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劉正風
- 諸天:從慶余年開始的祖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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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57字
- 2024-01-10 22:51:43
傍晚時分,劉正風就見到了禁軍副統領傅應海,不過不是在傅應海的府邸,而是在傅應海回家的路上。
傅應海一個下午都在調查單淑妹的資料,他已經知道了麻三是黃仕仁小妾的表弟,再加上京都里流傳的關于黃仕仁買兇殺妻的傳聞,他大概知道這個麻三估計是做了什么事情,才導致單淑妹今天的悍然襲殺。
傅應海安排好禁軍換班值守的事情后,便準備離開回家,結果還沒有動身就有人通報,禮部右侍郎劉正風在外面求見。
傅應海想了一下,他不認識這個人啦!
最近這些天的遭遇,使得傅應海本能的想避而不見,不過人家都已經到這里找他,想必是早就打聽清楚了,他也不好意思讓人說自己不在了。
走出得勝門的傅應海一眼就看到了一位滿臉笑意的老者,見老者向他拱手,他連忙也拱手一禮,同時心中的疑惑更甚了。
“想必這位就是傅統領吧!老夫禮部劉正風,冒昧來訪,請傅統領恕罪!”
傅應海不知道眼前這老頭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不過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讀書人對他這么個大老粗如此客氣,已經很難得了。
這慶國朝堂雖然沒有重文輕武的說法,但是同等品級的文官自然的比武將更有話語權,這是慣例。
“原來是禮部三朝元老劉侍郎,下官正是禁軍副統領傅應海,恕罪之言不敢當,不知老大人找下官何事?”
傅應海不卑不亢的說道,此時他心道只要是提讓他投靠某位皇子的事情,他立馬拔腿就跑,不過劉正風接下來的話卻讓他沒有跑成。
“傅統領,老夫是為了單淑妹中午襲殺禁軍的事情而來的。”
傅應海聞言一時之間愣住了,他是萬萬沒有想到,這禮部侍郎竟然是為了一個刺客而來的。
見傅應海愣在了原地,劉正風也有點意外,當即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關于麻三的事情雖然沒有證據,但是從結果反推可以看出,此人必然做了什么事情,才導致單淑妹殺他的,再加上這麻三是金珍珠的表弟,那這件事情的脈絡就全部清楚了。
只不過,劉正風也沒有說實話,謊稱是一個自稱“北齊第一剝皮客”的游俠,虐殺了黃仕仁和他小妾,當然他說實話傅應海應該也不會相信。
“原來如此!當真是豬狗不如,這種忘恩負義的衣冠禽獸,竟然還與我同朝為官!殺得好,殺得好!”
傅應海和劉正風這一個武將一個文官,竟然非常談得來,兩人一直從得勝門談到東城,從傍晚時分談到月上枝頭,快到宵禁時間了兩人才拱手惜別。
傅應海是真的高興,他離開京師有十幾年了,之前一直在前線對戰西邊的蠻人,現在對朝堂之上的情況是一頭霧水。
劉正風一路上跟他說了一堆,比如說太子一脈的勢力有哪些,二皇子的勢力有哪些,當然只是明面上的。
不過這對傅應海來說也就足夠了,因為他現在就頭疼的很。
不知道是不是每個入京的人,太子和二皇子都要爭一爭。
他現在就面臨著一個重大的抉擇,站誰的隊!
“為何要站隊?傅統領,朝廷里沒有選太子或者二皇子的人就是沒有站隊嗎?
比如說老夫,老夫向來不管這些的,就事論事,誰也不能把老夫怎么著!
可是與其說老夫沒有站隊,不如說老夫站的是慶國的隊!這才是在這朝堂上生存力最大的隊伍啊!”
劉正風的臨別贈言讓傅應海茅塞頓開,以至于想要追查單淑妹那詭異招式的事情都選擇性忘記了。
回到府邸的傅應海發現,他家門口又有一輛馬車停在那里,看樣子是二皇子的,他嘆息一口氣直接迎了上去。
第二日是月中的沐休日,一大早劉正風就和岳卓爾先來到司南伯范府,擺明車馬求見范若若,幸好這個世界還沒有程朱理學,要不然范建就要打人了。
可是劉岳二人等了好一會兒,司南伯府的下人才出來通知范大小姐去探望晨郡主了,讓那下人疑惑的是,這兩人在沒有見到大小姐的情況下,竟然還高興的跑了!
皇家別院的馬場內,林婉兒聽到下人來報,禮部侍郎持拜貼求見,她心生疑竇打開了拜貼,只見上面只有一行字。
“舉頭三尺有神明!”
林婉兒心頭一震,當日在黃仕仁家的事情浮上心頭,這么多時日過去了,她本以為趙正當時就把那些圍觀之人的記憶抹除了,沒有想到現在被人家找上了門。
此時趙正已經北上去拿天一道心法了,林婉兒摸了摸眉間的血紋法印,臉色頓時冰冷了下來
“如果是兩個不識時務的,那就直接滅殺了!”
劉岳二人跟著侍女來到騎射馬場之外,只見一個清麗脫俗、端莊明雅的女子牽著一匹白馬走了出來,正是范若若。
林婉兒則是坐在不遠處的湖邊小亭子里,雙手撫在瑤琴琴弦上,卻沒有彈奏。
本來林婉兒打算直接在這里滅殺這兩個人的,但是沒有想到的是,劉正風和岳卓爾一走到她的跟前,“撲通”一下,兩人雙雙跪倒在了地上,直接就拜了三拜,齊聲喊道:
“黃泉教教徒劉正風,請郡主殿下和范大小姐執掌我教!”
“黃泉教教徒岳卓爾,請郡主殿下和范大小姐執掌我教!”
兩人聲音之洪亮,情感之飽滿,動作之規范,態度之誠懇,目的之明確,一下子把坐在亭子里的林婉兒和剛剛走過來的范若若都搞懵圈了。
林范兩女相視一眼,都看到了各自眼神中的迷茫和困惑。
“劉大人,您是禮部侍郎吧!敢問您說的黃泉教是什么?”林婉兒不動聲色的問道。
“回殿下,老夫正是禮部右侍郎,至于黃泉教嘛,
郡主殿下和范大小姐莫非忘了當日在黃仕仁家里發生的事情嗎?
那位如此器重兩位,竟然讓兩位去行刑,真是羨煞老夫也!”
劉正風抬起頭來,看著林婉兒羨慕的說道,看那樣子好像還真是羨慕得很。
“這什么老變態,竟然羨慕那種刑罰的行刑人!”范若若心中一陣膽寒,這一下子使她又想起了那恐怖的剝皮畫面了,沒有打冷顫,雞皮疙瘩已經爬滿她的手臂了。
林婉兒見劉正風這個樣子,當即明白這應該就是趙正所說的“狂信徒”了。
“劉大人,您怎么知道我和若若都還記得當初的事情了?”
這時跪伏在地的岳卓爾抬頭回答道:
“郡主,有一點原因可斷定您和范大小姐記得。”
“哦?說來聽聽!”
“我們都記得的東西,您和范小姐得那位如此厚愛,怎么可能會不記得了?”
林婉兒聞言,雙手離開了瑤琴琴弦,也不再假裝不記得那天的事情了,當即和范若若問起了黃泉宗的事情來。
這一問,林婉兒就發現,這個叫岳卓爾的禮部主事,可能比劉正風還要狂熱,應該是“狂信徒”中的“狂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