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進慌亂美軍陣型中的冴子就如同在白紙上肆意涂鴉作畫的那根畫筆。
如果從上方俯視視角觀看的話,她就像是除草機般將準備進行種族屠殺的美軍士兵交錯反復碾碎。
人類古典時代便已誕生的騎兵在這里如同無堅不摧的坦克,將脆弱的肉體破壞成滋養大地的肥料。
冴子敲碎、擊爛人頭的效率不比收割麥穗的鐮刀差到哪里去,唯一的問題是,這群美軍長著兩條腿。
在最中心擁擠密集的人群被橫沖直裝擊碎成人體顏料后,外圍的美軍也成功分散開來四散逃竄。
然后
63式步槍那獨特悅耳的槍聲響徹在印第安人世代居住的大地上。
每一聲槍響過后,都有一名慌亂奔跑的美軍爆出團血霧摔倒在地,倒頭就睡。
十幾名一直尾隨美軍,散開埋伏在四周的玩家冷靜高效的瞄準并扣動扳機,節奏不緊不緩,就好似打野鴨的獵人。
他們沒有絲毫的猶豫,在見識到部落的慘狀后,心中的信條已經靈活的將這群美軍剝除了人籍,他們堅信自己在踐行著正確的事情。
殺人者就要有被殺的覺悟。
‘你狗草的玩意都搞種族滅絕了還想讓別人把你當人看待?看我除你人籍!’
規矩、道德、尊重是對正常人講的。
千人的滅族部隊在幾分鐘內被十幾人以零傷亡的代價屠戮殆盡。
冴子身上的牛仔服多有破損槍孔,露出貼身的黑色緊身戰衣,連牛仔帽都有數個彈孔,但是那圈藍花花環倒是奇跡般的沒有被子彈擊中。
“回去叫些人過來打掃戰場,美軍的物資全部交給印第安人當做補償吧,注意處理好尸體別爆發瘟疫。
春秋分,把之前跑走的馬全都喊回來,去給印第安人當運輸隊。
不用刻意清理我們的痕跡,聯邦政府根本找不到我們來過的證據。”
她指揮著聚過來的玩家,殺人可比埋人輕松多了。
“哈,沒準這里會被美國佬當成什么傳說怪談,千人部隊被惡魔屠殺殆盡什么的,都能拿去拍電影了。”
殺爽了的伯勞爽快地吐槽,被德軍打出來的憋屈火氣送算是虐菜舒了口氣。
“哪有把自己比作惡魔的啊,咱們分明是天使,維護秩序的殺戮天使。”
別的玩家也七嘴八舌的打量著自己的杰作。
“風水輪流轉嘍~這些槍和馬也算是一筆巨款了吧。”
“要我說咱們搞點動物的骨頭和皮,擺個溫迪戈啥的嚇唬美國佬怎么樣?”
“我看行。”“有意思。”“好玩,算我一個。”
躍躍欲試的玩家們看向冴子征求同意。
“你們開心就好,我沒意見。”
冴子沒有掃玩家的興,而且她懷疑.......不,是肯定文齊在這肯定是帶頭起哄的那個。
沒準自己還得勸他別惦記那心心念的京觀。
摘下牛仔帽后,看著孩童贈送編制的藍色花環冴子也是生出某種想法。
“我會組建一個新的部隊或者說部門,不是固定編制,而是每次行動從各個部隊抽調臨時人選,以我們的名義進行類似這次,解決或避免沖突的武裝軍事行動。”
“藍盔維和部隊?”伯勞立馬反應過來冴子的意思。
“對,至于名字和裝束。”冴子重新將黑色牛仔帽戴回頭上,“黑色頭盔,配上藍花標志,就叫做藍花部隊。”
此時的冴子沒有想到藍花部隊會在未來成為無數宇宙,不同星球戰亂地帶人民最為期盼見到的色彩。
而她本人更是在不久的將來以女主角的形象,被改編登上電影起源故事的舞臺。
........
家園世界,1915年,第四十五屆世界電影節頒獎儀式上,主持人宣讀著壓軸獎項。
這是家園世界里規模最大,也最公正與專業的電影評定賽事,每一年都會收錄各國參賽的電影進行評定。
說得直白點,含金量吊打奧斯卡獎。
而最佳影片獎則是放在最后環節宣布,并且除了第一名以外,還額外多設立了二、三名。
“第三名,來自德意志民主共和國的《世界共和之戰:1899》。”
聚光燈打在一群穿著軍禮裝的德意志前軍人們身上,他們都是那場世紀大戰的幸存者,在戰后進入了文化創作領域。
此行代表國家前來德克薩斯參加頒獎。
掌聲平息后,主持人繼續宣讀獲獎名單。
“第二名,來自日本省的《末代天皇》。”
這群接受著掌聲的日本主創團體有不少人是在德克薩斯接受教育長大,并在十九世紀末前往日本斬草除根式的徹底消滅了所謂“萬世一系”的天皇體系。
同樣也是久經戰火考驗,意志堅定的戰士。
今晚最后也最吸引人心的獎項,伴隨著悠揚略帶傷感的印第安風格音樂揭露在眾人面前。
“第一名,也是榮獲最佳影片獎的——”主持人振臂一揮,“來自阿肯色省的《藍花傳說》!”
一位年齡接近六十的印第安老人帶著主創團體集體登臺。
“恭喜您,秋河導演,為大家帶來了如此精彩的故事,我們從沒想到那支深受世界人民喜愛的藍花部隊居然還有如此驚心動魄的起源故事。
請問您是如何創作出細節如此豐富的電影呢。”
“其實我就是事件的親歷者。”秋河老人露出回憶往事的笑容,“故事里那個要用手拍打電影的小孩其實就是我。
我只不過是在四十多年后,學技有成以及電影技術更加成熟,才遲遲的將心底里永遠不會忘記的故事帶給大家。
在這里我要感謝所有工作人員,是大家的共同努力才能創作出這部電影。
也要感謝我的老師小春導演,是她的教誨我才能掌握現在的一身本領。
不過我最感謝的是當年救助過我們的毒島冴子女士以及初代藍花部隊的戰士們。
他們除了拯救我和我的族人生命以外,更是讓我堅信世界上存在著真正的正義。
我也因此明白了自己的使命,那就是用電影的方式傳播,讓世上更多的人知道,有一群英勇無私的戰士在為著別人的尊嚴與和平而戰。”
.......
在母艦內,文齊也和一堆玩家在觀看頒獎直播。
“你們覺得最佳電影應該頒給哪部?”
文齊一邊吃著烤羊腿一邊和周人聊著最喜歡的電影,身上還靠著個白發藍眼,毛茸茸長著熊耳朵的小女孩。
“我感覺1899最好看,光憑最后那段騎兵沖鋒的場景就能給滿分。唉,他們都是真正的英雄。
后幾部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出,不行,我得拿私房錢給創作團隊催更。”
“我覺得《末代天皇》有點太看電波了,我還是挺喜歡的。”專業導演小春發表看法。
“其實我更喜歡《西伯利亞覓食之旅》。”把小⑨當枕頭的貝爾往嘴里丟了塊風味蟲干,電影里那些獵奇的各種“美食”看得她躍躍欲試。
“不是,你們就沒人支持《藍花傳說》的嗎?我實名投它一票。”泡泡的話是明顯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看你是拍冴子姐的馬屁吧。”泡泡的好閨蜜曹老板小聲的吐槽著小粉毛。
“有點太不好意了,自己被拍成電影什么的。
而且當時打的哪有那么難啊,電影改編成死的只剩我和嫂子了,實際情況別提有多輕松了。”
當事人之一的伯勞撓著后腦勺:“大家都參加過藍花部隊,估計都有這種想法吧?”
大伙發出會意的笑聲,雖然這種被人稱頌的感覺暗爽不已,但還是會不好意思的。
長相明顯不同于文齊和冴子的熊耳女童這時也鉆進了冴子的懷里:
“媽媽,我覺得《藍花傳說》最好看,不過電影里的演員不好看,比媽媽差遠了。”
“嘿,嘴還挺甜的。”
文齊看了眼撒嬌的女兒,然后迅速把孩子手中的蜂蜜糖拿走,投喂給了飄來飄去的阿眼。
“達莉婭你今天吃的糖超額了,這些我就沒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