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醒了嗎？”斯凱從昏迷中醒來，就聽見了一個溫柔的女聲。

接著她就感覺到了手腳上的束縛，這和溫柔的女聲話語所不相符的待遇讓她警醒了過來。

“這是哪里？你們和那個光頭女人是什么關系？惡魔面具和你們有什么關系？”

斯凱一股腦的把問題都問了出來，沒指望對方回答，只是想看看這女人的反應罷了。

沒想到對方真的開口回答了斯凱的問題：

“這里是來世，是我們異人族的隱居之地，至于你說的光頭女人，以及惡魔面具，我就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聽見這個女人這么說，斯凱瞬間想起她第一次遇到瑪利亞的時候，瑪利亞說起過她的身世來歷，急忙開口：

“這里有沒有一個可以長生的異人，她曾經被分尸取走臟器，最后被縫合…”

斯凱的語氣從急迫變得弱氣，再到悄無聲息，她已經猜到了眼前這個臉上都是縫合傷的女人身份。

十幾年來的孤身一人，糾結了許久的身世之謎，終于在她猝不及防的時候讓她遇到了終點。

而斯凱從激動再到難言的表現(xiàn)也讓這女人意識到了什么，她站了起來，靠近被綁著的斯凱詢問起來：

“你叫什么名字，孩子？除了斯凱你還有其他的名字嗎？”

女人的語氣里透露著濃濃的期待，又有一絲不敢置信的感覺。

斯凱猶豫了一下，即使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她也會在這里嘗試一下，因為這幾乎是她的執(zhí)念了。

她咬了咬嘴唇，把當初瑪利亞告訴她屬于她的名字說出來：

“黛西，有人告訴我這是我本來的名字。”

聽見這個名字，女人努力的睜大眼睛，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沒緩過來，暈倒了。

加尼福利亞州，雨果·維文的話語成功的讓緩和的氣氛又嚴肅了起來。

科爾森聽這語氣，似乎雨果·維文的行為有些身不由己，于是直接開口問了出來：

“命運是什么？代號嗎？是這個人或者組織授權你創(chuàng)立的v字仇殺隊？”

雨果·維文搖了搖頭，看了一眼科爾森，繼續(xù)開口：

“我不知道，我最初創(chuàng)立v字仇殺隊的原因，僅僅是個面具俱樂部而已。”

“以復仇為主的俱樂部可并不多見。”科爾森直言。

“那只是隨便取的名字，最初的我沒有向任何人復仇的打算，只是身在演藝圈，所見之人都帶著面具，為了金錢利益美色虛榮，幾乎看不了人的真容。包括我自己。”

“于是建立起了一個面具俱樂部，至少帶上面具的時候，人與人之間可以坦率一些。”

雨果·維文有些自嘲說起了過往。

這話讓科爾森的神情糾結了起來，按照雨果維文的說法，這種用于宣泄壓力才創(chuàng)立的社交組織數不勝數。

和它類型相同的萬圣節(jié)舞會和假面舞會可以追溯到中世紀以前，除了是一夜情婚外情的高發(fā)地點以外，最多就是人性放縱之后不堪入目的場面。

和如今不死面具人橫行的詭異場景搭不上邊。

“后來呢？你應該知道現(xiàn)在的v字仇殺隊在做什么吧！”

科爾森打斷了陷入在緬懷情緒里的雨果·維文，趁著對方還愿意開口，盡量多問。

“后來惡魔降臨了。”

雨果維文盡管這么說，但是完全沒有表露出和這句話內容相關的恐懼，反而是在用一種闊然開朗，或者慶幸的語氣說這這話。

果然雖然看上去正常，實際上的精神狀態(tài)堪憂。

科爾森用腿碰了下旁邊坐著的美國隊長，示意他做好對方爆起發(fā)難的準備。

戰(zhàn)術上的事情美國隊長很快理解，不動聲色的抓握了一下盾牌內的把手讓科爾森看到，示意自己收到。

雨果·維文沒有在意這一點，而是繼續(xù)用著感激的聲音開口訴說，開始的沉默不語，再到現(xiàn)在的滔滔不絕，越發(fā)顯得他詭異無比。

“突然有一天，有一個聲音出現(xiàn)在了我的腦海里，那個時候我已經開始厭倦于帶著面具放縱的享樂行為了，這背離了我最初只是想要收獲真實的想法。”

“那個聲音告訴我，我之所以這么痛苦和虛偽，完全是因為無知和弱小。”

“我會糾結于虛偽，是因為這世界就被掩蓋在巨大的虛假之上！”

“它說世界如此廣闊，有許多我不能理解的力量存在，而我一無所知。”

“然后他給了我力量，讓我為它工作，讓我去掀開這世界上所有的虛偽，讓真實暴露于人前！”

雨果·維文的聲音越來越激昂，年齡不大的琴聽見這番話語，甚至有幾分隱隱約約的認同。

科爾森趕緊把手按在腰間的槍袋上，隨時準備出手。

只是這個時候，雨果·維文又迅速的低沉了下來：

“然而當我按照他的指示，前去尋找真相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我錯了。”

雨果·維文的自述在這里停了下來。

科爾森趕緊接棒，雨果·維文已經把惡魔面具事件的起源和經過說清楚了，接下來就是具體的情報了，不能在這里斷掉。

“為什么這么說？據我所知，雖然v字仇殺隊的成員們的行為違反法律，但是確實是在追尋真相才對。”

科爾森有意弱化v字仇殺隊的瘋狂和他們帶來的混亂，算是捧著對方，發(fā)出了疑問。

這種小技巧沒能瞞過同樣是個語言藝術家的雨果·維文。

“如果是你所說的這么輕描淡寫的話，你們就不會出現(xiàn)在這里了。”

雨果·維文帶著嘲笑的口氣說，不過科爾森的目的達到了，雨果·維文又開始繼續(xù)說了下去。

“惡魔之音并不僅僅在我腦海里回響，而是在每一個v字仇殺隊成員里的腦海里蠱惑，它讓他們瘋狂的追逐著真相，讓他們無所不用其極。”

“面具之下的是思想，而思想是不畏懼子彈的，這是惡魔之音！”

這下解釋了神盾局為什么沒能在惡魔面具持有者之間找到聯(lián)系，因為在這群人之后，還有一個更大的黑手。

科爾森還有個疑問：

“那你怎么逃脫這蠱惑的？”

現(xiàn)在的雨果·維文雖然不正常，但是溝通交流起來問題不大，還存有理智，這和他描述的不同。

“既然惡魔之音說這世界被巨大的虛偽所遮蓋，那么它本身呢？”

“它是真實的么？掀開你們制造的虛偽世界，真的能自由么？或者說？我是真實的么？”

雨果·維文感慨，或是無奈的說。

“我這么想著，然后就聽到了應該在惡魔之音更上的，命運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