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牙一咬,決定拼了。
剛入口,強烈的酒辣襲來,我差點沒忍住一口噴出去,所幸沒丟人,還堅持著一口氣全部干了。
放下后,我看向邱嶸道:“還喝嗎?”
“誰慫誰是軟蛋!”
邱嶸招呼人拿來酒,就這樣,我和邱嶸誰都不服誰。
但最后,還是我趴了。
酒勁上來后,根本扛不住,直接跑到邊上開吐。
這一幕,引來眾人哈哈大笑。
我強撐著回到酒桌,繼續跟邱嶸喝,喝到最后,又發生了什么,我壓根都不記得了。
依稀間,似乎認了邱嶸,管她叫大姐頭,她還親切喊了我聲二弟。
等再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
剛出房間,就看到福爺他們在打牌。
眾人看到我,每個人的臉上,都出了玩味的笑容。
我頭疼的要死,想找口水喝,邊上就傳來了邱嶸的喊聲;“二弟,身體不錯啊,這么早醒了?”
朝著說話聲音方向看去,邱嶸抱著一本書,也在邊上坐著呢。
我不由得一頭霧水。
看向和福爺打牌的朱含山,四眼連忙上來解釋,說昨晚后來我喝多了,拜了邱嶸做大姐頭不說,還磕頭道歉了。
我聽完臉都綠了,有點不信,指著坐著朝我樂的那個丫頭,說到:“那她呢?”
四眼伸出大拇指,贊嘆道:“雖然不真實,可邱小姐喝酒真是這個啊,老牧,人家酒量贏你贏的透透的,二弟你是當定了,誰也攔不住啊。”
周圍人發出陣陣輕笑,我一拍腦門,恨不得找個地縫鉆。
似乎看出我的尷尬,福爺悠悠道:“輸給邱小姐不丟人,別看邱小姐文文靜靜的,可她是京圈里出名的千杯不醉,多少大院子弟被她喝趴過教訓過,這就是人不可貌相。”
我這才反應過來,看向一臉得意看我的邱嶸,恭敬喊道:“大姐頭,這次算我栽了,有何吩咐,說吧。”
“懂事啊野子,去把給你準備的藥湯喝了,好好醒醒酒,然后晚上陪姐姐我出去一趟。對了,帶上這個小四眼,帶你們開開眼。”
邱嶸開口說話,還真變成了一副大姐大的樣子,我是那個不服。
可誰讓自己酒量不如人呢,只能乖乖聽話了。
姓朱的作為我兄弟,只能跟我一同“受辱”了。
喝完醒酒湯后,問邱嶸要去哪。
這丫頭神秘一笑,說到晚上,自然就知道了。
就這樣,我忐忑了一天,總感覺這丫頭沒安好心,肯定要狠狠“報復”我。
直至凌晨時分,昏昏欲睡之時,邱嶸敲開了我的房門。
我有點發蒙:“大姐,這么晚出去?做賊啊?”
“別廢話,咱是要去鬼市。”
邱嶸話沒說完,我立刻精神了好幾分,問道:“鬼市,什么鬼市啊?”
“瞧你那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換上這身衣服出發,別給我露怯。”
說罷,邱嶸丟來了兩套衣服,另外一套自然是給四眼準備的。
我看向此刻也在屋內的張真人,道爺還沒睡。
他悠悠道:“貧道就不湊熱鬧了,你們跟著去見識見識也好,對了,帶上阿鐵,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問她,免的丟人現眼。”
我撇了撇嘴,沒再吱聲。
鬼市究竟是個啥呢?
此前在路上,就聽福爺他們聊起過,沒想到,居然有機會,親身去走一遭。
不多時,我們四人坐上了邱嶸開的車。
也不知道這丫頭會不會開車。
一路那叫一個驚心動魄,等到后面一個街口,我和四眼都吐了,唯有冷鐵一臉淡然。
我忍不住問道:“你,不暈嗎?”
“暈啊。”
“那你不吐?”
“比起出海的時候,這根本不算什么。”
我豎立起大拇指:“你牛!”
再看邱嶸,她環抱雙手道:“我說二弟呀,這么菜的嗎?就這身體素質,怎么跟歸哥哥干大事。”
“別廢話,鬼市呢?”
我試著轉移話題,擦拭了一些嘴邊的污穢物。
邱嶸指著前面,老街口掛著的大紅燈籠道:“那里就是。”
順著她手指方向看過去。
可能因為南方濕氣重,有些許霧氣彌漫,那紅燈籠顯得格外惹眼。
等靠近的時候,我才看清這街口的摸樣。
有一座大石頭牌坊,年久失修有些破敗。
石頭牌坊兩側有兩座石墩,仔細看,并不是平日里看到的一牛一馬,已經破損的不像樣了。
兩個大燈籠,就系在石墩上。
順著石牌坊往街道里面看,依稀看到老街兩側,房子掛著的都是白燈籠,街道
上有很多人在來回走動,顯得十分怪誕。
一陣涼風掠過,我下意識裹了裹衣服,不解道:“大半夜,就帶我們來這么個地方?”
邱嶸悠悠道:“怎么了?你怕了?”
“小場面,我怕什么。”
“那就走唄,這里可是鬼市,能有不少好東西。”
邱嶸說著,從袋子里拿出了幾個面具遞過來,讓我們戴上。
我雖然疑惑,但也沒多問,跟著邱嶸往鬼市里走。
這一路,是劉姥姥進大觀園,哪哪都新鮮。
邱嶸看我那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就給我簡單做了科普。
鬼市,不是那些古怪異志里所說,全是鬼怪的地界,更不是什么陰間之地,而指的,是一處交易場所。
在這里,你可以找到市面上看不到的另類玩意,也可以尋到一些奇珍異寶。
之所以叫鬼市,是因為這里的物品,大部分是見不得光的,隱藏在黑暗之中,故而,人們將其稱為鬼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