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的氣息越來越近,另外兩只狼奴也發現了蘇南的存在,它們快速奔向蘇南移動的方向,想要進行截殺。
原本啃咬骷髏頭的狼奴,將骨頭丟下,它站起身來,利爪從指尖長出。
狼奴并不能變回人形,從復活轉變的那一天起,就只能保持半人半獸的姿態。
頂著個狼腦袋,渾身長滿了長毛,唯一能夠有所變化的就是指甲。
平時的時候收回去,戰斗的時候伸出來,變成利爪。
被狼奴咬過并不會轉變,它們不具備轉化的力量。
但狼奴的獠牙可以吸取記憶,雖然它們自身沒有多少智慧,是純粹的殺戮機器,但將其轉化的純血狼人,卻可以通過它們讀取到記憶的內容。
因此狼奴的獠牙是它們身上唯一具有魔性的地方,自然成為了女巫收集的材料。
這只狼奴站直了身軀,惡狠狠的盯著前方。
盡管視線中一片空無,但它的嗅覺清晰的告訴它,蘇南已經盡在咫尺。
突然,它抬起右爪在身前猛然揮過,但利爪所過之處空空如也。
緊接著,噗的一聲,狼奴的胸口破裂,一柄細劍從背后穿胸而過,頓時血流如注。
刺破心臟雖然無法殺死狼奴,但大量失血會減緩狼奴的行動力,這會讓它無法躲過接下來的致命一擊。
蘇南以極快的速度抽出細劍,然后對準狼奴的脖頸猛然揮斬。
銀光一閃,狼奴幾乎沒有做出任何閃躲的動作,脖子上顯出一條血線,隨即頭顱落地。
這就是斬殺狼奴最有效的方法,刺破心臟放血,然后在其行動減緩時,一擊斬首。
斬首需要的力量和精準度極高,這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但這對于多年與狼奴戰斗的吸血鬼來說,卻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當然,對抗純血狼人就沒這么簡單了。
蘇南舉起細劍,輕輕一甩,將劍身上的殘血灑落。
這時另外兩只狼奴如同野獸一般,四腳落地狂奔而來。
蘇南弓身向前,身影一閃即出,如鬼魅一般迎擊而上。
沖到一只狼奴面前,他舉劍刺擊,正中其心臟。
這時另一只狼奴撲上來,一只利爪抓向蘇南的面部。
蘇南側身躲過,但狼奴的另一只利爪又抓來,他用左手架住,一腳重踢,將狼奴踹飛出去。
而被他刺中心臟的狼奴竟然不顧身軀受創,拼死向前掙扎,任憑細劍穿胸,撲倒蘇南面前,張口就向他的脖子咬來。
蘇南一把揪住狼奴頭頂的鬃毛,讓它露出獠牙,淌滿口水的大嘴無法前進分毫。
接著抽出細劍,刷刷兩劍,將狼奴抓來的兩只手臂斬斷。
然后就這么提著狼奴的頭部,一劍揮過,身首分家。
狼奴的身體一下跪倒在地上,而頭顱還擰在蘇南的手上。
他將腦袋扔在地上,看向最后一只狼奴。
這只狼奴挨了蘇南的一腳,肋骨被踢斷兩根。
它爬起身來,發出痛苦的嚎叫,而受傷的肋骨正在逐漸復原。
沒錯,盡管狼奴的再生能力強大,但這并不代表它不怕疼。
尤其是施展再生能力復原,疼痛感往往比受傷還要強烈。
但這種痛感會刺激狼奴變得更加兇殘,這是狼奴傳承自狼人的能力——狂暴。
狼人之所以難殺,除了肉體的強大,更重要的就是他具備這種能力,越是受傷,越是狂暴。
除非能讓其無法再生,不斷流血,不然任何武器、魔法,都無法阻止他瘋狂的進攻。
然而狼奴的身體素質與狼人相差甚遠,再生的速度也遠遠落后,它們的實力對蘇南根本構不成威脅。
當這只狼奴再次撲向蘇南的時候,蘇南同樣是一擊破掉心臟,然后一劍斬首。
整個過程說起來似乎漫長,其實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不過兩三分鐘,三只狼奴就此殞命。
殺完三只狼奴,蘇南心頭原本的激動感頓時消散,太沒有挑戰性了,還是與純血狼人搏殺更帶勁,更過癮。
所以還是要盡快制作一批現代武器,讓自己的眷屬和布拉索夫的鎮民來狙殺狼奴。
這些小嘍啰實在不值得自己親自動手。
當然,今夜只能是他獨自完成了。
當黎明的淺白在東方浮現時,一隊穿著簡易皮甲,手持劍盾的士兵從布拉索夫的方向小心翼翼的走來。
走在最前面的,除了騎著龍馬的伊戈,還有一位騎著白馬的貴族。
他大概四十來歲,蓄著濃密的髯須,頭上還帶著陸軍的帽盔,此人正是布拉索夫的城主大人,巴雷特男爵。
此時他正皺著眉頭,臉上的表情很不耐煩。
一大早的就被下人從美夢中喚醒,任誰也不會有好心情。
更離譜的是,他竟然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居然有人膽敢在夜晚去礦區擊殺狼奴。
要知道,即便是白天,沒有保鏢護衛,也沒人敢隨便走過礦區,更何況是夜晚。
這些嗜血瘋狂的狼奴,一到夜晚就出來獵食。
只要天黑,布拉索夫的鎮民是絕對不會離開城鎮的。
現在居然有人敢孤身前往礦區,是個什么人?賞金獵人?
哈,布拉索夫如今就有賞金獵人,還有僧侶、劍客、力士,甚至還有女巫。
那又怎么樣,他們只能依托城墻抵抗狼奴的進攻,誰有膽去礦區?
巴雷特男爵瞟了一眼身邊號稱是賞金獵人仆人的伊戈,淡淡的說道:“伊戈先生,我不認為你的主人在漆黑的夜晚,單獨前往礦區是一個明智的決定。
你是否想過,我們此行很有可能不是你所說的接收礦區,而是替你可憐卻狂妄自大的主人去收尸。”
伊戈緩緩轉過頭看了巴雷特男爵一眼,臉上的表情極為冷漠。
單單是這一眼,就讓男爵大人渾身打了一個哆嗦,頓感頭腦一片清明,比清晨的涼風更加管用。
“城主大人,如果我的主人愿意,那么,整個特蘭西瓦尼亞,不會見到日出。相信我,你永遠不會見到他死亡的那一天。”
伊戈的話語說完的時候,礦區已經逐漸顯露在眾人面前。
遠處的山包上,有一道身影,如碑座一般,巍然不動。
一把長劍筆直地插在他的身前,而他卻盤腿而坐,這是一種非常奇特的坐姿。
但更讓人驚訝的是在他的身側,有一座塔,一座由狼奴的頭顱堆成的京觀——人頭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