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江豪的動作，拉哩下意識道：“我能不聽嗎？”

謝爾照他后腦勺就是一個大逼兜：“你他媽閉嘴！”

江豪呼吸加重，環視四周：“我槍呢……”

“不不不，江豪先生，請您冷靜！”謝爾趕忙勸阻，“拉哩開玩笑的，他性格就這樣，但是他嘴特別嚴，真的，我發誓！”

江豪呼吸恢復平靜：“仔細聽我接下來的每一個字。”

兩人全神貫注，準備聆聽接下來的神言天語。

“網站是你們和用戶之間溝通的渠道，這個渠道，用戶可以走進來，你們，同樣也可以走進去。”

江豪壓低嗓音，語氣充滿蠱惑：“回去研究一個屬于你們的瀏覽器軟件，美其名曰可以帶來更高速的上網體驗，實際上，當用戶將軟件裝機時，他們的硬件，可以對你們沒有任何秘密。”

拉哩臉上緩緩出現驚恐的神情，謝爾聲音出現明顯的顫抖：“這，這好像，不合……”

“閉嘴。”

江豪打斷他，繼續道：“你們獲取到的東西，會吸引來很多想幫你們做大做強的人，有他們幫助，你們可以成為世界第一的互聯網企業，如果你們不這么做，其他人做了，那你們一定會被淘汰。”

謝爾稍稍思考，皺眉問道：“我們為什么會被淘汰？”

江豪搖搖頭，語重心長道：“因為規則，具體的我不能說，你們只需要知道，所有看到的東西，只是別人想讓你們看到的，當你們站的足夠高時，才能看到所謂的真相，當然，那也可能只是別人想讓你們看到的。”

拉哩表情茫然，謝爾無奈嘆息：“不是很明白。”

“沒關系，不明白無所謂，瀏覽器軟件你們做不做，提前說好，不管你們怎么選擇，都不影響我們之前談的生意。”

謝爾沒有過多猶豫，他直接看向拉哩：“兄弟，你想讓我們的古歌，成為世界第一的互聯網企業嗎？”

拉哩臉上出現掙扎的表情，他想到了創業之初的雄心壯志，想到了在車庫里的快活日子。

還想到了無數次被人拒絕的畫面，想到了雅唬高高在上對他倆說：50億美刀？你們是鄉下來的窮小子，沒見過錢嗎？

他咬緊牙關，臉上的表情從掙扎變為憤怒，兇狠的像個被槍指著的賣涼粉小廝：“想！”

謝爾看向江豪，表情堅定：“先生，我們做！”

“自愿的？”

“沒錯，自愿的。”

“是的，自愿。”

江豪心里懸著的石頭終于放下，最關鍵的東西，他拿到了。

“你們聽好，將來有人問你們，是否在做這件事，一定要說沒有，如果有人問你們愿不愿意做這件事，一定要說愿意，但是，絕對不能暴露你們一直在做。”

謝爾點頭：“雖然聽不懂，但我們會按您說的做。”

“記清楚，絕對不要暴露，否則你們的公司會在頃刻之間化為烏有，把這些話爛在肚子里，我沒有對你們說過，你們也沒有聽過，只是出于本能在做。”

兩人點頭回應。

江豪長出口氣：“還有一點，待會去華納簽合同，我剛才跟你們說的一切，絕對不能告訴華納，否則他們會把你們踹開，然后自己去做。”

兩人連連點頭。

“15%的不可稀釋股可以告訴他們，就說是你們自愿給我的。”

拉哩繼續點頭，謝爾卻發出疑問：“先生，會不會太少了？”

“不少，”江豪搖頭，“再多你們就不安全了，記清楚，從今往后盡量不要聯系我，公開的股東姓名，也只能是一個大寫的H，這樣你們會少很多麻煩，懂？”

兩人搖頭，謝爾道：“不懂，但我們會按您說的做，我們知道您是為我們好，我們都聽您的。”

江豪從沙發上起身：“這些東西，我本可以自己做，但我是華國人，會受到很多規則的限制，我看好你們，別讓我失望。”

謝爾和拉哩快速起身，臉上掛著滿滿的感動，他倆對視一眼，同時朝江豪深深鞠躬。

“先生，我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是的，先生，一定不讓您失望。”

江豪抬手輕扶，讓他倆直起脊梁，然后對謝爾道：“好好干。”

謝爾激動點頭：“嗯。”

接著對拉哩道：“永遠不要把心里話寫日記里。”

拉哩連忙點頭：“您放心，回去我就把日記本燒掉。”

“行了，滾出去等著，我換身衣服。”

兩人開開心心滾出房間。

房門關上的那一刻，江豪快步走到客廳角落，將雙面鏡挪開，拿起攝像機看見達到98%的存儲量后，按下關閉鍵，取出內存卡。

走到沙發前的桌子旁，看著桌上被關閉的錄音筆，他從睡袍口袋里，掏出另一支完全相同的錄音筆，而且仍在工作。

按下關閉鍵，他低聲自語：“我捏住了你們的蛋蛋……呵，呵呵……”

他剛才說謊了，15%的不稀釋股是他給自己定的上限，再多的話，不是謝爾和拉哩不安全，而是他不安全。

這是一筆很大的財富，古歌在他重生前，巔峰市值近2萬億美刀，如今有他幫助，估計要破3萬億美刀，其中的15%就是4500億美刀，比全球明面首富的身家還要多。

持有這么多財富，不可能沒風險，所以，他要留后路。

在這方面，著名影星——程龍，做的很不錯。

那句“死后一百年，把當時的事公開”很有意思，表面上是玩笑話，實際上是“如果我出事，你們全都別想好”。

除了有點極端，沒什么太大壞處。

但江豪不能那么做，因為他要面對的，太高端。

比如二十多年后，古歌的第一大股東，持有6.88%股份，明面上管理近9萬億美刀資產的先風令航。

還有古歌的第二大股東，持有6.04%股份，明面上管理近10萬億美刀資產的北來燈。

面對這些龐然大物，玩極端根本沒用，因為對方只會更極端。

心平氣和坐下來談，才是最好的辦法，就像他面對邁克一樣。

現在他手里握著的錄音筆和內存卡，就是談判的籌碼。

跟將來古歌被曝光竊取XX不同，他手里的東西，更有分量，兩大創始人，在2002年聽一名華國人的話，偷偷摸摸搞小動作，這叫什么？

這叫叛徒！走狗！輕而易舉可以將古歌打入萬丈深淵。

但還不夠，他要加大籌碼的分量，用更高的姿態，跟對方談，畢竟，他只想做個簡簡單單的電影出品人而已。

第五枚棋子，也到了該落下的時候。

這盤聲勢浩大的五子棋，終于要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