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意了,這么能讓兩個小王八犢子給跑了?“
想到那大頭鬼娃尖厲的牙齒,我就感覺自己脖子上的咬痕隱隱作痛。
不徹底消滅它們,絕對無法安心。
于是率先一步,沿著地上的痕跡尋了過去。
不知不覺,人從艙門里走了出來。
我的眼神不自覺地朝另一邊看去,卻見另外一個艙的入口不見了。
眨了眨眼,還以為自己看花了。
可不管我怎么瞧,這層也只剩一個艙門了。
這么一搞,我可就不敢輕舉妄動了。
身后其他幾人很快圍了過來。
張正道見我愣著不走,問道:“是痕跡沒了嗎?”
我往他身后指了指。
“變了!”
“什么變了?”
經這么一指,其他人也發現了問題所在。
大家仔細一回憶,確實剛才是兩道門啊,現在咋沒了?
絕不是走錯了路。
的的確確,是有一道艙門在眾人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張正道面露凝色,掏出符紙,默念法訣后低喝了一聲“破”。
看起來,像是在應對鬼打墻之類的狀況。
可用過符后,周圍依然靜悄悄的,沒啥變化。
“門真不見了?不可能啊……”
張正道沒弄清怎么回事,其他人就更蒙圈了。
這個時候,我不自覺地抬手,摸了摸自己脖子。
馬上手就僵住了。
咦,怎么這么光滑?那個之前讓我疼的不得了的咬痕它居然消失了。
越想越不對勁,怎么可能呢?
門,不存在。
傷口,也不存在?!
剛才所經歷的一切,又該怎么解釋呢?
之前光忙著滅火了,順便看兩個大頭鬼娃的樂子,還沒顧上問老周他是怎么回事。
不是明明先我一步,鉆進左邊的艙門了嗎?
再見到的時候,怎么又跑張正道那邊了?
就算是張正道,也不對勁兒。
一個本領高強的大道士,居然會被困在海草里,險些把自己燒死。
“都別急,既然發現了不合理的地方,就需要把思路捋一捋?!?
老周比較沉得住氣,思索片刻后,建議道:“每個人都把剛才這段時間經歷的事情,描述一下,讓所有問題乖乖的浮出水面。我先來?!?
“進入左邊的艙門口以后,我立刻發現了那個死孩子,于是就開始追。追到前面,出現了大片海草?!?
“我知道死孩子很可能又躲進了海草,開了幾qiang,然后就聽見有人在呼救,發現是張大師?!?
“我準備搭把手救援一下,可不知怎么,突然就著火了。”
“死孩子從火光中跑了出來,嗷嗷怪叫。緊接著,對面的艙壁就被撞開了個洞,另外一個死小孩帶著渾身火焰撞進來……然后就看到,你們倆在對面踹墻。”
老周講述完之后,我也解釋了一下此前的經過。
同時也向茅元帥問了一個憋半天問題:怎么會朝著我撒 尿呢?
姓茅的給出了這樣的解釋。
“我剛才正守著門兒呢,突然間尿有點兒急……”
“想著朝門兒撒 尿不好,怎么也得背這點兒人吧,打算轉過身撒。”
“結果一轉身,然后就看到野子被海草纏上了,然后哥們沒摟住啊,一下子滋他身上了?!?
什么?明明人在外面,一扭頭反而見到了我?
這他娘的不是活見鬼了嗎?
太不可思議了。
可在這個時候沒誰會忽悠人玩。
茅元帥既然這么說,那就一定是真實經歷過這些事。
隨后,三個人六只眼,齊刷刷的盯著張正道。
他身上的疑點,貌似才是最多的。
“看老子做什么?”張正道沒好氣的說道:“鉆進右艙,我也看到一只邪祟,眼看就追上了,突然察覺到,你們之中有人撕了保命符?!?
“正猶豫是去救人,還是接著抓邪祟的時候,被算計了……”
張正道說襲擊他的,是那些海草,因為數量太多,最終被纏的結結實實的。
而且這些海草似乎還想把他往更深的地方拖拽。
要不是手里有把劍,釘在了海草下的地板上,說不定就被拖陰曹地府去了。
好家伙,聽完這家伙描述的經歷,眾人更懵逼了。
主打一個誰也不和誰挨著,各經歷各的,壓根就對不上號。
“大師啊,我可沒撕保命符啊,您看,不是在這兒呢嘛……”
茅元帥隨手取出符紙。
看起來皺巴巴的,卻依然保持完整。
老周也取出了自己那塊,同樣,完好無損。
我記不得自己是不是情急之下撕掉過。
掏了掏口袋。
從剩下的幾張里,找出了最與眾不同那張。
很顯然,我的也沒撕過。
“都沒撕過,那老子怎么會……”
說這話的功夫,他下意識掏了掏自己的存貨。
結果,發現所有的符,居然全都被撕碎了。
“”這……“
看見如此情景,張正道急的直嘬牙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