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意威壓(彩心鋼圈)】
坐在公鹿村臨時法庭主審位置上的文齊,一邊聽著鏈鋸劍主持審判案件,一邊琢磨著突然升級的技能。
之前在河貍巖洞剿滅莫弗里家族時一生氣,就升級了。
不像自己的文齊流那樣,能明顯感受到那種經驗理解的長久積累,然后隨著身體素質的提升水到渠成的必然突破的感覺。
而是跟小說或者動漫影視里的那樣,情緒氛圍到位就突然頓悟突破了。
就,就挺唯心的。
文齊也一直在回味思索具體情況,看看能不能復刻當時的情況。
至于殺意技提升后的具體效果嘛......
肉眼能看見了。
......
“酒后斗毆,損害公物,持刀傷害他人,現判以交全賠償金并服B類勞動一年。”
法槌落下,鏈鋸劍宣讀了眼下這起案件的處罰。
一個剛從歐洲過來沒幾年的移民醉酒后見色起意,調戲印第安婦女,結果被人家的哥哥給揍了一頓,打趴下后還不服氣掏刀子偷襲人家。
好在沒捅到要害,只是傷到了手,然后一位熱心勇敢的村民見義勇為出手揍暈了酒鬼。
至于所謂的勞動等級分為ABC三級。
A級就是普通人的正常工作,工資正常發放,而且各種新政勞動法等方面的保護正在冴子的主持下銳意制定中。
B級就是普通服刑勞動,沒錢,只管餓不到等最基本需求,但是至少還把你當人看。
C級就是那些重刑犯了,壓根就是當牲口,啊不對,是當工具來用,都是些下深礦之類的重體力高危工作。口糧標準也從餓不到變成了餓不死。
其實就是嫌槍斃太浪費又太便宜,死前最后利用一下剩余價值,就干脆別想活著出來了。
拍腦袋定出以上分級的文齊表示享有權力的快感太棒了。
其實這種分級和現代并沒太大區別,也就是C級可能會被某些人抨擊不夠人道。
不過嘛......
“我的土地上,一切人權問題由我來定奪。何以為人,由我來定義,只要遵循秩序律法就會受到我的保護。”
文齊出發巡游德州前,在議政教堂的會議上如此說道。
死刑犯就別想著什么人權保障了,不勞動到死還想著住豪華單間好吃好喝供著吶?
是不是還想出獄后寫本自傳營銷賺錢啊?
這也就是德州的水銀礦不夠多,要不然高低得讓死刑犯挖個爽。
聽到自己要打一年白工的酒鬼當場就傻眼了,試圖套關系給自己求情。
“伯爵大人,只是些印第安人而已,他們甚至剛到這里,我都已經在這住三年了。而且我的表哥是在康拉德大人手下工作的,能不能......”
“能不能什么?”文齊起身走到酒鬼面前,“能不能看在我表哥的面子上饒了我,反正也沒死人,再說就算死了也只是印第安人而已?”
酒鬼低下頭沒敢說話,文齊繼續輸出。
“你應該慶幸我還不知道你表哥的名字,他也不知道你在用他的關系試圖逃避刑法。”
文齊緩步走到酒鬼的身后,把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否則的話,他會第一個把你斃了,然后引咎辭職。知道為什么嗎?”
“不,不知道。”酒鬼感覺膀胱在收縮。
“因為他清楚在我的土地上,沒人能違反我定下的秩序,包括我自己。好了,把手伸出來吧。”
“啊?”酒鬼沒跟上文齊如此跳躍的對話。
“我再教你一個道理,血債血償。人家手掌都被捅穿了,還不得意思點什么?其實你不提表哥這回事的話還沒什么,但是現在我感覺得讓你長長教訓。”
酒鬼抬頭仰望又走到他身前的文齊,發現對方遠比坐在椅子上時更加高大。
“別讓我繼續催了,伸出你的慣用手吧。”
酒鬼閉上眼咬緊牙害怕地伸出右手。
文齊并沒有拔出腰間的凱旋,而是空手抬臂——
一把半透明的短劍憑空出現在他的手中。
由殺意殺氣凝聚而成的無形之刃。
“啊!”
在文齊扎下去后,酒鬼的手掌憑空出現劍刃貫穿傷。
殺意之劍,能對肉體造成直接殺傷。
酒鬼睜開眼睛捂向傷口,卻發現并沒有兵刃插在手上。
已經散去殺意之劍的文齊坐回主審座椅上,細心地叮囑道。
“注意傷口不要著水碰臟東西,包裹好就能減低感染概率。接下來一段時間你可以說是處于半喪失勞動力的狀態,但是你依舊要服勞役,因為被你捅傷的人抗風險能力很弱,即使受傷了也必須強撐勞動才能養活自己。如果因不能好好養傷而感染的話你就要小心可能會截肢甚至干脆死掉。怎么樣,清楚手掌被捅傷的后果了吧?”
“清,清楚了。”
“還有呢?你不會就長了這點教訓吧?”
“我再也不敢違法了。”酒鬼看著文齊的表情小心翼翼地不斷補充,“我發誓以后不會聚眾斗毆了,也不會歧視別人,更不會拿表哥這層關系出來唬人。”
“還有呢?”
“還有......”酒鬼擠出哭喪臉,“伯爵大人,請您饒恕我愚笨,我真不知道了,還需要您的指點。”
“管不住自己就要戒酒啊,小酒怡情,大酒傷身,醉酒害人又害己。”文齊為此案畫下句號,“服刑前記得和揍暈你的那個人道謝,如果沒有他阻止你鬧出人命的話,你的腦袋已經跟外面那些掛在一起了。”
“謝謝您芬頓先生,真是太謝謝您及時阻止了我。”半邊臉還腫著的酒鬼向觀眾席的那位熱心老農,也就是改名換姓的亞瑟道謝。
“你應該謝謝我的妻子,是她一直在催我,我才會出手的。”亞瑟口是心非的將功勞推給瑪麗。
看到亞瑟在公鹿村安頓下來,失去父親的瑪麗毅然決然也跟隨來到這里,在何西阿的勸說下本就斬不斷理還亂的二人復婚了。
而且瑪麗清楚自己的使命,那位伯爵大人的夫人,在圣丹尼斯的莊園里和自己聊過很多。
“如果想要增加亞瑟活下來的幾率,那就成為棋子,登上舞臺吧。”
她是除制定者以外,唯一一個知道這場戲劇的局外人。
“下一個。”
傳喚后續排隊判案的村民上臺受審,文齊便開啟了旁聽模式。
認真分析學習著鏈鋸劍作為法官時的思路與經驗。
玩家們在學習文齊的戰斗技能和各種觀點時,文齊也在反過來學習他們的優點與特長。
雖然他坐在主審位置上,但全部都是鏈鋸劍在審判,他只負責最后結果的裁決做個總結。
畢竟鏈鋸劍是法學系專業對口出身,系統的評級也有藍色的職業級水平。
所謂職業級水平大致是認真學習的學生出來工作兩三年后的水準。
玩家們在游戲中學習殺人的同時也在學習做人。
不論是專業技能上的鍛煉還是脫離學校這個象牙塔在社會上與人的溝通。
就比如鏈鋸劍滿足了官癮、提前職業實踐、以及青天大老爺的自我實現。
這名硬核沉浸式角色扮演的玩家作為文齊的侍衛長是極為優秀的,與小白不相上下的戰斗天賦、身為法官的冷靜邏輯、各種不謀而合的觀點、高效的指令傳達與溝通能力。
比文齊還壯上一圈,臉上寫滿忠心耿耿仿佛隨時準備擋子彈的鏈鋸劍心思極為的細膩,他連各種生活秘書的活也給包了。
‘鋸子是真他娘的的好用啊。’
文齊在心中感嘆了一句鏈鋸劍除了不能淦以外簡直什么都能干,然后繼續思考新領悟的殺意之劍能干什么。
得益于智力屬性的提升,現在的文齊完全可以做到一心二用。
‘還是很雞肋啊。’
這是文齊的評價,對上沒用,同級低傷,對下確實碾壓了,但他有無數更好的手段殺死敵人。
他在母艦訓練場里試驗過,殺意之劍確實能當做實體武器造成物理傷害,但是對無生命的死物傷害大幅削減,并且敵人等級越高造成的傷害越低,削減極其嚴重。
20級的靶子能輕松大卸八塊,40級就是鈍刀切肉了,60級就只能造成淺層皮肉傷,再往上連印跡都無法留下。
能多段進化,完美涵蓋不同等級水平的滑瓢友情充當武器傷害測試的實驗靶。
母艦的訓練場能記錄所有戰勝過的敵人,這點就很像游戲。
‘那我干嘛不直接拿真劍呢?’
‘還是彩級那會我就沒用過這個技能,沒來得及實踐就升到鋼圈了。’
‘不過用來嚇人審訊是真好用,等等,審訊?’
文齊突然發現了盲點,他為什么要糾結于把殺意凝聚成武器砍人,追求物理層面的殺傷力呢?
既然是無形之物,為什么不當做遠程攻擊改為控制技能呢?
再說這就是殺意的本職工作吧,針對精神乃至心靈上進行攻擊。
不追求傷害,完全當做一個控制輔助技能。
瞬發,能遠程攻擊,完全沒有攻擊軌跡與前兆。
激戰時突然抽冷子打擊震懾對方的精神與心靈,影響哪怕不到半秒在同級作戰都有巨大作用。
‘這該死的既視感,就命名為精神穿刺吧!’
剛喜于自己掌握新技能的文齊又陷入了沉默。
他感覺天使的祝福這項Buff有些怪怪的,某些方面的加強好像失效了。
祝福并不是直接加強戰力,而是一個超級輔助功能,提供各種抗性防護與成長速度增幅以及提供成長所需的營養等等。
尤其是體力無限這一點,根本就是完全把他從人變成了移動泉水。
文齊甚至對此有所預感,未來自己的正確發展路線并不是近戰無雙的戰士,而是無限火力的輸出炮臺。
但是他感覺祝福的增幅只對“文”的方面有顯著加強,比如在讀書以及學習玩家專業技能時那種理解力悟性的增強。
這種感覺極其明顯,能十分清晰察覺到自己產生了某種蛻變。
但“武”的方面,文齊真沒有感覺到那種玄之又玄的蛻變感。
尤其是有冴子作為對比,這種感覺更加強烈了。
因為100%的靈魂共鳴度,冴子也擁有天使祝福,削弱的丐......青春版。
有師父徒弟這一層身份的文齊能明顯感覺到冴子在戰斗方面變了個物種超進化式的悟性增強。
青春版的還是在其他人身上都能清楚感覺到文武全方面的增強。
為什么感覺天使祝福對于自己戰斗方面并沒有加強呢?
秉承著大膽猜測原則的文齊忍不住在心中開了個玩笑。
‘總不成是我自己本身的天賦,比天使祝福還要強所以才沒有增幅效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