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軍事指揮團在發動頭腦風暴外,所有人都沒有閑著,四處探索要塞的地形建筑。
每一名玩家所驅逐“戰爭迷霧”的進度是全員共享的,他們正在高效地點亮著全圖,不漏過一處細節。
就比如土木系的滄桑老哥正在逐個檢查要塞內橋梁的結構,尋思著如何最輕松的炸掉。
也有人在評估要塞內車輛和馬匹的運力問題,想著能不能開戰前爭取輸送些平民逃離。
“不對啊,怎么1940年6月份就列裝SVT40和波波沙41了。”
將步槍交放于槍械庫的貝爾感到納悶。
玩家的初始槍械都是莫辛納甘,不過剛才她倒是在庫房里看到不少這個年代沒有的武器。
蘇系槍都是她從小玩到大的,論熟悉度沒人比得過她。
“這游戲有變動很正常,不用太在意細節吧,畢竟開戰時間都提前一年了。”陪著貝爾尋找狙擊點的⑨不以為意,“戰地1里還那么多自動武器呢,為了游戲體驗提前出場沒毛病。”
“或許吧。”貝爾不置可否。
這波只能說一直窩著背單詞⑨拉下的進度有些大。
至于是什么能讓武器研發提前登場呢?
一、這個世界有橫空出世的天才。二、受到外部刺激。
就在這時所有人都接收到了任務提示。
【請注意,當前副本難度相比正史大幅增加。
請做好德軍科技水平增強至二戰末期水平的準備,請做好面對4段及以上復數敵人的準備。】
文齊一直在拿鏈鋸劍當攝像頭旁觀討論猜想。
雖然現階段還無法在副本里使用魂網雙向溝通,但是可以憑借系統發布任務的笨辦法單向溝通。
而結束完交接工作后他也參加入討論中。
“你在這個世界的記憶里有什么不同尋常的事情嗎?”威廉問向文齊,繼續構想假想敵捕捉超常理的蛛絲馬跡。
后者斜仰著腦袋仔細翻查分身的記憶。
“你們聽說過118號部隊嗎?”文齊首先想到的是最近半年多的秘密訓練,“我在那里訓練時的內容有些怪,絕對不是針對殺死人,反而更像是大型獸群,連板甲部件都裝備上了。”
“沒聽過。”漢斯搖搖頭看向威廉,希望能得到別的回答。
“我也沒聽過,這可能就是偏差點所在。”威廉在紙上補充記錄,“我們現在假設這個世界存在某種能威脅二戰軍事水平的物種群體,就暫代號蟲群吧。既然是保密狀態則證明蟲群的數量不多或者說還未泛濫,并且其存在公布會引起民眾的恐慌,不過極有可能已經被納粹利用起來了。”
“我在這個世界參加過國際縱隊,那應該是我唯一一次和納粹鬼子交戰,感覺沒有什么特別的,他們的武器也都是普通的大栓,硬要說的話就是對面有些過于機靈了?”
文齊含糊不清的說辭給眾人說蒙了。
“我當時試著好幾次去斬首弗朗哥政權,不過他跟個泥鰍似的我全都撲空了,一次也沒見到。”
“這應該算正常吧?畢竟是一個政權的領導者,在戰時安保工作肯定很嚴密。”伊萬覺得特種作戰撲空很正常,尤其還是二戰時代下個人組織的斬首行動。
“不,你沒有到我這個等級無法明白到底有多強。”文齊給出否定,“尤其是靈魂屬性有一種......靈性直覺?反正意思你們都懂,如果我鐵了心想暗殺一個普通人類的話不應該如此全部失敗。”
“是被干擾了?又或者預知功能?”威廉給出魔幻側方向的猜測。
“我也沒打過這種魔法風的敵人,也不好斷定啊。”文齊召出殺意之劍揮了幾下。“如果真是那種不懼槍械的超自然敵人我就只有這個手段能反擊,那就真的麻煩大了。”
靈魂之刃太難召喚,本以為掌握了訣竅結果到現在總共也就使用出兩次,文齊已經不把這個技能當做戰力預算了。
“除了西班牙內戰以外,我還在諾門坎打過日本鬼子......嘶!等會。”
文齊說到這里突然停下回憶并從腰包掏出一枚精致的金屬物件。
“我草!”“真品啊!”
漢斯伊萬這倆軍宅當即眼睛就瞪直了,哈喇子都快沒流出來。
“有這個在倒是能在爭論時增加不少說服力。”政委看著此物也不禁點頭。
......
當總結完情報制定好作戰計劃后,文齊帶著一行人找到要塞的指揮人員們開始說服備戰的工作。
政委專業的說辭和漢斯不時的補充以及威廉國家戰略層面的分析,把指揮人員們驚出一身冷汗,尤其是加夫里洛夫少校大受感觸。
他一直都是德國威脅論的強力支持者,在他看來要塞的備戰狀態不堪入目,官兵狀態松散不說,連最基本的合理兵力部署都做不到。
在加夫里洛夫少校眼中,動不動就閃電戰偷襲鄰國的納粹德國不得不防,他堅信以對方政體的本質絕對不會滿足于中西歐,戰火絕對會燒向自己的祖國。
而這群中國來的留學生分析的比自己還透徹,更加放大了他的焦慮感。
而最后的問題果不其然繞回到身份問題。
內務部藍帽子胖中尉直視比他幾乎高上一頭的文齊:“文齊少校,你要明白德國現在是我們的盟友,這般言論會造成不好的影響。”
玩家們已經說服要塞指揮員整改布防,畢竟這確實是實打實的問題指出需要改正。
但是把德國當成假想敵,并從今天立刻開始布防并沒有獲得所有人的認可。
分為兩派一半一半吧。
確實有問題,但不著急改。
問題太大了,簡直是一把劍懸在腦門上根本無法入睡,必須立馬改。
不能說前一派的蘇聯軍官太過樂觀,而是那位利奧波德總理太會偽裝。
威廉已經構建出這位疑似重生者的人格畫像。
善于表演,聰明虛偽,心狠手辣,喜好權力,善于蠱惑人心,沒準還好色
每次有他的照片報導,身邊總是固定跟著幾位美女。
希姆萊這位養雞廠長也疑似被干掉了,這位利奧波德還兼任黨衛軍首領,而且也極端反猶,各種迫害猶太人的事都沒少干。
在他的經營下,德國現在是舉國準備海獅計劃跨海與英國人作戰的表象。
如果不是文齊他們也有未來視,以及系統明牌表示最近會開戰,這幅假象看了也得犯嘀咕。
面對內務部政治性的指責,文齊掏出一枚金燦燦的五角星,展示在眾人面前。
蘇聯最高榮譽——金星獎章。
“這個可不可以證明我的發言問題?這是我去年在遠東獲得,于克里姆林宮里嘉獎的。”
加夫里洛夫少校對此驚訝道:“你就是諾門坎戰役英雄營的幸存者?”
這枚金星獎章是靠小松原道太郎的腦袋和完整存活的荻洲立兵換來的。
前者是諾門坎戰役日軍前線最高指揮官,第二十三師團長,1940年切腹自盡。
后者是最高總指揮官,同時也是南京大屠殺罪魁禍首之一,曾任第十三師團長,戰后逃過審判懲罰,1949年病死。
........
‘話說回來光頭好像還欠我一枚青天白日勛章來著?’
當初向外界宣布戰報時,南京政府還發來賀電要獎勵,不過因為文齊隱藏自己身份,所以最后不了了之。
加入西班牙內戰時成功捉到弗朗哥怕不是就兩枚金星獎章了。
當時文齊所在的營被日軍包圍,突圍無望便直沖鬼子的大本營,身為連長的文齊轉交完指揮權后,混水摸魚脫離大部隊玩起了單兵斬首穿插,最后兩條大魚一死一活捉。
唯一可惜的就是那個營的戰友全部犧牲。
最后文齊因此榮獲金星獎章,不過他請求隱瞞自己的名字。
理由就是榮耀歸于全營戰友,自己不應獨占。
這可把蘇聯高層給感動壞了,也就隨文齊的意,只是報道英雄營損失慘狀只有少部分幸存者。
雖然他更主要的想法是樹大招風槍打出頭鳥這個道理,畢竟單兵把敵軍最高指揮官綁回后方的消息太過顯眼了,勢必會招惹不必要的注視。
結果雙方滿意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