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陛下,我這個人對當官沒什么興趣,要不然這樣,將我進獻曲轅犁的功勞分一半給程處浩,給他升個官吧。”
徐牧想了想說道。
“小子,不可!我家那小子最多是個引薦之功,他有個什么功!你小子別胡來!”
程咬金忍不住開口教訓著徐牧,為其打掩護,心里也是有些詫異,又有些感覺理所當然,甚至有些感動。
這小子之前一直說讓程處浩當官他發財,他都沒怎么當一回事,沒想到是玩真的啊!
當著皇帝的面還敢這么討價還價,這小子行!
自家小子這個兄弟是認對了!
“行了,程處浩早就升了官了,之后會參與到戰事里去,自古功名馬上取,他之后能不能繼續升官,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你不用管他!”
李世宏禁不住笑道:“朕倒是沒想到你這憨子還挺講義氣。”
“啊?”
徐牧懵了,已經把官都升了?動作挺快啊!不愧是有人的!
那這...就有些為難了。
“陛下,草民能不能把功勞累積起來,記賬,變成個大功?”
徐牧一開口,就將李世宏和程咬金給震傻了!
這尼瑪,還有這樣的?
“小子你休得胡言,什么把功勞累計起來記賬,你當這是做生意,還是當陛下這里是菜市場了?胡鬧!”
若非在陛下面前,程咬金早打他了,這都什么奇思妙想,果然是個憨子!
李世宏也氣得不輕。
不過,想到之前自己的狀態,他便忍了下來,黑著臉問道:“徐牧,你為何說要在朕這里記賬?是何用意?”
“難道和盧元武的恩怨你不解決了?”
“再說,什么記賬,你不想當官,還覺得自己能立多少功勞?哪有那么多功勞給你立?”
“就算你真能立這么多功勞,你要換什么?”
若是旁人,李世宏早打人了,也就是對方是個憨憨,他才會如此容忍...
“這怕什么。”
徐牧掰開手指頭給二人算了起來:“盧家的事是小事,今天有程伯伯幫忙撐場子,再有他給長安令打招呼,只要官府不偏向盧元武,我就不怕他,他帶多少人也打不過我。”
“而立功,對草民來說不是問題,非常簡單。”
“至于為何要把功勞攢起來...我怕功勞小了,陛下您不答應。”
二人滿臉黑線,好家伙,該說你是憨還是精呢!
都算上了?
李世宏的神色驟然轉冷,一時間竟有些森然:“你要什么,怕朕不答應?”
難道想一步登天,封候封伯?
那這是不可能的,程咬金能封國公,那是從龍之功,不一樣的。
何況,徐牧一個憨子野心卻這么大,令他心生警惕,難道此人的憨厚其實是偽裝?
程咬金看在眼里,卻不敢說話。
“這個嘛...”
徐牧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我爹催著我成親...”
啊?
李世宏一臉愕然,甚至有點想笑了:“就這?”
他乃是當朝天子,給徐牧賜婚這還不簡單,只要對方的身份不是太高,亦或者出自什么高門大戶,世家大族,那就簡單多了。
徐牧大喜過望,點點頭:“就這么簡單,只是我想娶的人,身份有點高...她好像是公主,是陛下您的女兒。”
哈?
這一下,輪到李世宏傻眼了,他沒想到徐牧竟然這么憨,竟有這樣求娶公主的!
李世宏的女兒不算少了,他也依照親疏遠近,為她們挑選夫婿,這些夫婿大多出自大虞的高門大戶,亦或者是那一票從龍之功的功臣家里,最差最差,也是他身邊立下赫赫戰功的將領,亦或者是朝中大官家中嫡子。
哪里有徐牧一介白身就要娶公主的?還舞到自己這個皇帝臉上了!
哪怕就是那些高門大戶家的嫡子長子,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從未有一個小子走到他面前說要娶他女兒,直接給李世宏整不會了!
程咬金也像是見了鬼的看著徐牧,這憨子真無敵了,他程咬金也是國公,他兒子都沒娶公主呢,這憨子就惦記上了!
真不當人!
“徐牧,你給我閉嘴!你區區一介白身,剛才還說自己不想當官,怎么娶公主?你不知道門當戶對的嗎?還是說你要公主下嫁?跟你小子過苦日子?”
程咬金狠狠給徐牧肩膀來了一下,罵道:“你這不是攜功讓陛下為難嗎?”
“怎么會呢?我家很有錢啊,我爹做生意賺錢,等我接手了家里生意,也會很賺錢,這么有錢怎么會過苦日子呢?”
徐牧揉了揉肩膀,雖然不痛,但有點麻了。
“你,你!”
“行了知節。”
李世宏擺了擺手,雖然李世宏一開始很憤怒,很怒不可遏,但又細細想來,這倒也不失為一種辦法,徐牧這人憨的很,當官肯定是不行了,不然不知道要鬧多少笑話。
但話又說回來了,徐牧此人的確有才,作為一個物盡其才的皇帝,徐牧這種人的才華,李世宏又很是欣賞,想把他拿到手里面。
只是,徐牧發明曲轅犁,鐵鍋,那些菜譜,到底是曇花一現,還是其才華真如他所言的那么恐怖,因為想要所以就隨隨便便搞出了這些東西,以后說不定還能有更多...
這些,就得視情況而定了,若徐牧有天縱之才,又不斷立功,當個駙馬怎么了?
他有十幾個女兒,又不缺這一個,倒不如先給徐牧畫個餅。
“沒想到徐牧你是打著這樣的心思,你不想當官卻想當駙馬嗎?”
“那你就要么做官,要么有爵位了,你至少要有個縣公才夠格,或者做個朝中,朕才會將女兒嫁給你,徐牧你要知道,朕是皇帝,嫁女兒不是尋常百姓家,門第,人品,家境,生辰八字,各式各樣的規矩,都不能壞。”
“否則,滿朝大臣都會罵朕是個昏君。”
“以你現在的功勞,朕賜爵位給你,最多是個縣男,距離縣公,你自己算算,要立多少次功。”
李世宏笑道:“這可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