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老班
- 隨便表個白,校花就答應了?
- 問就是撲街
- 4105字
- 2024-01-05 17:53:45
“力的加速度.....”
“交作業(yè)了,快點。”
吵死了….
許安感覺自己耳邊好像有一群蚊子在不停嗡嗡嗡,吵得他頭疼。
他費勁的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周圍全是穿著校服的學生!
怎么回事,他不是應該在上班嗎?
“搞什么?”
他還以為自己沒睡醒,定睛一看。
亂糟糟的教室。
角落里放著垃圾桶和各種清潔用具,窗臺上晾著拖把。
黑板上方的墻壁上,有道熟悉的裂縫。
黑色的裂縫像條黑漆漆的蜈蚣,蜿蜒爬行在墻壁上。
每個人書桌上堆成小山的課本。
墻上的高考倒計時牌。
還有這些青春洋溢的面孔.??
這一切,竟然是如此的熟悉!
記憶猶如潮水,陣陣向他涌來。
我,重生了!
許安不可置信地看著周圍的一切,伸手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好痛!
這是真的!不是在做夢。
他抬頭看了眼倒計時板,他回到了二十年前,高考前五個月!
“喂,許安,你到底聽沒聽我說話?”一個怒氣沖沖的聲音在許安耳邊炸響。
他抬頭一看。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嬌嫩白皙的面容。
標準的小巧瓜子臉,齊劉海,兩個圓溜溜的眼睛像兩顆黑葡萄,既大且有神。
瞪著人的時候眼里水汪汪的,好像里面攢了一汪清泉。
尤其是那一臉驕傲的表情,時刻像只高昂著頭顱的小天鵝。
傲嬌蠻橫,卻也不失青春少女的可愛。
許安很快在記憶中找到了這張臉,班長沈月。
全班成績最好,也是最驕傲的那一個。
她就是老師口中的好學生,家長嘴里的別人家的孩子。
和許多學渣一樣,許安不被班長沈月看好。
甚至沈月打從心眼里看不起許安這樣不學無術的混子。
所以前世,他們壓根沒有交集。
后來沈月家道中落,家里欠了許多債。
連她的高中學費都出不起了。
沈月不甘心就這樣輟學,和自己的大學夢失之交臂。
只能出去打工賺學費。
后來被人騙去了紅燈區(qū)陪酒。
一次在KTV時,沈月被當?shù)匾换锪髅娦袔нM了包廂。
根據(jù)當時現(xiàn)場的目擊證人說,當時現(xiàn)場的狀況十分慘烈。
沈月最后用破碎的啤酒瓶捅死了那個流氓頭子,自己也因為失血過多,沒有搶救過來,當場死亡。
這也是許安知道的,最后的關于她的消息。
許安看著眼前的女孩,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班長還挺好看的呢?
從前只覺得她一天到晚催作業(yè),還當班主任的狗腿子,煩人得要死。
現(xiàn)在好像也沒覺得那么討人厭了,說到底還是個小姑娘而已。
沈月不耐煩地說:“你還要我說幾遍?怎么每次找你收作業(yè)你都拖拖拉拉的,能不能讓我省點事兒。”
她彎彎的眉頭皺起,連帶著水潤的嘴唇都微微嘟起,滿臉寫著不高興。
許安豁然站起身,把沈月嚇了一跳。
“你干什么?!不交作業(yè)還這個態(tài)度!”
許安不顧沈月的尖叫,徑直朝第一排的座位走去。
周圍的同學頓時被沈月的聲音給吸引了過來,連走廊上打鬧的男生都停住了動作。
紛紛往許安的方向看來。
五十多雙眼睛齊刷刷地盯著許安的方向,議論紛紛。
他感到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逆行,二十年前傍晚的微風好像又吹拂了過來。
許安的心跳加速,腳步都變得有些緩慢。
既想馬上見到那張臉,又突然有些害怕。
還沒有得到,卻已經在害怕失去。
青春期甜蜜的暗戀感覺,時隔多年再次充盈了他的心頭。
許安走到第一排那個正在看書的女孩子面前。
大聲道:“夏心凌,我喜歡你。”
夏心凌一臉茫然,緊接著白皙嫩滑的臉上,泛起了紅暈。
她扎著乖巧的馬尾辮,頭上戴著可愛的發(fā)卡。
簡潔干凈的外套,散發(fā)著淡淡的香皂香味。
她的臉上帶著一點尚未褪去的嬰兒肥,雙眼皮很深,兩顆杏眼像鑲嵌在臉上的寶石般迷人。
高挺的鼻梁,流暢的線條自眉弓處向下,在臉上留下一個好看的弧度。
櫻桃小嘴,天生水潤的紅唇,微笑時的弧度很美。
如果每個男生的青春期都有一個夢中情人的話,許安學校的男生這個幻想對象,一定是夏心凌無疑。
她就像青春期里最美好最圣潔的那塊拼圖,是男生心底里最柔軟的一塊。
男生很少有不喜歡夏心凌的,這種喜歡表現(xiàn)的形式有很多種。
最常見的就是在夏心凌出現(xiàn)的地方,肯定會伴隨著雄性那種在異性面前拼命展現(xiàn)自己的行為。
比如體育課上的投籃,專挑夏心凌經過的時候。
為了得到夏心凌的一個眼神,拼命得到老師表揚。
有一技之長的男生更是鉚足了勁頭施展自己的魅力,彈琴唱歌自是不在話下,文藝晚會跳舞耍酷都是常事。
當然,上述傻事,許安為了得到夏心凌的注意,可是沒少做。
他跟其他男生不同的是,別人是挑自己擅長的來。
許安是全都做遍了,為了得到女神的青睞,真是無所不用極其。
因此也鬧出了不少笑話。
雖然當時看起來有點傻,但是許多年過去,也變成了青春期的美好回憶。
不過最可惜的是,做了這么多,最后兩個人還是沒能在一起。
這也是許安心里一直以來的遺憾。
因此,他重生的第一件事,就是馬上跟夏心凌表白!
夏心凌不知所措的看著許安,好像被他的舉動給嚇到了。
她臉上的兩團紅暈越來越明顯,直到整張臉都變成和紅蘋果一個顏色。
周圍的同學頓時被許安這個大膽的舉動給點燃了。
青春期的少年少女本來就荷爾蒙旺盛,一身精力無處宣泄,逮著了機會就會拼命鬧騰。
現(xiàn)在有了這么個大新聞,不八卦幾天都不算完!
教室里瞬間炸開了鍋,拍桌子的拍桌子,怪叫的怪叫,整個教室變成了動物園一樣熱鬧。
“喲,許安nb!”
“表白了表白了,快來看戲!”
“當心有人告訴老師!”
男生嘻嘻哈哈地打趣道:“就知道你小子沒安好心!”
“班花,答應他吧,他是真的很喜歡你!”
“許安別鬧了,你一癩蛤蟆,還想吃天鵝肉!”
“嘖嘖嘖,終于表白了,不慫了?”
“當面表白,有勇氣!”
有喜歡夏心凌的男生氣不過,想找許安麻煩,被人攔下。
“我草,這他媽…...”
“許安,你給我離班花遠點!”“傻逼!”
“快滾,你也配跟夏心凌表白??”
質疑的、嘲諷的、起哄的,無數(shù)聲音淹沒了許安。
然而他的腦子里現(xiàn)在幾乎是一片空白,任何聲音都無法傳進他的腦子里。
他只是看著夏心凌。
好像永遠也看不夠似的。
這樣的夏心凌,真是好可愛啊。
難怪她會是自己的青春。背后,沈月看著許安和夏心凌,整個人氣得發(fā)抖。
她的手指緊緊攥著書本的一個角,快把紙張都撕爛了。
沈月大喊一聲,“都別鬧了,安靜!”
班長的威嚴尤在,頓時大部分人都不說話了。
沈月冷靜了幾秒,接著跑了出去。
許安則壓根沒管發(fā)生了什么。
過了會兒,看熱鬧的人群逐漸散了。
青春期的熱度就是這樣,三分鐘熱度,起哄完了也就完事了。
很快,沈月回來了。
“許安,夏心凌,老師叫你們去辦公室。”她站在講臺上,冷冷地喊道。
許安挑了挑眉,起身就走,經過夏心凌身邊的時候還沖她笑了一下,夏心凌頭埋在書桌里,沒有看他。
班上有人小聲嘀咕道:“嘁,又打小報告。”
沈月眼睛一瞪,厲聲道:“誰,誰說的!”
那人馬上不說話了,哼哼幾句,翻了個白眼。
夏心凌苦著臉,真是飛飛來橫禍。
她磨磨蹭蹭好一會兒,嘆了口氣,往老師辦公室走去。
兩人到了辦公室門口。
夏心凌敲門,“王老師,您叫我?”
門開了,王國強道:“進來。”
夏心凌往里走去,許安也跟在她身后,剛準備進去時,王國強眼睛一瞪。
厲聲道:“許安,你小子先給我上外邊罰站。”
夏心凌嚇了一跳,身體一抖。
王國強道:“夏心凌,你先進來。”
許安無所謂地站在外面。
他一腿往后支著,靠著墻,漫不經心地往下看。
熟悉的高中校園,永遠都是半完工模樣的操場,角落里堆著各種建筑材料,木板,用塑料布蓋著。
簡陋的跑道,用煤渣鋪了一層。
這種跑道非常費膝蓋,因為一旦摔倒磕在上面,好歹也是脫層皮。
還要忍著疼沖洗傷口,沖掉里面的黑煤渣。
最西邊有幾個并排修在一起的簡陋水泥臺子,中間橫了塊木板,就是兵乓球臺。
再往前就是雜草叢生的泥地,上面豎了幾根單雙杠,平常校田徑隊的就在這里訓練。
“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這學校這么小呢。”許安嘀咕道。
現(xiàn)在一看,懷念的母校也就是簡單的兩棟樓,一個操場。
高一高二一棟樓,高三單獨一棟。
現(xiàn)在很多小學,都比這規(guī)模要大了。
不過許安還是很懷念的,畢竟這簡單的兩棟小樓和操場,承載了他三年的青春。
“許安,你站好!吊兒郎當?shù)叵袷裁礃幼樱 ?
王國強的怒吼聲從辦公室里傳來,許安吐吐舌頭,站得離窗戶邊遠了點。
現(xiàn)在剛好是下課時間,走廊上全是學生。
見許安被罵,周圍頭來不少好奇和嘲笑的目光。
這場面,許安早已見怪不怪了。
“這老古董,脾氣還是這么火爆。”他聳聳肩。
他湊近門板,仔細聽里面的動靜。
“最關鍵的一年….”
“不要分心…”
雖然只能聽到只言片語,不過許安還是能通過這些碎片,猜測到王國強到底說了什么。
不過就是些老生常談的東西。
高考很重要,千軍萬馬過獨木橋,高三是人生最重要的一年,只有考上好的大學才能改變命運之類的話。
許安無語望天,差點都忘了,這老東西以前有多啰嗦。
估計,夏心凌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真是不容易。
過了一會兒,上課鈴響了,夏心凌才從辦公室里垂著頭出來。
像她這樣的好學生乖乖女,被老師叫進辦公室里訓話,心里肯定是過意不去的。
她路過許安的時候,驚慌地抬頭看了他一眼,接著跑了過去。
王國強不耐煩的聲音道:“許安,滾進來!”
得,舍不得罵好學生,這是把火都留著往我身上撒呢。
許安無所謂地推門進去。
班主任王國強是個中年男人,在這個小鎮(zhèn)高中教了幾十年的書了。
他對自己的人生很是不滿,經常一副不得志的樣子。
看誰都不順眼,尤其是自己班上這幫兔崽子。
用他的話來說,當年他上高中的時候比這辛苦多了,現(xiàn)在的學生都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也就只有對班上幾個成績好的學生稍微有點好臉色。
其余人一般都是不耐煩的。
跟這個年代的中年男人一樣,王國強開著個小破車,時常帶著個蛤蟆鏡,幻想自己是金成武或者郭富成。
實際上他的臉非常不適合戴眼鏡,整個人就像在演小品一樣滑稽。
不過沒人提醒他,于是王國強還以為自己真的很帥。
直到一位新來的老師看見他這幅模樣,笑得直不起腰,王國強這才黑著臉把蛤蟆鏡摘了。
之后再也沒見他戴過。
王國強一見到他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就覺得心煩。
先是罵了句“沒出息”,接著怒吼道:“你給我站好,手背在后面,別一副流氓樣。”
許安心想流氓是什么樣,他還真不知道。
不過這老頭正在氣頭上,也不想真把他氣出毛病來,于是懶洋洋地調整了下姿勢,勉強站直。
王國強道:“你剛才干什么了?”
干了什么,沈月的小報告沒跟您說明白?
那您這消息來源不靠譜啊。
許安想是這么想,嘴上倒是沒說話,老老實實低著頭。
果然,王國強壓根沒指望他回答。
他從鼻孔里哼了一聲,嫌棄地打量了許安一眼,說道:“我說,這都高三了,你怎么還是這么死性不改?”
“我看你在學校也是混日子,不如我給你找個廠,老老實實去上班。”
“這樣不好嗎?免得在學校還影響其他學生學習。”
“像你這樣的,就別浪費教育資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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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名《玄靈天帝》方辰)”江凡,我后悔了!“當許怡寧發(fā)現(xiàn),自己寧死不嫁的窩囊未婚夫,娶了姐姐,將她培養(yǎng)成一代女帝時,她后悔了。如果時間可以重來,她一定不會任性的讓姐姐替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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