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島人鐘意踢波的，不過光看賽場上五大三粗的男人揮灑汗水難免乏味，中場拉拉隊員跳舞就是為了緩解觀眾疲勞。

現在報紙都趕潮流報道體育新聞，但畢飛想文字再怎么精彩也不如實況，那自然要在其他地方下功夫，比如插圖，足球寶貝也帶著球的，兩個。

“一般來說，報刊模特女郎不應該找專業人士嘛？用我們的人……合適嗎？”老頭對畢飛的奇思妙想感到吃驚，一向以保守著稱的江生晚報居然找了個狂徒當新主編。

“那些受過培訓的，要前面沒有前面，要后面沒有后面，四肢和竹節蟲一樣細，我都怕吹陣風給弄散架了，而且要求布料稍微少點就在那里瘋狂nonono的，甚至告我們*騷擾，最重要一點，價格很貴，這不劃算。”

開報社的大部分是文人，文人好面子，而畢飛是個俗人，他想用面子換點錢。

“以前沒有人這么做過……”

“神農嘗百草之前大家也不知道地上的是雜草還是救命良藥又或者穿腸毒藥。”畢飛拍了拍小老頭的肩膀說道“你們從事的這個行業本來就是違背世俗倫理，只要有錢賺就可以了啊，何必鉆牛角尖自討沒趣。”

小老頭用眼角余光撇了眼身后眾人，觀察她們神色，接著直視畢飛銳利的目光，用力點頭答應了第一個條件。

“第二個要求，很簡單，你們姑娘的照片必須由我們江生晚報記者拍攝，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人士來做，你們自己拍的照片未免太爛了?！?

“第三個要求，我們江生晚報那一期選擇了哪幾個姑娘，她們的名字就不能出現在其他報刊那里，我要打造的是高級感，和其他報社量大管飽政策沖突，上了我們江生晚報的風月寶鑒是花魁，去其他報刊的撐死就是個打雜掃地的丫鬟?！?

“第四個要求，新聞內容，我知道你們耳朵靈，黑白也好，官匪也罷，只要有新聞就來向我匯報，我會給相應的報酬，還有風月寶鑒的名額?！?

小老頭摸著自己下巴上并不存在的胡子說道：“條件我們全部答應，但名額的數量有多少呢？”

“達成協議后一期固定五個，抽簽輪流來吧，如果有提供大新聞的可以直接不排隊，具體是哪幾位姑娘登刊你們自己決定，但是不能歪瓜裂棗，我們江生晚報要提供給讀者最真實的信息?！?

畢飛把辦公桌上的資料扔到一旁，拿出合約讓她們簽字。

并不是每個人都愿意簽，直到畢飛表示簽約順序就是抽獎順序，她們就什么都顧不得直接開搶了。

還是那個小老頭叫停，強迫她們乖乖挨個簽約，塵埃落定了。

到了晚上，報社關門后，畢飛約見的最后一個客人才到。

這家伙穿著不合身的風衣，戴著高帽，還有幾乎遮住半張臉的大墨鏡，好像天王巨星機場躲粉絲的造型。

嘿，你別說，現在這個時代，他還真是個天王巨星。

沙氏兄弟影業當紅炸子雞，正在熱映電影《獨臂刀》主演，那個開著跑車上班的新聞頭條人物——王雨。

“畢主編，我要向你爆個料……”

隔天，曾江生來到辦公室，雖然他答應過畢飛不再過問，但他審查下一期內容的時候還是感到觸目驚心。

“你膽子好大……”

“你知道我這個人膽子一向大，不要拐彎抹角了，老板，有什么話直說吧?！碑咃w身體微微后仰躺在辦公椅上說道。

“明天這期報紙不能發！”

“為什么？”

曾江生咽了下口水，稍微措詞后說道：“江生晚報現在沒有能力向沙氏兄弟開炮，你有心揭露行業黑幕是好事，可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

“我沒有那么好心揭露什么行業黑幕，我只是覺得這是個好機會，讓江生晚報銷量再次翻倍的好機會，沙氏兄弟的傳聞一直很多，大部分負面，沒有報社敢整合匯報，就是害怕被封殺以后拿不到電影新聞?！?

“我們不應該害怕嗎？”

“哈哈哈，不應該，大家害怕拿不到沙氏兄弟的電影新聞是因為現在港島電影他一家獨大，這個局面不會維持很久，你仔細看看我寫的內容就知道沙氏兄弟內部隱患已經埋下來了，就等爆炸。”

“你在賭？”

“做生意就是要賭的，港島很早以前大家都是打漁為生，風浪越大，魚越貴！”

曾江生沉默了，他感覺自己真的不合適做生意，每次都被畢飛講得啞口無言，現在倆人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只能繼續選擇相信了。

“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不用理我的婆媽嘮叨?！?

畢飛本來就沒有打算理，這期報紙已經開始印刷，明天一大早就會正式售賣，什么都阻止不了畢飛搞事情。

在網絡時代，紙媒仿佛象征著一種權威，更嚴肅的同時也更有真實性，但現在連電視機都剛剛開始普及，而且還是黑白的，報紙雜志自然成了有點資產的人主要娛樂項目。

畢飛要把后世經營網絡媒體的理念搬到江生晚報來，什么博眼球他們報道什么，什么新聞夠勁爆他們就寫什么，讀者開心，報社賺錢，雙贏。

“就算沙氏兄弟影業封殺我們江生晚報，我們的新聞內容也不會少，其實我打算漲價增頁，同時推出雜志，至于是什么雜志，你也無需過問?！?

“感覺你當上主編才幾天時間就把我踢出局外?！?

“曾生，你依然可以拿到江生晚報七成的利潤，而且還樂得清閑，如果報社出現虧損問題你可以用老板身份炒我魷魚，在此之前，疑人不用，別擋著我施展拳腳。”畢飛點燃一根煙說道“呼～或許未來，我們可以當娛樂新聞的制造者，不用再受制于人?！?

“實在天方夜譚！”

“我更愿意將自己稱之為理想主義者，比較好聽……對了，你知道哪里可以買雪茄嘛，稍微有點檔次那種?！?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