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劍
- 說好極兵武圣,結果萬物皆兵
- 湛藍的夢
- 2098字
- 2024-01-26 21:30:51
與電視上往往你來我往好多招之后才能分出勝負的戰斗不同。
事實上在有武器之利,又以對方去死作為最大目標之時,戰斗往往會很快的分出勝負。
眼下就是如此。
僅僅只是一個照面,寄生體便立刻被切得血肉橫飛。
但即使是這樣,無論是劉勝還是江晨明臉上都沒有半點喜色。
原因很簡單,對于正常的寄生體而言,骨骼才是他們的本體,血肉即使被切割的再多也只能讓他們受到傷害,而不能致死。
但此刻,寄生體卻已經逼近了兩人,而近身戰,他的實力便就在劉勝與江晨明之上。
知曉這一點,兩人瘋狂的往后倒退,而唯一能夠在近身戰中與寄生體相持的右先生則不斷出擊,同時無數道骨刺也從寄生體的身上爆射而出。
或許是吸收了人類的武學,隱隱間劉勝居然從這些攻來的骨刺之上看出了劍術的痕跡。
只是寄生體終歸不是人類。
至少在這一刻,他比起正常的人類要強得多得多,發動的攻擊就像是同時有無數個劍客瘋狂的向前攻擊一般。
每一個刺擊使盡全力,充滿了凌厲的力量感,不存在任何柔軟,猶豫的地方。
如果將它的攻擊一個個定格起來,劉勝就會發現寄生體的攻擊比起劍術,更像箭術。
開弓沒有回頭箭的箭術。
每一次攻擊都像是要將敵人連同自己一起刺穿一般。
可這樣蠻橫,癲狂的攻擊卻同樣有一種韻律一般的美感。
就像是鋪天蓋地直墜而下的雨點,明明沒有任何的主觀影響,但人就是能夠從里面感受到一種美。
劉勝此刻也感受到了一種美。
一種名為死亡的美。
但就在攻擊即將臨體之時,右先生所化的攻擊也同樣迎了上去。
潔白的骨刺瘋狂的對撞著,箭與箭相互交錯,最終都化為無形。
但終歸右先生還是稍弱一籌,即使它已經拼盡全力,也依然有無數的攻擊越過了它的攔截,沖向兩人。
江晨明作為必須保護的本體,絕大多數的攻擊都被攔下,但劉勝卻不然。
右先生雖然想要幫助,但卻無能為力。
可劉勝又什么時候將自己的性命完全寄托在別人之上過?
松開手上的沖鋒槍,剎那間,背后相伴數年的寶劍便已然落入手中。
于是,在場的所有人便明白劉勝的劍術究竟到了什么境界。
明明只有一雙手,一柄劍!
可剎那間,劉勝手里的劍仿佛已經分光化影,數十個寒星在眼前出現,空氣發出了如同裂帛一般的刺耳聲音。
更弱的身體素質,更少的手,重重劣勢疊加,劉勝理所應當應該敗北,死亡。
但在此刻,這個道理便被自然而然的翻轉。
寒星與白骨相撞,旋即雙雙消散于無形。
“鐺!”
沖鋒槍跌落在地面上的聲響清脆悅耳,在短短的一秒內,劉勝的劍便將眼前的死局破的干干凈凈。
這便是武學境界的高低之別。
可境界只是境界,至少在此刻,境界無法等同于實力。
所以在死局破碎的下一刻,劉勝又再度棄掉了手里的劍,反而從懷里掏出了一個燃燒瓶。
雙手在這一刻快得不可思議。
點燃,扔出,擊碎,一連串的動作僅僅在0.5秒內就完成,快到寄生體還沒退出十米,便立刻陷入到重重火海之中。
特制的燃油遍布全身,熾熱的火焰灼燒著血肉,散發出一種獨特的烤肉香味。
“啊啊啊啊!!!”
剎那間,剛剛還不可一世的寄生體便下意識的收回了沖鋒的骨刺,向著背后跑去。
但右先生又怎么會給予它這種機會?
知曉已經到了關鍵的時刻,原本的骨刺瞬息間轉化成長鞭,旋即死死的纏繞了寄生體一圈。
無須任何提醒,在兵主狀態下的劉勝充滿了只要能贏,便絕對可以犧牲隊友的強大覺悟。
在確認了火焰對于寄生體確實有足夠針對性之后,原本的手榴彈無縫轉化為燃燒瓶。
然后又是一瓶,兩瓶,三瓶。
足足砸了三瓶燃燒瓶之后,特制的燃油已經遍布周邊的土地。
在這種情況下,江晨明立在原地,右先生則死死的鎖住寄生體,原本就受到了重創的寄生體在最高達到了一千五百度的高溫下瘋狂的掙扎著,無數帶著火焰的攻擊突破火海,瘋狂的向著江晨明攻來。
但劉勝卻又早已將劍握到手中,精準的攔截寄生體的每一個攻擊。
一秒,兩秒,三秒……
足足數十秒后,血肉已經被火焰燒干,原本潔白的骨骸也變成焦黑一片,而死死捆住它的右先生也同樣如此,變成一片焦黑,失去了生命的跡象。
直到這時,大量的腳步聲與車聲方才自遠及近不斷接近,海風呼嘯而過,骨骸與纏繞在其上的右先生同時化為灰燼,一個紅色的半圓狀物體跌落在地。
不出意外的話,這便是江晨明所說的鑰匙了。
劉勝一個箭步沖上前去,不顧高溫,用劍將紅色的物體挑起,旋即就像是打乒乓球一般輕輕拍打。
而一旁的江晨明也沒有阻止的意思,原本因為骨架缺失而無力垂下的右手不斷的蠕動著,就像是其內有什么東西在漸漸灌入一般。
過了好一會,估摸著其溫度應當已經降落下來,劉勝方才將其拿在手里,熾熱的溫度迅速的從掌心直達大腦。
兵主運作起來,很快,一大堆有關于用其進行殺戮的方法便灌入到腦海之中,劉勝稍稍辨析,只見其中全是關于用它砸人腦袋的一百零八種方法。
這和把普通的石頭當做兵器是一個結果。
很明顯,看起來這玩意本身確實是沒有什么秘密,只是一個單純的鑰匙。
“給你!”
劉勝隨意的將手上的鑰匙扔給一旁的江晨明,后者則稍稍抬起右手接下,掌心豁然裂開一個大口,將其吞入。
“我還以為右先生和他同歸于盡了。”劉勝略有些好奇。
“它在與我寄生之時,便與我徹底綁定了,只要還留有一點根在我體內便可以通過修養恢復。”沒想到事情進行的如此順利,江晨明的臉上也不由得浮現出真心的笑容,“過幾天,等我稍微恢復一會,我們就過去。”
“要多久?”劉勝詢問道。
“一個月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