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說不在你身上,有什么證據(jù)?”
張正道用劍指了指我:“別想糊弄過關(guān),這里沒別人,老子宰了你,再搜身,藏到哪里都沒用!”
“那你來搜啊……”
我兩手一攤,將身前全部暴露在對方面前。
這樣一來,張正道反而不再靠近了。
“搞什么飛機(jī)?”他惡狠狠的問道。
我搖了搖頭,直接把背包甩在地上,同時把自己的的上衣脫掉了。
這個時候,我的身上除了一些傷口之外,確實沒有任何地方可以藏東西。
張正道眉頭一皺,不耐煩的說道:“這有什么好看的……”
“不滿意啊,不滿意的話,直接脫 褲子也行啊……”
我嘻嘻一笑,直接把手放在了腰帶上。
在對面二人夸張的目光下,我假裝伸出手向下一把拉。
但馬上主動停止了動作。
“脫 褲子倒也沒什么大不了,不過說實在的,該不相信還不相信,這樣檢查沒意義。”
“臭小子,敢耍我?”
張正道勃然大怒。
“哪兒敢耍您啊!只不過,要是我現(xiàn)在就脫了褲子啥也沒有,是不是在你心里,依然想要殺人搜身?”
“鬼玉,確實不在我身上,不然為什么這一大幫人,還賴在這鬼地方不走?”
“這里有多恐怖,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任何一種怪物,都能殺人一百遍。”
“而且,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那玩意兒是被誰拿走了。”
“誰?”
“苗女,鬼玉被苗女拿走了。”
“這不可能,此前我們都在一起行動……”
“有什么不可能的?那我問問,這些苗人現(xiàn)在去哪兒了?還跟您在一起嗎?”
“……”
“分開行動了對吧?如果不是私藏了鬼玉,在這么危險的地方,肯定是人多力量大,人越多越安全,為啥要分道揚(yáng)鑣?這不明顯有貓膩?”
“而且,如果記得不錯的話,苗女能指揮蛙人,跟指揮小寵物似的。我要是那個黎花兒,見那蛙人嘴巴這么大,直接把鬼玉藏在某個蛙人嘴巴里,那肯定比藏在自己褲襠里安全方便啊……”
張正道聽到這里,不說話了,目光無比復(fù)雜的緊盯著我。
緊接著,又望向了自己的師弟。
那長發(fā)道士,此刻也是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很難判斷我話中真假。
“照你這么說,苗女的嫌疑最大?”
思索了良久,張正道才開口反問。
“可不唄,咱換個角度想想。要是這鬼玉現(xiàn)在在您手里,會在這座島上,在這蛇窟里面,多逗留一分鐘嗎?”
“誰跑的最快,不就代表誰拿走了頭貨嘛……而且,苗女是李老先生的嫡系,就算不私吞,也肯定是拿去邀頭功請賞了!”
眼見對方心思被說動,我立刻添油加醋:“所以啊,當(dāng)務(wù)之急,根本就不是檢查我褲子里藏沒藏東西,而是咱們兵合一處,去找那幫苗人,搜他個鳥朝天吶!”
“聯(lián)手?臭小子,你能代表姓沈的……”
話音未落,張正道臉色突然一變。
“奶奶的,給臉不要臉,原來真的在耍老子!”
說完,手中長劍直接朝著我赤條條的前胸刺來。
可這個時候,已經(jīng)晚了。
兩道破空聲音接連傳來。
第一道聲音是一塊碎石,砰的一聲將刺向我的長劍撞飛。
第二道聲音是一把飛刀,以極快的速度,飛向了張正道。
咔的一聲,張正道在飛刀即將扎中自己面部一瞬間,將臉側(cè)了過去,同時用牙咬住了飛刀。
“呸……”
他吐出飛刀,惡狠狠的看了我一眼,緊接著,又看了看身后那片黑暗空間。
“老子真是瘋了,剛才居然還想聽你這小子分析時局,差點就被忽悠了。”
“什么脫不脫 褲子,墨跡起來沒完沒了,純純的是為了聲東擊西,等援兵來救你。”
“都熟人,出來吧……”
隨著張正道一聲冷哼,黑暗中快步走出了三個人影。
這下,我是徹底放心了。
來的全都是自己人,有李青,牛鼻子,還有龍叔。
跟我此前設(shè)想的一樣。
沈家團(tuán)隊一直都有十足的默契。
探索未知區(qū)域,若是時間久了沒有歸隊,其他同伴必然會來查探情況。
費了這么多吐沫跟他們周轉(zhuǎn),就是為了等援兵。
這樣一來,我底氣足多了。
本來此前冷鐵就示意我,要跟張正道直接動手。
但那個舉著石頭的道士我沒打過交道,不知底細(xì)深淺。
現(xiàn)在可倒好。
來了三個戰(zhàn)斗力高的,不算我的話,也是四打二,對方毫無勝算。
“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萍水不相逢,二位,別來無恙?”
李青嘴里客套話不閑著,將手里的武器稍稍遮擋了些。
朝著張正道簡單抱拳,算是打過招呼了。
牛鼻子則緊緊盯著張正道,似乎很怕對方作出什么過激的事。
“師兄,這就是你那位同宗?”
長發(fā)道士忽然開口,說道:“看他不似好人,于修行一事想必也很懈怠,是如何混到如今江湖地位的的?”
“五魁,連你也這么覺得?看來這位道爺,做人做事都很失敗啊……”
張正道一副嘲諷神色,卻悄悄給了師弟一個眼神。
五魁心領(lǐng)神會,突然發(fā)難,將手中巨石朝對面三人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