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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消失的黃花

“胎息之境,開氣海,通七竅。至氣脈之境,則要開周身竅穴,凝聚手足軀干氣脈”

“氣脈一成,周身再受真氣洗煉,肉身至此已經(jīng)不懼凡俗刀兵,就是寶器也能抵擋一二,但這還不是極限”

“第六境真形,既是真靈之形,又是真氣之形。肉身為神魂、真氣之憑依,練形必練肉。”

“上品武典或者武經(jīng),其中必定有氣脈之境的練肉法門。以此法門升華全身氣脈,再與血肉相合,稱為寶體?!?

“有此寶體,不僅晉入真形十拿九穩(wěn),而且拼殺之時,全力激發(fā),便會膚現(xiàn)靈紋異相,戰(zhàn)力增強幾乎一倍。聞人家的‘昭神’和我峨眉的頂上化佛,就是此理”

“若無寶體,則晉升練形千難萬難。那余蒼松在氣脈大成蹉跎十載,空耗多少光陰?”

“而師弟在鎮(zhèn)魔司,想要得授上品武典,其難度便是我也有所耳聞。”

“若在我峨眉,師弟只怕已習得頂上化佛,第七境也可一望了”

.............

陳江流牽馬走在路上,楊金英的話還在他腦中回蕩。

寶體之事,或許不必楊金英告訴他,等他推演上品武典時,自然而然也會解決。但今日楊金英的話卻驚醒了他,他或許很能打,但對于武道卻是一知半解,可以說是個文盲。

‘行哥是洞庭聞人氏出身,這可是傳承武經(jīng)的大族,家學淵源不知幾何,我真是身在寶山不識寶’

‘決定了,趁著行哥養(yǎng)傷,我要好好惡補一番知識。正好清漪姐那么累,就由我替她照顧傷員’

‘想必行哥也不愿清漪姐累到吧,真是一舉兩得(偷笑)’

想通了問題,陳江流內(nèi)心輕快。至于楊金英的惋惜,他卻不放在心上。

像現(xiàn)在這樣修行《玄冥典》和《回春典》兩門中品武典,上限是第五境先不說,兩門功法相互獨立,自然沒辦法統(tǒng)合氣脈,凝聚寶體。

但我有掛。

等攢夠劫灰,別說推演一門水木雙行的武典,就是武經(jīng)也未嘗不可能。不過在此之間,還是先推演一門水木雙行的殺法來試試手。

不過要在鎮(zhèn)魔司取得上品武典,也確實不易。除了要立大功,還要熬資歷。等這些足夠了,還要接受總司的考察:

家世清白嗎?有沒有犯過事???說沒說過朝廷的壞話?對陛下的忠心怎么樣?。?

這些問題回答起來很簡單,關鍵是怎么讓別人相信呢?

朝里要有人。

有大佬帶你,總司考察就是走個過場;

上頭沒人?對不起,繼續(xù)為陛下盡忠吧?

說到底,朝廷的使命是維穩(wěn),第六境練形的大高手好不好?好!可養(yǎng)高手要花錢,還要授官職。

朝廷的官職就那么多,有人上來,就有人要下去。大吳承平兩百載,疆土也好、官職也罷,都已經(jīng)飽和了。

如今天下太平,又不打仗;妖魔雖然偶爾吃人,卻也算老實。費心費力培養(yǎng)出一個第六境真形,沒什么用就算了,還要來爭我的權(quán)?

但這些和陳江流關系不大。

既然知道劫灰可以推演功法,鎮(zhèn)魔司在這方面就已經(jīng)不能卡他的脖子了。如今鎮(zhèn)魔司對他的作用,反而是在各種珍貴的輿圖、史傳、各地妖魔與風情記錄上了。

進入鎮(zhèn)魔司半個月,往日光環(huán)散去,陳江流也看出,鎮(zhèn)魔司不過是個普通的朝廷機構(gòu)罷了。

紀綱不肅,法度不行,姑息遷就,貪污腐敗的毛病,內(nèi)閣六部有的,鎮(zhèn)魔司也有。錦都是因為有鎮(zhèn)撫使李長庚和千戶朱駿兩個性情剛正的長官坐鎮(zhèn),因此情況要好一些,但也僅此而已。

據(jù)聞人景行所說,其他行省的鎮(zhèn)魔司,早就和地方豪紳沆瀣一氣,甚至就是由地方豪紳把控。那些人哪會在乎什么降妖除魔,說不定他們還會覺得有妖魔在是一件好事呢......

陳江流嘆了口氣,這些事目前對他來說還遠,但隨著自己突破氣脈,如何處理與鎮(zhèn)魔司之間的關系就是必須考慮的問題。

想著這些,陳江流走到黃花家門口,卻驚訝發(fā)現(xiàn)大門敞開,屋里卻沒有半點動靜,

陳江流面色大變,直接闖入房中,卻見鍋中還在咕嚕咕嚕燉肉,屋中四處凌亂.....

‘人被抓走了!’

看了眼鍋里的水,已經(jīng)燒干到淹不過肉了,只是還沒糊。

‘人已經(jīng)走了一會兒了,黃花沒有別的仇家,八成是鄭寶那個龜公?!?

陳江流滅了火灶,把肉撈出用碗蓋上。出了門,拍馬疾馳,片刻就到了得月樓。

此時剛過酉時,這些花柳地還沒熱鬧起來。門口的小廝見了人,剛要迎上來,陳江流抬手

就扔過去一兩碎銀:

“把你們媽媽叫來。”

那小廝拿了錢,歡天喜地進門,那老鴇果然笑意吟吟地來了。她見陳江流生得高大英俊,衣料也不錯,暗道來了頭肥羊:

“公子請了。不知您是要喝茶還是喝酒?在樓里可有相好的姑娘?”

陳江流見是個三十余歲、保養(yǎng)得宜的婦人,微微一笑:

“我正喜歡媽媽這樣的。不知怎么稱呼?”

“奴家喚做月娘。我這殘花敗柳,公子....??!”

陳江流一把將她攔腰抱起,月娘還要掙扎,前者卻是直接將一塊羊脂暖玉塞到她手中。

‘至少值一百兩!’

月娘驚喜抬頭,看見了陳江流目光中的急切。

‘這么急,莫不是個雛兒’

陳江流當即讓小廝找了個房間。那些看見的姑娘都吃吃地笑,顯然月娘接客對她們來說也很稀奇。

進了房間,一把將月娘扔到床上,陳江流伸手就摸向腰間......

‘這后生怎么這么猴急......’

摸出一把短劍。

短劍正是謝韜身上得來,帶長刀入青樓到底太招搖。順帶一提,那塊白玉也是謝韜身上得來。

陳江流翻身騎在月娘腰上,“鄭寶在哪里,黃花呢?”

月娘眼里閃過慌亂,表情卻兇狠起來,“奴不知曉,公子,這可是余家的.....”

陳江流懶得廢話,一把撕開衣襟,鋒利短劍抵在心口。

冰涼的鋒刃觸及白膩,月娘心底發(fā)寒,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門外的姑娘小廝們聽見月娘大叫,隨后又馬上低下去,心說這客人真厲害,一下就.....

“我說!黃花是鄭寶帶人抓的,和我沒關系,我只是.....”

“人在哪?”

“和其他姑娘一起,送去大公子的私宅了。”

“余伯耀的私宅?他不是出城了嗎,送去哪里干嘛?!?

“是二少爺。二少爺最近剛搬進去,這些姑娘就是他要的。公子,我和這件事真的沒關系,我是被迫的,我......”

陳江流抬手就是兩個耳光,抽得月娘眼冒金星。

“看在你以前也是青樓的苦命人,我不殺你。但剛才的事,不許泄露半分。遲些時候,自然有鎮(zhèn)魔司的人找你,好自為之?!?

陳江流說完,推開門就走,門外小廝面面相覷。

‘明明剛才那么厲害,怎么半刻鐘不到就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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