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余并不知曉惡名遠揚的五毒教將會介入三族大比。
就算知道,也不過是在煩悶的心情上多澆上一把火而已。
就在剛剛,才將族中各項事宜安排完畢,確認沒有紕漏后的他正打算回院子修煉。
安排在荊棘島的人手卻傳來一個極其不利的消息。
那個被天雷宗天火宗兩名真?zhèn)鳡帄Z強娶權(quán)的墨跡居然無故失蹤了!
據(jù)他安排的人傳來的消息。
說是前一晚墨跡才在荊棘島的風月場所瀟灑了一把。
結(jié)果眼睜睜看著他回房睡下后第二日居然不見人影出沒。
要知道墨跡雖然風流,但每日清晨的修煉從不曾落下。
所以這種情況下自然引起了注意。
結(jié)果破門而入,墨跡居然不翼而飛了。
“天火宗與天雷宗可不好相與,麻煩了啊!”
如今墨余只能期待三天后那兩女山別把各自宗門的筑基境強者搬來。
不然到時候他墨家可就難了。
“希望別出什么事好,三族大比的計劃不能亂!”
想到這個,墨余又有些犯難。
墨雷鐵三族大比每五年舉行一次,一次出三人,依次以守擂挑擂方式戰(zhàn)斗。
這種戰(zhàn)斗方式自然有年齡限制。
而這個限制就是二十五歲。
既然戰(zhàn)斗,自然會有賭注獎勵。
每次各家都會拿出大量靈石和部分云風城自家所在區(qū)域的某個店面作為賭注,贏家拿走所有。
五年前,他堂弟墨嵐一枝獨秀。
靈根與悟性天賦俱佳的他輕松挑敗各個對手。
現(xiàn)如今墨嵐不過二十有三,如果不是自己,今年的他或許已經(jīng)有了練氣九層的境界修為。
實力怕是能堪比練氣九層巔峰。
就算沒有他,如果有自己的弟弟墨霖在,那么三族大比也會輕松許多。
可…
一想到這兩人都被自己用手段下藥或支走。
墨余不禁汗顏,雖然不算是自作自受,但還是不想三族大比丟了面子,每五年的三族大比可是云風城有名的盛事。
其實除了這兩人,墨跡也不錯。
那家伙年紀比墨嵐還小上一歲。
可從他招惹了天雷宗與天火宗真?zhèn)骱螅鄩焊蜎]指望過他。
“所以這個時候家族里夠資格的還有多少人?”
墨余心里泛起嘀咕,他自然是知道的。
也是知道才犯難。
現(xiàn)如今墨家十五歲以上的,二十五歲以下的,拿得出手的三人或這或那無法參加三族大比。
而其余人,不論是旁系還是招攬的客座子弟,連一個三靈根天賦的都無,境界修為最高的更是只有練氣六層。
“這玩?zhèn)€屁啊!”
“要不要再找那三人把雷鐵兩家二十五歲以下的天才子弟做掉?”
墨余這個想法一閃而過。
不過也只是想想。
那些被看重的家族子弟和墨跡這種時常不知去哪晃蕩的人不一樣,他們平時出門都有高手相隨。
也不是如張賢知那樣習慣偷摸著出門。
墨余之所以會讓墨奴找人這時候割了那張賢去,也是因為他調(diào)查過知曉對方有這么一個愛好。
如果要讓那三人去闖雷鐵兩家,墨余估計自己付出筑基丹這樣的寶物那三人才會答應。
而且多半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搖了搖頭,徹底放棄三族大比。
墨余輕聲叫道:“墨奴。”
“屬下在!”
一道聲音不知從何響起。
暗道墨奴的隱蔽能力越發(fā)出色了。
墨余道:“去把暉叔叫來,就說小侄我找他有事,對了,讓他去我的院子等我。”
“是!”
沒過一會兒,墨余的族長府邸院子。
坐落有序的梧桐在假山還有一個小小的池塘旁,一個穿著樸素的中年男子坐在涼亭里的石凳上。
他端起石桌上的茶水小抿一口。
贊道:“族長的品味倒是和巖大哥大相徑庭。”
“怎么,這可是最近賣得最好龍耳茶,這還不合您的口味?”
張暉聞言立馬起身。
拱手向踱步而來,笑著調(diào)侃的墨余拱手行禮。
“族長!”
墨余拱手回禮。
“暉叔何需這般多禮,您可是我父親的結(jié)拜兄弟。”
張暉苦笑搖頭。
“明明說好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如今我卻是違背了誓言,妄為大哥義弟。”
“您這是哪里的話,如果不是您早年仗義執(zhí)言,又舍命相救,莫說是父親,就連母親也堅持不到誕下我與小霖,這誓言之命早已擋了,何來違背之說。”
張暉忙不迭擺手,口中連稱慚愧,不過墨余如此說法倒是讓他心情好上不少。
他心想,巖大哥的這位大兒子雖然修煉天賦不佳,但打理家族事務上確實是一把好手。
當年雖差點釀成大禍,但也是少年心性,不算奇怪。
這幾年卻是越發(fā)的沉穩(wěn)冷靜。
內(nèi)里平素待人溫和,外面黎明謙虛卻也不乏強硬。
而且做事手段也夠狠!
別人不知道,但他張暉還是十分清楚的。
狼牙幫三人組以往在海外就與墨余有過往來交易。
那時還是自己作為護衛(wèi)隊成員護著他。
不過現(xiàn)在,卻是不用自己了。
張暉想到了墨余派出的墨奴。
當初那個渾身是傷離死不遠的奴隸,如今卻成了墨余最親近的手下。
一如當初的自己。
暗暗搖頭。
張暉感到世界的奇妙。
也是想到自己或許也是該退場的時候了。
或許…
墨家護衛(wèi)隊是沒有隊長的,職位只有副隊長一說。
而自己就是這個副隊長。
平時護衛(wèi)隊的調(diào)控一般都由自己操手。
正所謂一代新人換舊人。
想到墨奴的確足夠出色,不亞于自己。
張暉心里也是認可的點頭。
就是不知墨余將自己換下后又會如何安排?
張暉對此倒是不甚在意。
他孤家寡人一個。
去家族勢力范圍內(nèi)的海島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就在張暉思緒紛飛之際。
墨余的一句話將他拉回現(xiàn)實。
“暉叔,您的為人小侄是萬萬相信的。”
“這些年您為家族的付出我也是看在眼里記在心里。”
要來了么?
這種說詞。
張暉無所謂的想到。
就聽墨余繼續(xù)道:“現(xiàn)在有那么一個機會,也需要您貢獻出您的一份力量。”
“族長直說便是,張暉不敢推遲。”張暉道。
墨余眼簾微沉,沒有說話。
只見他伸手在儲物袋里摸索著。
少頃,一顆丹藥出現(xiàn)在張暉眼前,讓他無所謂的心都變得無比激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