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瞇著眼睛跟她說：“不管是贖罪者還有其他犯罪份子，我們都會一直打擊，就算你們來的再多，最終的下場就跟你一樣，難道你不明白？所以你們做的事情都是徒勞的，只要有一點線索，你們就會被我們逐步抽絲剝繭的揪出來，或許幾個小時之前，你都還以為我是你身邊的狗吧，殊不知我會反過來找人逮捕了你！”

“我早就應該看出你是個叛徒，不應該留著你的，然后當時你來到這里就在房間中把你一搶斃了。”

“我不是叛徒，我是臥底，我一直都沒有想過要加入你們贖罪者。”

“哼，所以我的姐妹都說你是呆、子，來我們公司的男性很多，沒一個最終不是被她們玩殘的，你可能發現怎么公司沒有男的，就只有那禿頭，那是因為男的都已經被精、盡、人亡了……”

“你們這些瘋婆娘！”張雨荷輕蔑地咒罵了一句。

暨曼翠卻一副你沒有玩過你不知道的表情瞪著她，可是張雨荷不甘示弱：“你們這樣放任下去，估計一輩子也沒有嘗試過真愛的感覺吧，除了肉、體上的欲、望，這些空虛的沖動能彌補你們內心的寂寞嗎？”

“你說什么……”暨曼翠仿佛被刺進了內心深處的某種界限一樣，一下子難過的雙目溢出了淚水。

這個女人從前肯定被人拋棄過，她這樣對待男人其實是為了報復，殊不知，這樣做其實自己的身體也玩殘了，不過這些不是我應該管的，我只是跟張雨荷平時的愛好一樣，在心理學方面分析了一下，好更加了解這個罪犯的心理而已。

我嘆息了一聲：“乖乖的在監獄里等待死亡吧！”

我跟張雨荷離開了審訊室，準備去找禿頭，也就是葉明旭。

公司內部除了女總裁，現在最關鍵的嫌疑人就是他了。

現在女總裁那邊都已經撂了，我和張雨荷用錄音來給葉明旭聽，這家伙卻竟然出奇的還是沒有動搖：“我就一個打工的，我不知道什么贖罪者啊，你們別這樣看著我，我承認那個游戲是我的idea，但我只是用它來賺錢的，其他的根本就沒有想，你們怎么說我跟那女人是一伙的。”

“你不知道？那游戲內部都是在干嘛的，發布犯罪消息，讓那些下手去做，然后你們給報酬，在我看來，這不是更加燒錢嗎？你們怎么賺到錢了？”我問。

“哼，這就是你不懂了何警官，這東西不是這樣賺錢的，我們先是用一些免費用戶來吸引有錢人進來的，你們平時不是看到有一些小說網站、游戲網站竟然都是免費的，那他們怎么賺錢呢，就是靠免費用戶給付費用戶引流，然后幫一些產品公司打廣告，當然具體還有許多辦法，你們這些警察是不懂的，至于犯罪什么的鬼，我不知道，我一直以為那些都是游戲而已，是虛擬的，你們怎么當真了……”

葉明旭還沒說完，我就拿出之前大橋爆炸的視頻給他看：“你覺得這是假的嗎？都上新聞了？葉明旭，你別抵賴了，這些任務發布出去之后，都是你們的馬仔在做的，剛才你給我們解釋清楚你們是怎么引流的了……

這點我先不追究，畢竟那都是消費者的自由，但你們發布的犯罪任務，已經用在實際上了，這給社會帶來的危害有多大，從刀片傷人到鏹水，接著是洪水，你們還敢破壞堤壩，膽子挺肥，你們難道就沒有想過，這樣做會毀掉整個富明市嗎？”

“這個，我們早就知道最近洪水就算有都不會很……咳咳，我什么都沒說！”

張雨荷冷笑了起來：“你這個欲蓋彌彰太明顯了吧，葉明旭，你以為我們是三歲小孩不成，自己都說出口了，還收回去，來不及了。”她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玩弄著手中的錄音筆，然后指了一下不遠處的攝像頭：“別想著翻供，沒用的！”

“你們真是狡猾！”葉明旭怒喝了一聲，回憶剛才的行為自知是自己理虧，所以他就尷尬道：“游戲是我設計的沒錯，但犯罪的事情我沒有做，我最多就是個管理者，任務發布那些都是老板的意思！”

“你別想著把這些罪名都推到暨曼翠身上，你作為游戲的開發者，這已經是很嚴重的犯罪了，就算你不知道，依然要負上法律責任的，這道理跟你無知的攜帶毒、品一樣，你以為自己不知道，那些就不是毒、品了嗎？”我罵道，順便給葉明旭普普法。

“那開發游戲的是，你就判這個啊，其他的我不知道……”

我看的出葉明旭是故意想減輕自己的罪名而已，但我現在還沒有其他證據，證明自己的看法，如果現在逼問他的其他事情，根本沒有作用，他會承認才怪。

我跟張雨荷看了一眼，默契讓她馬上就配合了我，離開審訊室，發現我們突然走人，這次輪到葉明旭緊張起來了：“喂喂，兩位，這么快就審完了嗎？”

我們故意沒有回答直接就這樣走出去了，對付他這樣的賴皮蛇就只能用如此冷漠的方式對待，出來后，張雨荷就說道：“等下他一個人對著冷水估計就得崩潰了吧。”

“給點時間，我們先去吃個下午茶了。”

“叫上蘇雅馨和劉雅欣唄！”

“那也叫上道志勇和高明強吧！”

“還有夏侯！”

等我們來到了飯堂，大家都吃著自己喜歡的西餐，最近我們公、安局的伙食又提高了，連漢堡和薯條都有，喝著檸檬茶，張雨荷就說道：“再過20分鐘。”

“你推測時間那么準的嗎？這么自信？”

“哼，差不多了，按照心理學的角度，葉明旭這樣的性格，熬不了多久的，他看起來還聰明，還是知識分子，還會設計游戲但這樣的人，其實內心都自尊的，在這種情況下，扔他在那種地方，這種人只會表現的更加焦躁不安……”

就在張雨荷話音剛落，一名警員來到了飯堂：“幾位，葉明旭有事情要跟你們說，他看起來很焦急！”

“看來時間比我想象的要早啊！”

我和張雨荷連忙站起來，其他人繼續吃，等我們來到了葉明旭的審訊室，再次看到我們的一刻，這家伙果然懦弱了不少，不敢跟我們負隅頑抗了，我佩服地看向了張雨荷，犯罪心理學方面還是她精通。

再一次問起案子的事情，葉明旭就難過道：“其實任務大部分都是我和女總裁商量出來的，一開始只是一些傷人啊、偷東西啊，還有綁架什么的，但后來我們就打算破壞，就是在城市里安裝炸彈、制造毒氣什么的，反正能殺人的事情都做……”

“之后你們吸引了一些富豪加入？可是他們干嘛要這樣做？難道不知道這是違法嗎？”

“不，后來我們沒錢發懸賞了，但有一些富豪想看熱鬧，他們才投資到我們的游戲，他們想看看真實的傷人直播，或者死亡直播，其實我們把那些畫面都直播出去了，就是給那些付費用戶看的，而免費的，就變成了我們的雇傭者，或者說演員吧，這就是我們盈利的方式，如果不是這個模式，估計富康早就在3年前倒閉了。”

“哼，你們這些變相害人的家伙，為了自己的利益，竟然犧牲了那么多人性命，這樣維持那破爛公司還有什么意義？”張雨荷沒好氣地說道。

這句話讓葉明旭感覺無比羞愧，無地自容，他完全不敢回答了，臉色難看到了極點，身體都在哆嗦。

這種反應跟他一開始坐在審訊室的時候，判若兩人。

我們再次走出來的時候，已經松了一口氣了，其他的富康的員工交給大家去處理就行，不過我相信后續會很容易的，畢竟公司的兩位領導都已經認罪了。

傷人的案件后續是沒有發生了，但我感覺到贖罪者是的確還沒鏟除的，因為我們發個叫《黑暗角落》的游戲依然在運作，他們的服務器有許多，每天都有新人注冊，但我們卻不能用公、安技術找到他們的物理IP地址，這個游戲一直能運作下去，就證明案件還不能結束。

當時不解的高明強就說道：“這富康游戲設計公司不是已經倒閉了嗎？怎么游戲還能玩啊？難道他們是幾個公司一起合作制造的？”

“沒錯，他們的服務器在外國都有，想徹底搗毀掉沒那么簡單，但我們可以一個個的來突破，我早就在上面注冊角色玩了一段時間了，不過想好像上次這樣混進去的話應該不行了，因此我們必須要使用新的手段。”何馨玩著一個好像是觀星者的角色，在那里解釋道。

我看著她那角色都50多級了，估計玩一段時間了，我湊到了電腦屏幕的前面抱著興趣說道：“最近你在這個犯罪游戲里都找到什么線索了？不會是光是玩吧？”

“爸，你這句話就不對了，如果不是為了工作，我那有心情玩這種網游呢，我最近在內部的世界認識了不少所謂的犯罪大佬，他們好幾次都給我發布犯罪任務了，但我當然是沒有參與了，不然我現在都不能坐在這里跟你說話了。”

“那我們現在有點麻煩，如果假裝臥底繼續混進去應該會很容易被發現，這個，我們身邊有那位有監獄中服刑的線人嗎？”

提起線人的事情，夏侯就說道：“提起這茬我倒是有個叫蛇頭的朋友，他是我的線人，這一回估計讓他來幫忙混進去才行。”

“蛇頭？我要先見見這個人！”

“何組長，你這是不信任我嗎？我的人你就放心吧！”

“不是這個意思，怎么說這次任務很重要吧，如果我沒有過目過的人選，我怕到時候他承任不了，多層監護會好點，要知道這不是普通任務，在贖罪者中干事隨時都會有危險的。”

夏侯想了一下也覺得是這么回事，于是他讓我跟他去一趟富明市中心監獄，因為蛇頭就在那里服刑。

我先給那邊的監獄長打了個招呼，然后他答應會安排鄧興為（蛇頭的原名）跟我們見面的，等我們開車來到了半路的時候，隨行的蘇雅馨卻忽然想到了什么說道：“這個蛇頭，我之前好像聽說過，不會就是那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