土柱從周圣腳下升起,載著周圣沖向張之維。張之維眼中金光一閃,幾條金光從背后飛出,一半去破周圣的土柱,一半攻擊周圣,這赫然是呂家如意勁的用法。
樓上的孔明為了讓身邊的小輩們看清楚,直接開了一面水鏡,鏡中播放擂臺里的情景。“這,這是……如意勁!”呂慈要不是有呂仁扶著,幾乎要跌坐在地上,他沒想到張之維只是和自己兄弟二人打了一會,就能模仿出如意勁的七八分。
“……天才。”呂仁的語音很輕,但是清楚的響在樓上每一個人的耳朵里,他們這些輸家都是各自門派和家族的天才,平時周圍人的吹捧,長輩的青睞都讓他們不自覺的以為世界之大不過如此,他們從來沒想到天有這么高,高的他們只是看一眼就失去了探索的勇氣。
孔明沒說什么,他知道這是必須經過的流程,如果不讓他們直面張之維的實力,他們永遠不會有勇氣面對張之維。
說是面對,其實就是發現自己怎么也追不上以后才會想著盡力而為吧?也就是……擺爛?╮(╯▽╰)╭
也許……是吧?孔明想了想,有點不確定。畢竟當年仲達,文若他們一次次被自己打敗以后才逐漸認清楚實力差距,實力才一點一點追上來(荀彧字文若,司馬懿字仲達)
哼╭(╯^╰)╮,讓你裝到了。
孔明笑了一下,沒讓別人看見。
擂臺上的戰斗還在繼續,金光和土柱相撞,兩敗俱傷,各自消散。“張師兄,不用奇門嗎?”周圣有點奇怪,雖然自己希望張之維奇門差一點,但是沒有往張之維一點奇門都不會用那方面想,畢竟都是道門弟子,各種東西都應該學一點。
張之維聞言有點尷尬,摸了摸后腦勺,“這個……不瞞你說,我還真沒在山上學過奇門。”周圣有點不敢置信,但是轉念一想又覺得還算合理,畢竟金光咒都這么強了,不可能面面俱到。
周圣想著,又注意到張之維話里的意思,沒在龍虎山上學過?那就是說在山下學過了?張之維看周圣有疑問,接著說,“諸葛家的那個諸葛云暉你看見了吧?”周圣點點頭。
“在還沒來壽宴的時候,我倆在靈隱寺里打了一架,我在他手上學了一點奇門,你要試試嗎?”張之維拿不準周圣會不會覺得自己看不起他,畢竟一個是專修,一個是只和奇門術士打了一架,自己都覺得有點不尊重人家,更怕如果自己還贏了,周圣會怎么想。
周圣聽了心里還有點高興,恭維了一句:“張師兄,您的性命修為這么高,想來奇門的威力也不會差,我就請您指教一番了。”周圣本來就不看重名利,現在張之維這么一說更是給了他一顆定心丸。自己肯定不會輸的那么慘,說不定還能從張師兄的術法里學點武侯奇門的東西。
周圣都這么說了,張之維也就放開了,他先是感覺了一下諸葛云暉的風,兩人畢竟是交過手,對對方炁的感覺很熟悉。他通過風給諸葛云暉傳遞了一個信息:告訴我師傅和孔明教師,我又要用那天的那個術法了。
諸葛云暉通過風把信息傳給張靜清和孔明,張靜清雖然擔心張之維用這種術法對氣運有什么影響,但是現在情況逼到這里了,諸葛教師也在,張靜清就朝著諸葛云暉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孔明也沖著諸葛云暉點點頭。諸葛云暉把兩人的同意傳達給張之維,張之維這才敢用。
“那你就小心了。”張之維語氣平淡,奇門局隨著話語包裹整座擂臺,周圣觀察了一下張之維的位置,對于自己來說是離位,“坎字,川流不息!”水汽聚集在周圣的身后,隨著周圣的指揮像一條大河一樣直沖張之維而去。
在周圣的設想里,張之維肯定不能在離位抗衡自己的水,那就要改變位置,接下來自己只要逼著張之維多換幾次位置,然后自己把霧撤掉,別人看著兩人身上沒有什么傷痕,但是位置都變了,肯定會猜測兩人是怎么打的,然后自己一認輸,皆大歡喜。
周圣眼看水流就要沖到張之維身上,眼看張之維沖著自己笑了一下,抬手,“坤字,土河車!”土柱撞散了水流,直沖自己而來,周圣慌忙之間往下一蹲。
“亂金柝!”
武當周圣,這一輩的武當大弟子,武當掌門在教導他的過程中發現周圣在術數方面非常有天賦,并且對數字非常敏感,于是著重教他奇門。周圣在學習的過程中把自己對數字的感覺聯系到對天地萬物的感覺,創造出了一種能影響時間的術法——亂金柝。
“哦?”張之維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眼中金光大放,細細觀察在周圣的術法下靜止不動的土柱。反觀周圣,“你,你怎么能在離位用出坤字的術法!”
周圣這回是真急了,他沒想到有人能這樣使用術法,在任何位置用任何術法,這是所有奇門術士夢寐以求但是完全想不到的方法。“哦,沒什么大不了的,等下了擂臺你可以去找諸葛云暉和諸葛教師問問,他們能給你講明白。”張之維認真分析著周圣的術法,敷衍著回答。
周圣看張之維懶得理自己,也不敢再說下去,等著看張之維觀察完了,閉眼站在原地一言不發,這才撤去了擂臺上的霧氣。臺下眾人沒有看見擂臺里發生了什么,只看見霧氣覆蓋擂臺,一會又散開了。“我認輸。”周圣對著四周一拱手,沒有解釋什么,跳下擂臺離開了。
“咋樣啊老周,咋就自己認輸了?”無根生又迎了過來,一手牽著周圣的小驢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別說了,帶著我去找諸葛教師吧。”周圣沒好氣的擺擺手。
無根生也不生氣,帶著一人一小驢往孔明那里走。
“云暉。”孔明用風傳遞信息給諸葛云暉,“按照我說的,該你上場了。”諸葛云暉點頭,雙腳蹬地飛上擂臺。
“諸葛云暉?諸葛教師讓你上來的?”張之維不知道兩人還有什么好打的,在靈隱寺的一戰雖然只是過了兩招,但是兩人都知道了對方的實力,諸葛云暉應該非常清楚打不過自己,現在上來唯一的解釋就是諸葛教師吩咐的。
“張道長,老師讓我來和你比試拳腳,只比試拳腳,不用奇門。”張之維有點好奇,覺得挺有意思的。“好啊,只要你不先用奇門,我絕對不用任何術法。”
諸葛云暉點頭,走到張之維對面,恭恭敬敬抱拳施禮:“武侯派諸葛云暉,向張道長討教。”張之維也躬身回禮,“請。”
“口也!”諸葛云暉突兀的一聲大喊,把包括張靜清,張之維,左若童等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只見他稍一后仰蓄力,隨后猛沖向張之維。“吃我一拳口也!”
張之維震驚了,他沒想到平時斯文冷靜的諸葛云暉會有這一面,倉促之間只能招架。好重的一拳!張之維心中駭然,這是諸葛云暉的真正實力?當時在靈隱寺他隱藏了這么多?
由于張之維是倉促接招,又沒想到諸葛云暉的拳有這么重,一下子張之維竟然被打的連退數步才站穩身形。“來口也!張之維!我來和你戰這該死的一戰口阿!”諸葛云暉仿佛陷入了癲狂,明明沒有用任何術法,但是他的頭發隨著他的話語炸開,就像是裹挾著無邊的憤怒,像一團可怖的火焰想要燃盡一切。
張之維調整的很快,聽著諸葛云暉癲狂的喊叫,他感覺內心有一團無名火升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不顧剛才被重拳震痛的雙臂,旁若無人的大笑起來。“來吧!諸葛云暉!我來和你戰口也!”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張靜清很清楚臺上兩人外表雖然都是癲狂,但是原因完全不一樣,諸葛云暉的癲狂雖然不至于說是裝出來的,但是可以看出來他想控制就能控制住。張之維可不一樣,剛才諸葛云暉的一記重拳和挑釁的話語把他心里躁動已久的心猿給引出來了。張靜清怕兩人不知道輕重,到時候肯定有人要受傷。
諸葛教師,這在你的計劃中嗎?張靜清不自覺的往孔明所在的樓上看去,看見孔明對著自己微微搖頭,勉強放下心來看著擂臺。
“諸葛云暉!你以為你能贏過我嗎!沒可能!沒可能的口阿!”張之維把張靜清教的一切禮數都忘了,毫不在意形象的張狂大叫。諸葛云暉的癲狂也不遑多讓,“張之維!你想像對那些人一樣把我轟下嗎!做不到口牙!你只會被我殺敗!絕對可以!輕易可以口牙!”
兩人癲狂對喊,雖然誰都沒用炁,但是他們身上真正的氣質壓的在場眾人幾乎喘不過氣來。拳腳對轟,圍觀的眾人幾乎只能看見殘影,聽見風聲,轉眼兩人就過了一百多招。
“為什么?怎么能這么強!這就是武侯派嗎!”“這兩個人……這樣真的是沒問題的嗎?”“為什么我會和這種人處在同一個時代啊……”小輩們感慨,畏懼,擔心都有。長輩們也各有想法。
左若童表面平靜喝茶,內心滿是荒誕和震驚。不是,是自己在山上修行太久不下來,錯過了很多個時代了嗎?現在的修行者都這么……狂野的嗎?眼前的景象讓左若童沒來由的想笑。但是等等,這不是和張之維剛才的表現一樣了嗎。左若童突然意識到自己的情緒不對,差點就要把手里的茶杯甩出去。
連左若童這么有修養的高人的情緒都被影響了,就更別說那些不如左若童的人了。陸家子弟剛開始還忍的比較好,現在一個個臉上都浮現出些微癲狂的笑意,陸宣和陸老爺子雖然表面鎮定,但是茶杯里的水都快濺到臉上了。
其他掌門各家子弟更不用說了,不論修為高低都被這種癲狂的情緒影響,只有表現不同。
張靜清比左若童更鎮靜,但是指尖也在微微顫抖,眼看場面快要沒法收拾,張靜清趕忙看了一眼孔明,孔明點頭,張靜清回頭大喊:“孽徒!”
這一嗓子終于把張之維喊了回來,癲狂的眼神中恢復了一絲清明,諸葛云暉一直沒有失去理智,現在看張靜清一嗓子把張之維喊回來了,明白是時候最后一招了。
“張之維!來口巴!最后一招!”張之維哈哈大笑,雖然沒說話但是動作比話語更快,這最后一招竟然是張之維先攻,沒有什么雙腳蹬地,只是身子一晃,人直接出現在諸葛云暉面前,整場擂臺賽最狂暴的一拳隨著張之維的怒吼狠狠轟向諸葛云暉。
“咚!”兩人都不是橫練,也都沒用炁,但是拳頭的相撞竟然清晰的傳出金鐵相撞的聲音,聲音回蕩在擂臺周圍,把那些陷到情緒里的人喚醒過來。
諸葛云暉穩穩的接住了張之維的這一拳,兩拳相撞后停止在空中。“張道長,可以了。”簡簡單單的六個字,把張之維從癲狂中喚醒過來,兩人氣勢一收,好像什么都沒發生過。
“……”張之維有非常多的問題想說,但是情緒的激蕩讓他一時間什么話都說不出來。諸葛云暉沒有像張之維這樣,畢竟整場戰斗表面上看他最癲狂,實際上他的情緒波動幾乎沒有變化,畢竟這種戰法在家里已經訓練了不知道多少次。
在長久的訓練下,諸葛云暉可以很敏感的感覺出對方的情緒狀態,現在在諸葛云暉看來,張之維因為剛才情緒的大起大落,心里憋了一口氣,這么憋下去怕是要出事。“張道長,請小心。”諸葛云暉運起奇門,聚風于手掌,輕輕拍在張之維的肩膀上,不處于那種癲狂的狀態時,諸葛云暉還是那個禮貌謙遜的大家公子。
“咳,咳,咳咳。”一掌下去,張之維止不住的彎腰咳嗽,雖然咳的非常厲害,但是再抬起頭來的時候,張之維的表情好多了。
眼看張之維恢復過來了,諸葛云暉也不浪費時間。“我認輸。”諸葛云暉給陸宣示意了一下,拍了拍張之維的肩膀,跳下擂臺。
“張道長,接下來請小心了。”諸葛云暉回頭提醒張之維,張之維明白接下來大概就是和諸葛教師的對決了,想要感謝但是心里還在回憶剛才的戰斗過程,不想浪費時間,于是就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諸葛云暉也就不再廢話,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