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登臺,聽蕓軒
- 下跪逼我離開?這德蕓社不待也罷
- 寫網文實在泰褲辣
- 2887字
- 2024-01-04 03:05:04
時間過得很快。
轉眼之間,兩三天的時間一閃而逝。
聽蕓軒后臺的休息室。
一個面容俊秀的年輕人坐在沙發上,看著手里的手機,眉頭微皺。
他正是曹蕓金。
而手機上的內容,赫然顯示著師父郭德鋼幾天前發的微博。
幾天時間過去,這條微博的熱度不增反減,下方的評論,轉發紛紛突破百萬,評論也高達十多萬條。
每天都有無數網友點開這條微博,除了對郭老師的同情之外,更多的就是對曹蕓金的謾罵。
而這其中,出現最多的一個字眼。
叫做,叛徒!
此刻。
曹蕓金看著這條微博,那簡短的八個大字,臉上帶著一抹自嘲。
欺師滅祖,悖逆人倫!
在你郭德鋼的心中,難道我曹蕓金就真的這么的罪大惡極嗎?
十年啊!
喊了你整整十年的師父,逢年過節更是更是孝敬各種禮物。
一路兢兢業業,眼瞅著德蕓社發展壯大。
可是現在呢?
自己只是想要漲點工資罷了,在你口中卻成為了欺師滅祖,悖逆人倫的小人。
可真是好大的罪名啊!
“呵呵......”
曹蕓金自嘲般的笑了笑,也沒有去評論解釋什么,只是看著手機上那些刺眼的評論,心中有些悵然。
“金子,準備的怎么樣?”
正在愣神之際,后臺休息室的大門被突然推開,一席灰色大褂的張文舜走了進來。
“放心吧師爺,沒問題。”
曹蕓金忙不迭的收起了手機,看著面前的張老爺子,臉上擠出一絲笑容來。
“這些年來我一直在到處跑,大小劇場演出都有經驗,肯定不會給您丟人。”
“成,那就趕緊收拾下,要上臺了。”
“好!”
曹蕓金應了一聲,接過師爺遞來的銀白色大褂,先把自己的手表給摘了下來。
按照規矩,這東西是不能帶上臺的。
放下手表后,這才忙活著穿起了大褂。
看著曹蕓金穿起了大褂,張文舜老爺子也沒閑著,又是幫忙系扣子,又是整理衣角。
“金子,這些年你受苦了啊....”
張老爺子的一句感慨,卻讓曹蕓金心中忍不住微微一顫。
“其實都還好......”
“你小子啊,就是嘴硬!我還記得你剛來京都的時候,也就七八歲的樣子,一個頭磕在地上,就拜了郭德鋼當師父。”
“這一晃眼,已經有十來年了吧。”
“是啊,十來年了.....”
曹蕓金低垂著頭,輕聲應了一句,一想到兩人之間十余年的感情,卻被師父郭德鋼簡單的一句“欺師滅祖,悖逆人倫”給徹底否認,心里就很是難受。
“當初的那個小小子,一轉眼也長大了啊~”張文舜說著,輕輕拍了拍曹蕓金的肩膀。
“金子。”
“哎~師爺。”
“不管怎么樣,師爺永遠是你師爺,聽蕓軒就是你永遠的家。”
“不管到了什么時候,師爺永遠都站在你的身后支持你!”
“嗯,師爺,我知道了.....”
曹蕓金點了點頭,心中一陣暖流涌過,同時更是下定了決心,自己絕對要活出一番樣來!
不是為了證明自己有多么的了不起,只是絕對不能辜負張老爺子的這番厚愛。
........
“接下來請欣賞相聲《西征夢》,表演者張文舜,曹蕓金!”
女主持人報完幕后,款款走下了舞臺。
現場的掌聲順勢響起,不過很快就是一片嘩然。
誰?
德蕓社的叛徒曹蕓金?
本來還安靜的小劇場,一下子就開始變得嘈雜了起來。
“不是,我剛才是不是聽錯了?我怎么聽到曹蕓金了?”
“我也聽到了,他不是被德蕓社開除了嘛,怎么跑到聽蕓軒來了?”
“這個叛徒,居然還有臉留在京都,真是惡心。”
“可不是嘛,也不知道張老爺子怎么想的,居然要跟這個小人同臺表演,這不是給聽蕓軒招黑嘛。”
“真是晦氣,早知道今天有這叛徒在這兒的話,就不買這票了。”
“.......”
節目還未開始,臺下觀眾們的議論聲就響個不停。
曹蕓金是誰?
德蕓社的叛徒!
欺師滅祖,悖逆人倫,人家郭老師不但給他教了本事,還養了他十余年。
可到頭來呢,卻養出了一個白眼狼!
這是德蕓社的悲哀,更是整個相聲圈的悲哀。
就這種不忠不孝,無情無義的小人,又有什么資格,站在這個神圣的舞臺之上?
觀眾們的質疑謾罵,一字不差的落在了曹蕓金的耳中。
不過他并沒有搭理,只是面帶微笑,腳步坦然的站上了舞臺,簡單調試了一下話筒之后,大聲喊道:
“京都的各位大爺大媽,叔叔嬸嬸,各位老少爺們,大家晚上好!”
口吐蓮花春雷響,平地無風起三丈!
曹蕓金的聲音慷慨嘹亮,吐字清晰,一下子就把現場的嘈雜聲給壓了下去。
一旁的張文舜,也是忍不住瞥了一眼,暗自點頭。
扎實的基本功,那只是相聲演員的底子,但是如何控場,如何在舞臺上引導觀眾們的情緒,那需要的可就是豐富的舞臺經驗了。
看著場下一下子安靜了不少,曹蕓金微微一笑,接著說道。
“今晚來的人可不少,整個劇場都坐的滿滿當當,看得出來您各位是真的喜歡相聲。”
“那可不,都是諸位捧場。”
一旁的張文舜老爺子當起了捧哏,很適當的順口接了一句。
“是啊,在座的各位那都是我們的衣食父母,試問這天底下哪兒有父母不疼愛自己家孩子的?”
一句簡單的玩笑話,讓現場本就肅穆的氣氛緩和了不少,饒是那些本該對曹蕓金就討厭的人,也不得不暗暗豎起大拇指來。
到底曾經也是德蕓社的大師兄,本事可真沒的說的!
【叮~恭喜宿主獲得人氣值+6】
就在這時。
那道熟悉的電子機械音再次響起,讓曹蕓金微微一怔。
原來,是這樣玩的啊.......
只有別人對自己的相聲產生認可,才可以獲得人氣值。
那也就是說,剛才那幾句話,最起碼有六個人是認可自己了。
雖然跟討厭自己的人比起來,6這個數字顯得如此渺小,但是在此刻,卻給了他莫大的信心!
“今晚人來的不少,可大家伙不認得我倆,上得臺來,得先做個自我介紹。”
曹蕓金淡然一笑,說話動作也是慢慢進入狀態,愈發自信起來。
“應該的。”
張文舜順口接了一句。
“大家伙對我可能都不太熟悉,我叫曹蕓金,相聲界的一個流氓,沒什么名氣......”
吁~
曹蕓金話還沒有說完,臺下頓時噓聲一片,也不知是調侃,還是真的厭惡。
“你看看,你的父母們都笑話你了!你自個心里清楚就行了,干嘛非要說出來呢?”
“流氓怎么了,不就是沒什么文化嘛,很丟人嗎?”
草蕓金挑了挑眉,單手叉腰,故作一副神氣模樣。
“沒文化倒是不丟人,但是爺們,當個流氓咱們也不至于這么神氣吧?”
“趕緊把手放下來吧,都不夠人笑話的!”
“什么流氓,我行的正坐得端,你怎么能說我是流氓呢?信不信我去聯合國告你去!”
“這不是你說的嘛?”
“嗨,我這不是嘴瓢了嘛,應該是盲流才是!”
吁~
臺下的噓聲再次響起,還夾雜著零零散散的掌聲。
簡單的幾句對話,兩人無論表情還有神態都十分正經,就最后兩字的順序掉個包,一逗一捧之下,包袱就響了。
“嗨!”張文舜很是無語的擺了擺手,馬上又反應過來。
“都說相聲演員的肚那是雜貨鋪,您這滿肚子的學問,怎么能說自己是盲流呢?”
曹蕓金嘆了一口氣:“唉,我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啊,這不都是你們逼的嗎?”
張文舜滿臉疑惑:“不是,這誰還逼你了?”
“那可不就是您逼得我嘛!”
“我怎么就逼你了?”
“行,既然您不承認,那您先做個自我介紹。”
張文舜看著臺下的觀眾呵呵一笑,一板一眼的說道:
“各位親愛的觀眾朋友們大家伙,我叫張文舜,相聲界的一名小學生,您諸位多捧!”
說著,作勢微微鞠躬。
“那老爺子,我且問你,按照輩分來算,我得叫您什么?”
“叫師爺啊!我可是跟你師父的師父,那是同輩的!”
“這不就得了嘛。”
曹蕓金兩手一攤,看著臺下的觀眾們一臉委屈。
“大家伙瞧見沒有?我師爺!說了一輩子的相聲了,在這兒都自稱是小學生,那像我這樣的,可不就是個流氓....盲流了?”
又是一個現掛砸完。
臺下的掌聲,此刻也是逐漸熱鬧了起來,其中還夾雜了不少人的笑聲。
看到這兒,曹蕓金這才心中一定。
成了,該進入正活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