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時候姐姐就已經15歲了，我當時是12歲，姐姐為了我能過得好一點，沒辦法只能被人拉去做果聊，不過比起出來直接當小姐，這個強多了，拿到第一筆酬勞后，我們就租了個不錯的房子，然后我就有書讀了，雖然12歲才上的小學，但總比沒有的上要強，我姐姐就這樣一直當果聊，我那個時候就比較懂事了。

“我知道果聊意味著什么，其實一開始這樣就算了，好歹別人不能接觸她對吧，后來呢我姐姐不知道怎么回事認識了一個游戲玩家，從網上的認識后來到他們在現實中見面，也是那個時候開始，我姐姐開始變了，不像從前這樣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我身上。

“我其實一開始沒有察覺，當時學業也比較忙碌，我知道自己本來起步就晚了，如果不加把勁把從前丟失的時間補回去，那我以后拿什么東西來報答我的姐姐！

“我于是拼命的學習，從小學開始就比誰都勤奮和優秀，但后來我發現姐姐跟那個男人，這個人不是旗高超，他已經是后來的事情了……

“或許我這樣說著，你們還會發現我手里還有一條人命吧，但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全部透露了。

“畢竟殺一個人跟殺十個人的判刑都是一樣的，那個人叫卑嘉悅，是我姐姐第一個約出去見面的網友，那天我有所察覺，因為姐姐從來不會在晚上10點后離開家里的，她出去的時候以為我睡著了，其實我一直都在等待，在半個月前，我就發現姐姐總是喜歡深夜打電話，還每次發出那種咯咯的似乎是發春一般的笑聲，我曾經在一些書籍上看見過女人遇到愛情的模樣，我跟姐姐對比了一下，發現她當時的反應和神態跟書上描述的幾乎一樣。

“我當時就意識到姐姐肯定是戀愛了，那天晚上她離開后，我就從背后一直跟著，跟著她來到了一處酒店，然后看到他跟一個銀發男人上樓去了，我知道他們這是去開房，當時我就16歲左右吧，我姐姐是19了，那個時候已經是她當年了果聊工作4年之后的事情了，我當然不能阻止她們發展，那天晚上我只能失落地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直到第二天早上九點多姐姐才回來了，我8點的時候當什么事情都沒發生過，就這樣去上學，之后我每天回來都會發現姐姐在之后的10點出去，我跟蹤了她好幾次，分析她每次離開都會去找那個男人。

“直到有一天我竟然忍不住出現在他們的面前，看到我，姐姐竟然很驚訝，接著很生氣，那個男人知道我是她弟弟的時候，很鄙夷地盯著我，讓我不要管他們的事，我卻感覺那男人是故意戲弄我姐姐的，但我姐姐當時完全迷進去了，她根本就不會去聽我的話，我上去跟她理論，她卻直接給了我一巴掌并且趕我回家。

“那天晚上下著很大的暴雨，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的，反正回去后整個人的衣服都濕漉漉，這一次過后，姐姐好幾天都沒有回來，接著我再次看到她的時候，她竟然說要搬走了，我當時雖然已經16了，但一個人生活其實還是會有困難，當時姐姐似乎是看穿了我的想法，她安慰我一句說：‘我會每個月給你一定的生活費，放心，我跟你他之后，錢不會少了你的！’

“我本來舍不得她離開，想攔截，因為姐姐是我生命中最后一個親人了，如果她離開了，我會很孤獨，但這個時候，那個男人就是卑嘉悅又來了，他在我背后用力把我整個人拉到了一堵墻壁上：‘你這個當弟弟的，難道就那么不近人情嗎？你姐始終都要嫁人吧，不可能一輩子養著你的，你得學會自立，懂不懂，如果你還是個男人的話，就別這樣纏著她了?！?

“我當時什么都說不出來，但實際上我是挺惱火的，姐姐沒理會我，非常冷漠地拿起自己的行李就這樣上了那個男人的一輛，應該是別克的車吧，我當時對車不太了解，心思都在讀書上，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看到了剛才離別之際，姐姐那似乎好像面對著陌生人一般的冷臉，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她這樣面對我的態度，這種感覺是前所未有的，就這樣她在那天離開我了，之后她的確有給我打生活費，直到我找到了工作。

“我記得我的第一份工作還是外賣員，我對這方面很熟悉，所以當時才會想到這樣偽裝的，但其實當時我已經沒有再干外賣了，我在一個網站上接一些單子，嗯……這本來是我的兼職后來收入高了，我就沒去上班了，其實我當時有考慮過是否穿外賣服裝動手的，但我又覺得這樣反而會引起懷疑，因為你們很容易就查到我已經不是外賣員了，到時候我只會更加容易被你們發現不對勁。

“我說回姐姐離開我之后的事情，我剛才說她離開我后，我一直就這樣認真讀書直到考大學的時候，本來我的成績是不錯的，哈哈，你們也覺得奇怪，為什么我學習成績不錯，最終還是干外賣的，那是那一年高考時，我姐姐竟然回來了，并且找到我，當時我看到她虛弱的模樣，就問她怎么回事，你、你們知道她是怎么回答的嗎？

“那渾蛋竟然是詐騙犯，把她做果聊的所有積蓄騙光后，還把她肚子給搞大了，可這個時候他竟然人間蒸發了，哈啊哈，你們知道嗎？還有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那幾個我殺掉的女人，不僅僅跟旗高超那還混賬有聯系，而且你們再深入調查她們的通信賬號吧，是不是跟緬、北有關系，是不是??？這才是我必須要她們先死的原因，這些渾蛋們，當時竟然都有份欺騙我的姐姐！

“其實那個旗高超都有嫌疑，不過就好像他這樣的雜、種，即便沒有詐騙我有機會都會把他五馬分尸，不然我姐姐只會繼續受害，我姐姐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她因為打胎次數太多，現在子、宮已經完全切除了，你們也應該明白，子、宮對于一個女人來說是有多重要的？！”

符興生一口氣說了這么多，我們都記錄下來了，雖然內心無比震撼，但其實符興生也是過得極其悲慘的，還有詐騙一事我覺得還真需要深入調查一下，因為已經反詐騙中心那邊收到了不少的報案，被詐騙的金額超過了800萬。

“符興生，你反應的一切我們會去核查，也希望能幫助到其他受害者，不過你之前說的在網上兼職，到底是什么工作？”我問。

“現在不是兼職了，不過我也沒有機會再做了，就是刷單什么的，拼多多那種，一開始我也只是隨便干一下，后來收入超過5000左右吧，我就不想上班了，如果不是這份工作比較輕松而收入確保了我的生活開支，我也根本沒有心思計劃那么多對付劉小巧她們的計劃，那個女人，那天我趁著她加班離開座位去了洗手間，就在她的咖啡中弄了點阿司匹林，等她回來的時候，我還在暗中觀察，不過我已經下樓去了……”

“我是用自己的黑客技術來……嗯，對了，其實呢，我在網上工作的時候，又學習了一些破壞防火墻的手段，不然后續我都沒有辦法實現自己的計劃了，很多時候能造成某些人做出最后的決定的砝碼，就是自己的能力，無能者這些方面是想都不會去想的……哈哈哈……”

“不管你殺人的手法有多高明，只要你觸犯了法律，你的一切做法就是錯誤的，現在你還是什么都沒有了，只能為自己的所犯下的罪名贖罪，你就在監獄中慢慢腐爛吧，然后被送上斷頭臺！”我鄙夷之中，帶著嚴厲的眸孔盯著眼前的符興生，他不知是否不敢面對我的凌厲的目光，竟然在此刻低下了頭。

接著我們沒有再見到他了，不過我和霍馨從新找到了他居住的地方，并且搜查他的電腦上網記錄，發現他作案之前果然就開始在網上做刷單的工作了，不過一開始他的業績不太好，那個時候還是在劉小巧出事之前的，但在他的工作收入提高后，劉小巧就遇害了，這跟他之前的說法一致，這一點我和霍馨都沒什么爭議。

接著是詐騙的事情，這點還得直接在符楚欣身上調查才行，我回到公、安局后，就在招待室跟她單獨見面了：“相信你也知道符興生的案件已經結束了，現在你也可以回到自己的生活之中，不過關于詐騙的案件，你能提供一些線索嗎？”

“這些都是符興生跟你說的吧？”符楚欣很無奈地反問我一句，不知為何，我盯著她的時候就感覺對方的眼神好像帶著戲謔。

但我當時還是很認真地回答道：“是的？難道根本就沒有這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