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齊和毒島冴子的腦子都不太正常,這倆人多少都沾點大病。
文齊出生喪母,童年失父,少年時最后的親人爺爺去世,徹底成為了舉目無親的孤兒。
他就這么兢兢業(yè)業(yè)的獨自生活到18歲,勉強考上普通的一本,最后暑假期間一個人宅在家中打游戲時意外被系統(tǒng)找上并選擇穿越。
這短暫的一生幾乎沒有與人起過激烈沖突。不論是文齊刻意小心的處理著人際關系,還是學習環(huán)境不錯同學們都知道注意讓著他,打架甚至對于文齊來講都僅僅是影視游戲中才會有的調味料。
他是真沒想到穿越后自己在戰(zhàn)斗方面展現(xiàn)的天賦會如此卓越。
雖然人沒有長歪而且意外的正派,但是畢竟生活無依無靠難免過的壓抑,性格也執(zhí)拗喜歡鉆牛角尖,經(jīng)歷系統(tǒng)bug這么一出后徹底殺瘋了。
恐虐見了都直呼內行的那種。
而毒島冴子某種程度上更是重量級。
她先天性從骨子里就渴望著暴力,她渴望殺戮,她想要摧毀生命。
這好像也挺招恐虐待見的。
雖然經(jīng)過社會道德等后天的教育明白到自己的本能是錯誤的,邪惡的,遭人唾棄的,故而一直壓抑著施暴的沖動。但這種忍耐就像是彈簧一樣不斷蓄能積攢,直到她學習到一個詞——
釣魚執(zhí)法。
文齊和毒島冴子的相識是在一個幽暗無人的小巷里。
某個夜晚,15歲一個人放學回家的冴子發(fā)現(xiàn)有幾個混混在尾行自己,她沒有慌張,也沒有任何逃離求助的措施,反而故意往無人幽暗的偏僻小巷里拐。
如果是對方先行圖謀不軌,那自己的反擊就構不成法律上的審判。而正當反擊的話,自己心中道義的坎就能邁過去。
什么?你說這種釣魚行為是不對的?拜托,誰家好人會看見小姑娘一個人走在深巷里就會施行不軌?而違法的壞人就該被廢除人權的啦。
至于翻車什么的,背著木刀的冴子并沒有這個擔憂。
無他,徒手和持械之間存在著一堵高墻。
然后不出意外的話意外就該來了。
這個意外就是文齊。
阿眼無法治療文齊的精神狀態(tài),只能粗暴的封印他關于系統(tǒng)的記憶并把身體回溯到15歲的狀態(tài),最后安排其“十分巧合”的與冴子相遇。
腦子并不清醒的文齊一睜眼就看見六個混混圍著紫發(fā)美少女不停淫笑逼近。
于是他動了。
太陽穴、后腦、脖子、下體......文齊的攻擊目標完全是奔著要人命去的,可謂是招招斃命。
十秒之內就有四人被擊倒,甚至連呻吟痛呼的余力都沒有,嚴重程度很難說是防衛(wèi)過當還是過激殺人。
冴子也已經(jīng)抽刀打碎剩余二人的肩臂腿骨和牙齒,不過有一名混混竟然頑強的掏出手槍指向暴露后背警戒文齊的冴子。
同樣站在槍線射界內的文齊一下子觸發(fā)了PTSD,瞬間化作閃電向前猛沖。
這是冴子第一次真切體驗到死亡的恐懼,甚至連再熟悉不過的揮刀都已然忘卻,僵在原地任由文齊沖向自己。
然后兩人擦肩而過。
等冴子轉過身時,文齊已經(jīng)拆掉手槍,將套筒化作匕首硬生生刺入混混的下顎,并重重一踩將其完全沒入頭部。
文齊抬頭望向冴子的那一刻,少女感覺自己的心臟劇烈的跳動起來。是恐懼?亦或是.......其他更為復雜悸動的心情。
在文齊侵略性的目光下冴子下意識的夾緊大腿并用力攥住木刀,文齊嗜血瘋狂的眼神在幾道粗重的深呼吸后快速地平靜下來。
明月跳出鉛黑烏云,銀白霜華映亮了少男少女帶血的臉龐。
“你沒受傷吧?”文齊的第一句話帶著絲窘迫。
“噗~噗哈哈哈!”毒島冴子從未笑得如此開心,就連她自己都搞不明為什么會笑,又為什么會笑得這么開心。
月光下,兩個渾身濺滿別人鮮血的少男少女,在哀嚎和滲人的氣泡嗆血聲中互相走進了對方的心房。
春心初動的毒島冴子在此刻明白了,眼前這位少年就是上天送給她的寶物。
頭腦混亂思維瘋狂的文齊也明白了,眼前這位少女就是他渴望依賴的歸宿。
少年和少女,瘋子與變態(tài),一個恢復了理智,一個壓制了沖動。
......
4名混混當場暴斃,一名多處骨折完全喪失自理能力,還有一名爆蛋小子也僥幸撿回一條命。
他們背后的黑幫卻親自上門賠禮道歉,讓人不禁懷疑那兩名活下來的混混會不會去東京灣玩潛水或者去某工地搞建筑。
畢竟毒島冴子的父親,毒島流的現(xiàn)任家主毒島英男在日本也算是個人物,更不要說他還認識很多更大的人物。
多方運轉過后,此次事件變成了混混之間的內斗,與文齊冴子完全沒有關系,甚至都沒出現(xiàn)在結案報告中。
在了解到文齊是個無依無靠的黑戶孤兒后,毒島英男收留了文齊。
不論是為了感謝對方從混混手中救下女兒,還是他看出文齊是戰(zhàn)斗方面一顆絕無僅有的珍貴原石。
反正絕對不是因為自己的寶貝女兒一整晚撒嬌耍賴式的央求。
于是文齊和冴子開始了十年的同居生活。
毒島英男第一時間就請來了日本最頂尖的心理精神醫(yī)療團隊,冴子更是身體力行地快速幫助文齊融入這個家庭。
說來也怪,哪怕文齊只是呆在冴子身邊什么都不用干,也比接受醫(yī)療團隊的話療和藥物治療的精神狀態(tài)更加穩(wěn)定。
他倆就像是某種卯榫結構,在一起就會變得十分穩(wěn)定看不出絲毫縫隙,而拆開來就會變成殘件。
......
毒島流算是頂流劍館的守門人,一流他最強,頂流他倒數(shù)。
雖然家主毒島英男跟其他幾位當代家主相比并不差,但關鍵毒島劍館的底蘊比不上,其他的都是世界級的影響力,諸如柳生新陰流、北辰一刀流、飛天御劍流什么的。
好像有什么不得了的東西混了進去。
毒島英男的計劃是文齊這個女婿傳承毒島流的劍道,女兒冴子去學習商學進一步把毒島劍館做強做大,晉升為頂流。
畢竟女兒除了武藝之外溝通管理方面的天賦同樣出彩,文齊是真的只會砍砍砍了。
如果讓他完全主持劍館穩(wěn)固現(xiàn)狀綽綽有余,甚至進一步擴張也不成問題。畢竟文齊本身的硬實力在那里擺著,自己就是塊活招牌。
但要是讓他去管理企業(yè)和各種人物交涉商談可太難為他了。
文齊既不會更不喜歡這些耍心眼子的活。他總不能真一刀把那些耍陰謀詭計、陰陽怪氣惡心人的商敵給砍了吧。
不過假如不是現(xiàn)代社會,而是再倒退個幾百上千年好像也不是不行......
三年之后冴子憑借著優(yōu)異的成績考進日本第一大學東京大學,然后文齊也,嗯.......老丈人跑前跑后托關系讓自己這個女婿也在東大的世界史系掛了個名,一周上兩三天課意思意思,平常就天天和劍館的人激情互砍精進武藝。
身為孤兒的文齊沒想到穿越后居然也體驗了一把靠關系走后門的快感。
毒島英男其實本想讓文齊去哲學系陶冶一下情操,因為他看出自己這劍圣女婿心理有點問題容易走極端,不過轉眼一想又覺得這孩子愛鉆牛角尖,學哲學怕是再學出個毛病出來。
最后索性讓文齊自己選擇,文齊倒是也沒徹底不要臉選個漢語類專業(yè)啥的,本著以史為鏡的想法選擇了世界史。
而東大教世界史的德國老教授本想大聲斥責文齊走后門的行為,但是毒島英男給的錢實在是太多了,再者文齊幫他的忙當了把國際雇傭兵。
這個雇傭兵不是指戰(zhàn)場上開槍殺人的那種,而是全甲格斗圈的外援,最接近實戰(zhàn)的現(xiàn)代兵擊。
德國老教授是個經(jīng)典的隔代親,恰巧他的孫子有全甲格斗的愛好,只不過每次大型比賽都要被老毛子暴揍一頓。
某次來日本看望爺爺時意外結識了文齊,一拍即合就以雇傭兵的身份成為德國隊的外援成員。
那一屆,毛子頭一次知道全甲格斗居然也能有一個人追著N個人砍的情況。
歷年冠軍的老毛子悲憤交加,合著在你文齊眼里我們成無甲老農(nóng)了?
賽后拉著文齊伏特加一通灌時驚喜的發(fā)現(xiàn)文齊只是雇傭兵,遂大喜邀請他下次比賽來幫忙。
文齊表示穿上盔甲砍人還是挺解壓的,砍上癮后就成了知名國際雇傭兵,輾轉各國隊伍,與不同國家的人以武會友,雖然都是自己在一邊倒的虐人。
然后沒砍幾屆就被禁賽了。
四年很快過去,冴子作為東大學神提前修滿商學政治學雙學士學位,早早成為研究生繼續(xù)深造,并且已經(jīng)被導師當做博士來培養(yǎng)。
而文齊.......代表東大拿滿了所有體育類高校比賽冠軍,不止日本劍道,所有武術類甚至包括田徑舉重等項目文齊也展現(xiàn)出驚人的實力。
歷史系更是含淚蟬聯(lián)4年校內體育比賽冠軍。
那也是體育系最黑暗的幾年。
一文一武夫妻倆也算是東大獨特的風景線了。
文齊畢業(yè)后老丈人也和他來了次促夜長談,人生、未來、劍館和冴子所有能談的都談了。
最后老丈人表示對小兩口早在高中就捅破的關系并不在意,但是希望別在婚禮上看見女兒大著肚子或抱著孩子就行。
至于啥時舉辦婚禮,希望等到冴子完成學業(yè),文齊也欣然應允,他也不想讓懷孕等問題干擾冴子的學業(yè)。
然后第二天岳父就帶著岳母跑到大陸去開辟海外新市場了。
面對甩手掌柜的文齊滿臉懵逼的和冴子一起經(jīng)營起劍館,文齊也意外發(fā)現(xiàn)自己還有好為人師的愛好與天賦。
結果又是三年過去了,文齊都砍成公認的斷崖式世界第一,冴子也雙博士畢業(yè),老丈人還樂不思蜀的在大陸擴展劍館規(guī)模呢。
哪怕日本老家的劍館都被孝順女兒從毒島流重新注冊換牌匾改成文齊流了也毫不在意。
沒辦法,有文齊這個女婿的噱頭和大陸的人口基數(shù)在實在太香了。
他自己都干脆做了個違背祖宗的決定,從善如流的自稱毒島流是文齊流內包含的小分類,以此來招生。
整的冴子這個親女兒都懷疑他們是去練小號去了。
簡短總結文齊這十年的經(jīng)歷那就是和冴子玩,治療精神病;和冴子玩,練習砍人;和冴子玩,上學摸魚;和冴子玩,教人砍人;和冴子玩,躺平在家當一名有老婆的二次元死宅.......
印象中兩人分別最久的時間也不過才七天沒有見面,說是十年天天膩歪在一起還真不夸張。
直到現(xiàn)在文齊開始了第二輪新手副本,并最終獲得玩家系統(tǒng)成功通關。
文齊最初各種異世界冒險的愿望或許也將迎來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