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竟然還不行，我還以為上次咱們可是發現了重要的線索呢？”

“是重要線索，但那個人也未必就跟案件有關系，他或許只是跟蹤過劉小巧而已，我對比一下吧，看看他有沒有在案發現場出現過。”

杜新月用之前劉小巧公司的視頻還有她家附近的一些視頻結合起來看，當時幾個屏幕都是這些畫面，除了我和杜新月還有謝楚楚其他人都出去調查了。

我們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也不知道看了多久，杜新月忽然驚呼出聲：“還真出現了？你們看，這個在公司樓下一處奶茶店坐了10幾分鐘的人跟那個跟蹤劉小巧的人是不是很像？”

杜新月的話引起了我們的注意，當時我們兩都紛紛把頭湊了過去，還真是被她提醒了，一個雙手過膝的“高人”果然出現在劉小巧上班的游戲公司附近，那家伙的模樣，就跟我們之前在劉小巧家附近監控看見過的那男人一模一樣。

杜新月托著腦袋說道：“看來他跟蹤被害人已經一段時間了，你們這半個月內都有這樣的情況，除了她公寓附近，就是公司樓下，他似乎是鎖定了劉小巧離開的時間，然后就跟著人家走在回去的路上！”

“這家伙即便不是兇手，也肯定是個變、態！”我說道。

“為什么不能是人家的追求者？”

“追求？有這樣好像跟蹤狂一樣的行為嗎？如果我要追你，我這樣的做法，你會怎么想？”

“呃也是……不過這個人難道不是老丁榮？”謝楚楚問。

杜新月敲擊著鍵盤，口中咀嚼著口香糖：“我就知道你會這樣懷疑，你們對比一下，完全不一樣，身高體重外貌都不是一個檔次的，這個老丁榮看起來很斯文而且高大陽光，跟那怪人完全不一樣的，而且他是被害人的領導，所以之前劉小巧告訴黃雨倩的情況是屬實的。”

“可以告訴霍馨她們了，這個人必須要重點進行排查，按照他身體的疾病還有體貌特征應該不難找到吧？”我分析道，杜新月卻已經在群里發了信息。

果然在過了一段時間后，霍馨就給我們帶來了好消息，她把我們想找的那位怪人找回來了，而且此人的身份也很快就被我們確定，還不用通過杜新月這一關呢，因為派出所的人早就給辨認出了此人叫老丁榮，第一次聽到有人姓老的，當時高明強就調侃道：“他是老子的后代？”

“噗……你知道老子姓什么嗎？”

“不是姓老嗎？”高明強好奇地問回答的謝楚楚。

謝楚楚一副看文盲的樣子盯著他：“你歷史是數學老師教的吧，老子姓李，名耳，字聃，一字伯陽，或曰謚伯陽，春秋末期人是也。”

“呃，原來是這樣哇。”高明強說著，我沒時間跟他們聊了，等下要跟霍馨審問一下這個老丁榮。

公、安局的訊問室一般都是找到嫌疑人，但沒有足夠的證據時使用的。

按照老丁榮的情況，進、入訊問室是很正常的，高明強和謝楚楚站在觀察室，對著訊問錄像，開始看霍馨她們的訊問過程，謝楚楚說：“你覺得這種人會是兇手嗎？”

“我認為吧，猥、褻者很多時候都不敢殺人，因為他們的目的是性方面……”

“哈，我卻不這樣認為，許多嚴重的犯罪一開始都是從小事做起的，他肯定是猥、褻不成，怒羞成怒就想弄死被害人，結果劉小巧就成為了他的手下亡魂了，被推到了電梯井內！”

高明強不置可否，還是看看他們的訊問情況吧，或許很快就會有結果的。

訊問室里的老丁榮看起來卻很猥、瑣，也不敢看人，就是在那里低著頭看自己的褲襠，雙腳還不自然地互相踢打，那樣子挺讓人尷尬的，但霍馨卻一拍桌子就嚴肅地說道：“老丁榮，我們調查過你，你這家伙有前科，從前你曾經猥、褻過好幾個女性吧？”

“我……是經常做這事，可你們抓我回來做什么？猥、褻罪？那你們喜歡怎么判就怎么判吧，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了！”

“猥、褻的事情我先不跟你說，這個女人你還有印象嗎？”我拿出了劉小巧的照片，老丁榮端詳了一番很快就回憶道：“這是我最近看上的一個女人，我跟蹤她已經一段時間了！可那又怎么樣？你知道我這些年跟蹤過多少個女的了嗎？哈哈哈……我用十幾根手指頭都數不完，最小的年齡還不到5歲呢！呵呵……”

他說著，我的視線移動到老丁榮的雙手上，他的手竟然跟常人不一樣！

每只手掌都是七根長度不一、粗細不同的手指頭！

“老丁榮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如果這些都屬實，你的情況會很嚴重，你身上背負著的這些命案足夠你判十次死刑！”霍馨怒氣沖沖地責備道。

“殺一個也是死，殺十個不也一樣嗎？反正我知道自己是逃不過的了，我才不會在乎，我跟你說啊，5歲的那個女的，哈哈哈，嘿嘿嘿……身體才特么就叫嫩，你沒有試過她身上的那種感覺，你是不可能知道當中的味道的。

不過好像你們這樣的窮逼根本就沒有可能享受到這樣的機會吧，我本來也差不多了多少，所以啊，我只能使用自己的方式，來改變自己的生活，不然我一輩子肯定跟你們這些窮警察一樣，過得那么頹廢……”

我聞言立馬就動怒了，一拍審訊桌罵道：“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辭，即便現在還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但就你的口供我們都足以對你進行刑事拘留！”

霍馨又繼續道：“你說你殺過那么多人，之前還跟蹤人家，那可以告訴我們尸體的位置吧？都叫什么名字，詳細一點，別有什么紕漏！”

老丁榮被問起這些，就好像被激發了自己昔日曾經遇到過的很有趣的經歷，眼里放光，臉色都是得意之色，他似乎正要跟我們分享一般說出自己的殺人過程時，卻突然啊哈啊哈地笑了起來！就只是笑不愿意透露了！

當時不要說我們，就是站在外面的高明強和謝楚楚都感覺有點懵，這老頭怎么好像突然換了一個人似的，難道說這家伙……

我從訊問室出來后，找到杜新月，問起她有沒有調查過老丁榮的病歷記錄，她似乎早有預料一般敲擊了一下電腦道：“才找到一些資料，這猥、褻犯有精神病記錄，是間歇性精神分、裂癥，所以他說的話你們可別太在意了，多半當中夾雜著臆想，但這種人的記憶不會完全憑空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