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紫夜回來了,和老米在一家飯店里吃飯,飯桌上,告訴老米,他們回去之后,確實挖出來了一些有價值的東西,但不多,當時在分配的時候有點分歧,好在沒有發(fā)生大的亂子,老米這次的脫身之計算是勉強成功,但是,老米以后如果還有古物的話,就不要再賣了,到時候謊言不攻自破,麻煩還會找上門來。
飯后,倆人看了場電影,感情得到升溫,送紫夜回賓館的時候,紫夜投入老米的懷里深深一吻,說過幾天拿到改良護具后會離開一段時間,如果有可能,她計劃把老米幾人都吸收進夜狐小隊,相當于是給老米幾人一個官方的身份,以后再遇到麻煩的話可以拿出來擋擋。
“夜,我們能行么?一沒參軍,二又身份不清不楚的。”紫夜魅惑一笑,撫在老米的臉上說道:“親愛的,我的男人怎么會不行,有了這些護具,你還怕什么,你不是喜歡賺錢么,這不是現(xiàn)成的機會”嘬了他嘴唇一口,打開車門離去。
回到公司,眼鏡還沒休息,夜鶯剛離開一會。“老米,后天東西回來,你給送過去吧。”老米和眼鏡繼續(xù)進入文字交流模式,并且把紫夜的想法也說了下,有了這層身份,就相當于古代的招安了,賈千山和曹鶯鶯就不用躲著了。
但,這層身份必定沒那么好拿,至于有什么難度,倆人想象不到,完全靠紫夜安排。正說著,有人撥打眼鏡的視頻通話,拿起來一看,是賈千山“這,柳州人是不能說啊,一說就到!”
接通后,卻是鏡頭被拉遠,這是在六盤水的一個賓館里,畫面里,賈千山、曹鶯鶯和孫師奕三人身穿酷爆眼球的戰(zhàn)甲在鏡頭前面扭來扭去,手機似被人拿著跟拍,鏡頭圍著三人轉圈,賈千山個子不高,穿上戰(zhàn)甲雖然沒有魁梧的感覺,但卻給人一種非常敦實,凌厲的氣勢。
兩女的戰(zhàn)甲并沒有那么重,大約七十斤左右,黑底、紅、金的花紋襯托著她倆傲人的身姿,英姿颯颯,像藏鋒于劍鞘內(nèi)的絕世寶劍,內(nèi)斂,危險。倆女的面具是半遮臉的,只露出鼻子以下的部位,而男款的面具是全遮面的,三人站在一起,老米有話了“老婆,我覺著吧,假和尚怎么看,怎么像你倆的護衛(wèi)啊,保鏢一枚,堅定完畢。”
“哈哈,還是老米哥有眼光,這不就是妥妥的保鏢嘛,英雄所見略同……哈哈,以后你可得保護好咱倆只鳳凰啊。”
賈千山撇撇嘴“你想多了,你不欺負人就不錯了,還保護!”孫師奕搶過手機“行了,你倆打情罵俏到別屋去,看著煩……老公,給你說兩個好消息,一個呢,是我和鶯鶯進階了,第二個嘛,我們的小團隊多了一個人。”說完把手機鏡頭對著一個陌生的女子拍著,邊說道:“這妹子和我們是偶然認識的,那時候正好被幾個流氓調戲,假和尚把她救回來的,人挺不錯的,乖巧,哦,對了,她叫小葉。”
老米和眼鏡挑了挑眉,這丫頭的滲透手段不錯嘛,才短短一天多就和賈千山幾人打成一片了。看著畫面里,一個身穿黑色長衣,模樣樸實,有點羞澀的小姑娘正害羞一般的打招呼“米哥,眼鏡哥你們好。”
“你好,小葉,有啥需要就和他們說,我這還有事,就不和你們多聊啦!”眼鏡掛斷通話,看著老米“這個小葉是?”
“自己人,放心吧,那五套護具里就有一套她的。”聽到這個女人叫小葉,老米就確定是紫夜的人,他們小隊里的全姓夜,什么夜鶯、夜靈、夜鴉、夜貍,都是見不得光的玩意,要是以后能用上夜狐小隊這層身份,那咋叫?夜米、夜眼、夜山和夜姨,還有個曹鶯鶯呢,大夜鶯和小夜鶯,怎么想著就突然有了笑點了呢!
接連幾天,老米摸不準那天一起打了一架那個個子高高的女人是什么路數(shù),所以干脆也不開門做生意了,帶著眼鏡、夜鶯到處玩,連鄉(xiāng)下都去了,本來一直暗中跟著的塔莉爾覺得會有啥有用的線索,跟了兩天,發(fā)現(xiàn)盡是玩兒,氣得第三天開始在家踏踏實實的睡懶覺了,交代下面的人吊著尾巴就行。
至于紫夜要的裝備,第三天的時候眼鏡交代那個朋友,用同城跑腿送到指定的地方,再打電話叫人拿就行了。收到戰(zhàn)甲,按照編號,各自領取,這時候,夜鶯才清楚,自己的底細人家老米早就知道了,夜靈在邊上一個勁的樂著。
晚上睡覺前,老米收到紫夜發(fā)來的一個視頻,點開后,是紫夜穿著一套紫色的油亮連身襪,在真空狀態(tài)下?lián)Q上這套戰(zhàn)甲的視頻,從魅惑誘人的大妖精,轉變成神秘、危險、貴氣凜然的女戰(zhàn)神,隨后畫面拉近,是紫夜非常誘惑的舔唇說道“男人!你死定了。”
畫面消失,老米回了條信息“親愛的,你太美了,尤其是那件披風。”老米考慮到紫夜是領隊的身份,額外用眼鏡朋友的技術做了一件披風,黑色的面料,上面點綴著一片片被燃燒著的鳳羽,在夜間,迎風展開披風,就像一只火鳳凰在黑夜里起舞。
等玩完回來,發(fā)現(xiàn)公司地面多了一個信封,打開后,老米看到一行字【打一架,只分勝負,不分生死。】
眼鏡湊過來看看,“這是?那個女人?”
“對呀,你能猜出這是啥情況不?”老米也有點懵,自己本來就不是她的對手,就這還約架,這不是閑得慌嘛,再說了,要是赴約了,遇到她說的暗殺咋整。
“猜不出,唯一能猜到的是,自從練武之后,你的王八氣挺容易招惹女人的。”眼鏡確實沒說錯,曹英、塔莉爾、還有一個他不知情的紫夜,誰知道以后還會有誰。
“你猜個毛線,咱們?nèi)ヂ铮俊崩厦讍栄坨R,他也沒想好。“人家約你,我去干嘛,萬一打的不是我理解的架呢?長針眼很丟人的。”
也幸好紫夜拿到戰(zhàn)甲后就離開了,現(xiàn)在只剩下夜鶯、夜靈和夜貍在柳州,夜鶯這丫頭晚上不在公司,所以,老米倆人的葷段子是聽不到了。
看到信紙下面有電話號碼,老米拿起手機撥打了過去,接通后“你咋想的啊,我又不是你的對手,你以為這是三十年代的上海灘,還約架?”
塔莉爾本來想著借約架這個借口和老米套套近乎,想辦法把之前的狠話化解掉,然后按照尊座的吩咐,慢慢和老米打成一片的,聽到這話直接氣得胸口起伏不定,“慫蛋,我是約架,不是生死斗。”
“噢……那行吧,你說在哪?”老米眉毛一跳,看來是自己想多了,就只是約架而已,而且,和這女人打架,自己還有進步,對習武的理解一點點積累。
“你來吧,在XXXX,我已經(jīng)準備好了十面埋伏,等你來了干死你。”眼鏡就在一旁,聽到對面一副沒好氣的聲音,笑了出來。
“讓你去送死呢,哈哈哈”眼鏡開著玩笑。老米當然聽得出來,反問道:“走唄,去看看這女人玩什么把戲。”
對面三樓,塔莉爾看著倆人出門,才跟著下樓。十來分鐘后,老米倆人來到渡船碼頭,這是一個臨近廢棄的碼頭了,以前舊社會的時候倒是經(jīng)常有貨物走水運來卸貨,自從陸運越來越發(fā)達后,這里就沒什么貨流量了,只是偶爾有船只在這里停靠檢修,晚上更是沒有人在這里。
倆人停車,來到碼頭邊沿,看著緩緩流動的柳江,吹著江風,“這,人呢?”
眼鏡看了看四周,正好看到一輛車停在他們的車旁邊“來了!”車燈關閉后,一道高大勻稱的女人身影從車上下來,看到二人后,直接從護河堤上跳了下來,一頭長發(fā)在腦后飛揚著。
“這么虎!”老米簡單的驚呼一聲,把外套脫下拋給眼鏡,左腳一踏地面,一圈粉塵揚了起來,眼鏡只覺得面前一陣氣浪拂過,老米已經(jīng)在他眼前消失。
在出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和飛馳而來的塔莉爾斗在一起,眼鏡這才注意到,老米經(jīng)過的位置,有一道模糊的影子在空氣中慢慢消散。暗道:自己兄弟的境界不但穩(wěn)定下來,甚至還有一點點提升,這就是老米改造過的負離子儀么?效果越來越逆天了。
一陣陣卷腳相撞的沉悶聲音傳來,倆人斗了個旗鼓相當,這段時間,雖然每天都在玩,老米一直沒有忘記修煉,每天都穿著戰(zhàn)甲,經(jīng)過戰(zhàn)甲的加重,和平時幾乎都在用炁游走全身的皮膚、肌肉和骨骼,不斷的淬煉,讓老米的身體強度勉強能和塔莉爾硬碰硬。
兩人你來我往,都是硬碰硬的打法,不是手臂相撞就是小腿對碰,塔莉爾越打越心驚,這個米老板什么來路,居然短短幾天就能和自己硬碰硬了,這還是沒有穿戴戰(zhàn)甲的情形,因為穿了戰(zhàn)甲,老米的速度會慢。
老米抓住塔莉爾走神的一個破綻,抓起她的腳輪了一圈,借著力道拋了出去,自己也跟著縱身一躍,左腿在空中朝塔莉爾劈掛而下;結果她在空中扭腰,曲腿用腳尖點在老米的腳掌上,這一切也就不到零點幾秒的時間,塔莉爾朝后翻身,穩(wěn)穩(wěn)的落在地上。
老米的劈掛被阻,力道用老,干脆借勢落在地上,看著幾米外的塔莉爾道:“怎么樣,還打不?”
“不打了,跟你打不劃算,你是在拿我當陪練;想不到才幾天時間,你居然可以和我旗鼓相當了……我可沒有成人之美。”塔莉爾的漢語不錯,可是依舊帶著一絲東俄的口音。
“既然不打了,那說說吧,找我什么事?”眼鏡看到倆人不打了,這才拿著老米的衣服走上前來,逼衣服遞給老米。
塔莉爾正要繼續(xù)說,看到倆人望著停車的地方,這時候,車上下來了一個身高192高的男人下來,淡金色偏白的短發(fā),一件數(shù)碼迷彩軍用背心,渾身肌肉一條條的,下身一條黑色的作訓褲,輕輕一躍,從護河堤上護欄里直接跳到護河堤的下面。
“咚”一聲,哪怕隔著十來米,老米兩人都感覺地面在震動,于是,老米問“那么,他也需要來一場?”
塔莉爾有點無語,我是找你有事好嘛,約架只是個借口,你不要表現(xiàn)得像個戰(zhàn)斗狂一樣的,看到誰都要干一架。“我先介紹一下,我來自東俄,名叫塔莉爾,他叫戰(zhàn)虎,我們找你,是看到了合作的可能性,所以,我們可以談一下了么?”
“行吧,那就談談。”看到戰(zhàn)虎走到跟前,老米不得不微微抬頭看著這個比自己高了十來公分的大個子“叫我老米就行了,他是眼鏡,我最好的兄弟……之一。”想了想,似乎賈千山不能丟了,于是加了兩個字。
“老先生,很高興認識你,很抱歉,塔莉爾差點就把我們之間的關系變成了敵對關系,在這里,我先給你們道個歉。”
說完,竟然真的面向老米倆人鞠了個躬。雖然戰(zhàn)虎的禮節(jié)很到位,可總感覺有那么點膈應人,什么叫‘老先生’啊,我姓呂,不姓老,老米無語至極,眼鏡則是笑瞇瞇的和戰(zhàn)虎握了握手,道:
“戰(zhàn)先生,我想請問,為什么我要合作,基礎在哪?合作干什么呢?”
塔莉爾似乎和其她在這段時間接觸過老米的女人一樣,總有種老米很欠扁的想法,總感覺牙根兒有點癢,想咬人。
“眼先生,祖地的習俗,不都是談事事前先喝兩杯么?我們邊喝邊談吧。”說著從肩膀上取下一個背包,里面放著幾種酒,伏特加、威士忌、和紅酒。
老米被戰(zhàn)虎這半路來的習俗打敗了,問題是人家畢竟是外來人,不知者不怪,幾人就這樣怪異的站在河邊,看著河水喝著酒,抽著煙,談著合作的事。
事情要從這幾天老米出去玩說起,塔莉爾幾乎都沒看到過老米出現(xiàn),恰巧昨天戰(zhàn)虎到了,和塔莉爾交流完近段時間的事情之后,倆人一合計,尊座既然要讓塔莉爾和老米搞好關系,最好的辦法就是成為朋友。
鑒于之前塔莉爾嘴欠,說出威脅的話,戰(zhàn)虎告訴她,約架,中國有句古話叫做不打不相識,當然,既然說了糾纏和暗殺,那么就把這些話完完整整的給老米他們解釋清楚。
就目前人皇殿掌握的資料,確實有境外組織想要湖北水摸魚,趁機進入國內(nèi)搞小動作,那么,合作的基礎就是他們負責搞定外面的組織勢力,老米負責搞定國內(nèi)的世家,而,戰(zhàn)虎他們需要的重新進入國內(nèi)的機會或者跳板。
戰(zhàn)虎看上去五大三粗,像頭腦簡單的人,實則,虎,恰恰是非常聰明的動物,謀而后動,戰(zhàn)虎,正說明了他有勇有謀,可不是虎頭虎腦的蠢萌老虎頭。
塔莉爾不是不聰明,而是長期在尊座身邊侍奉,經(jīng)驗并不是很足,這次尊座專門讓兩大護長一起進入國內(nèi),他也在下一盤棋。這一任的尊座,和三國時代那個不同,那個尊座滿腦子的就是長生,而這一任的尊座,他想回到祖地,落葉歸根,追查賈千山只不過是剛好發(fā)現(xiàn)這一條線索,是密卷里記載的奇聞異事,這才有點興趣。
戰(zhàn)虎和塔莉爾匯合前,他專門交代過,先和老米交好,至于那個關于長生的線索,在這個時代已經(jīng)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何讓人皇殿重新在祖地屹立起來。人皇殿自古至今,記載的各類奇聞異事,玄幻事件何其之多,相比之下,回到祖地才是其中最重要的事。
所以,戰(zhàn)虎在和塔莉爾匯合后,首先就是把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梳理一遍,包括每天老米他們的行蹤,最后,戰(zhàn)虎給出了一個塔莉爾大吃一驚的總結。
老米看似很隨意的一些舉動,往往在之后都會產(chǎn)生意料之外的結局,偏偏這個結局是最合適、最妥當?shù)模@意味著什么?
就在昨晚,兩人撥通了尊座的電話,聽到戰(zhàn)虎的分析和塔莉爾的補充,尊座問道“你們還記得第一任殿主和紂王說過的那句話么?”
兩人回憶了一下,同時開口念了出來“非氣運之子不可得;非大氣運者不可觀;非人王者不可御也。”當念完,倆人相對視的目光充滿了驚異。
“懂了?就去做!”尊座說完這句話后就掛斷了電話。當晚,倆人沒睡,一直在思索著,然后說出來各自的想法和對正,不是他們不愿意,而是總覺得做了會愧對現(xiàn)任殿主。
“戰(zhàn)虎,你說,我們確定要這樣做嘛?我覺得現(xiàn)在就挺好的,沒必要回歸祖地了。”
“你,你說不好意思面對米老板吧,你自己嘴欠,你自己想辦法解決,我?guī)筒涣四恪!?
“那你呢,你確定你甘心么?辛辛苦苦了半輩子,沒想到居然成了別人的囊中之物,拱手奉上。”
“塔莉爾,首先,你是殿主培養(yǎng)起來的,沒有殿主,你連在草原里和野狼奪食的資格都沒有,現(xiàn)在,我要你和我一起,把殿宗第一條念一遍……”
在戰(zhàn)虎嚴肅的誡告下兩人一起莊嚴的念著第一句“人皇殿上下至所有,僅屬氣運之子一人所有,如有叛悔,即刻身死,以身殉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