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鹿王本生
- 妖武成圣,我能無限推演武學
- 貍奴將軍
- 2383字
- 2024-01-26 12:00:00
‘你修為不高,為何要與這蛇妖搏殺呢?’
‘我是地鱔村的捕蛇人,主家催要蛇膽,我不得不入山’
‘沒想到遇見這頭蛇妖。多虧神鹿出手相救,刁達永世難忘’
‘生命可貴,怎能見死不救?但愿你不要把看到我的事說出去’
‘小人對天起誓,如若泄露,叫我遍身瘡膿,不得好死!’
刁達神情恍惚,仿佛又看到九色神鹿。
數(shù)日前,余家照例來收取蛇膽。他當時收獲不足,無奈之下深入山林。
不曾想在一處湖畔遭遇初境后期妖蛇,他只是練筋大成,平時捕蛇多靠藥物陷阱,頓時陷入險境。
他中了蛇毒,落入水中。千鈞一發(fā)之際,一頭口吐人言的白鹿斗殺了蛇妖,自己也受了輕傷。
神鹿不知用什么方法為他解了毒,除了囑咐他不要泄露行蹤,還讓他燒掉蛇尸。
刁達原本答應了。
但他剖開蛇腹,發(fā)現(xiàn)里面有兩只蛇膽。
初境后期的蛇膽。
負責收租的管事夸贊了他,今年他不必再交租了。
“阿爹,阿爹!”
一個虎頭虎腦的小男孩飛奔過來,撞在刁達的腰間。
“柱子,你變壯了”
看著臉上多了些肉的兒子,刁達心里閃過一絲愧疚,但很快又自我安慰道:
‘至少尸身我是燒毀了的。兩只蛇膽能出什么事呢?’
‘柱子還在長身體,單單吃糠咽菜是不行的’
‘神鹿,請你原諒我這一次’
‘唯獨你的行蹤,我絕對不會泄露出去’
刁達臂彎抱著兒子,右手拎著些山里打的野雞野兔并野菜蘑菇,準備拿回家給兒子補補身體。
他練筋大成,已經(jīng)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妻子難產(chǎn)而死,屁股欠著債,一人拉扯孩子,他早就失去了武道修行的心氣和條件。
四十來歲,氣血虧空的他,也只能進山打些小動物,根本沒辦法靠打獵改善生活。
他這輩子已經(jīng)看到頭了。
決不能讓兒子走自己的老路。
剛到家,刁達意外發(fā)現(xiàn)村長的兒子站在自己家門口。
“木生哥,你怎么來了?”
“達子,快跟我走”
刁達趕緊放下東西,囑咐兒子呆在家不要出門。
“木生哥,什么事這么急?”
“還能是什么事?蛇妖的事!”
“余家那幫狗日的,只管收租,不管我們死活”
“我爹和幾位村老派人去鎮(zhèn)魔司報了案”
“今天錦都鎮(zhèn)魔司的幾位大人就到了”
刁達腳步一頓,腦海里一時掠過許多猜想。
李木生看他面色陰晴不定,還以為他害怕:
“怕什么,來的是鎮(zhèn)魔司,又不是稅吏。你們平日捕蛇,了解這些畜牲的情況,幾位大人只是問問”
“狗日的余家只知道壓事,不知道平事”
“最近我可聽說,余家的日子不好過,好多店鋪都開不下去”
“不找鎮(zhèn)魔司的大人,我們還能指望誰?”
“事后他要是怪罪,大不了叫上村里青壯,和他們拼了!”
幾句話的功夫,兩人已經(jīng)到了李木生的家。
里面除了村老并幾個相熟的捕蛇人,果然坐著四個朱衣緹騎。
為首的眼睛上一道淺淺刀疤,剩下的是一個英氣女子、一個壯漢、還有一個過分年輕的少年。
‘若我也能穿上這身朱衣.....’
刁達眼里閃過羨慕。
“達子來了,我們正說你呢。幾位大人,這就是刁達”
那少年起身近前,言語很是客氣:
“刁達兄弟,我聽說那頭蛇妖身長三丈,約莫初境后期的修為。能勞煩你說一下,你是怎么脫困的嗎?”
“大人如此稱呼,折煞小人了”
刁達連忙低頭行禮,手臂卻被托住。余光瞥見少年白皙修長五指,暗道不愧是城里的貴人,武功這么高,手上卻連繭子也沒有。
“小人斗膽,那日我入山捕蛇,偶然遇見兩只妖魔爭斗.....”
“我不慎落水,反而逃過一劫......”
“.....兩敗俱傷.....僥幸.....”
“...也是從那天開始,附近的精怪,尤其是蛇妖就多了起來。”
“我說的這些,村老和鄉(xiāng)親們也都是知道的。”
在場村民聞言都是點頭。
刁達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鎮(zhèn)魔司四人的表情,看不出什么。
“幾位所言,都大差不差。如此,事不宜遲,我等立刻上山”
眼帶刀疤的男人緩緩起身,刁達心中頓時松了一口氣。
“大人何必這么急。幾位遠道而來,我等已備下薄酒,不如用了,午時再去”
村老忙起身挽留,那少年也勸道:
“行哥,反正村民現(xiàn)下都在村中,除妖也不急于一時,何必推辭鄉(xiāng)親們的一番情意”
“再說”,那少年轉身,笑著看向幾個捕蛇人。
“看得出幾位捕蛇的兄弟剛才緊張,或許不小心漏了什么”
“咱們一道吃個飯,喝幾杯酒,說不定就想起來了”
“畢竟除妖之事,事關各位安危,多一分消息,就多一分把握”
“達子兄弟,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大人所言極是,事關蛇妖與村民安危,必不會有半分隱瞞”
刁達頭埋得更低,胸腔里的心臟都快要跳出來。
事關蛇妖,能說的他確實都說了。唯獨關于九色鹿,他發(fā)了誓,不能泄露半分。
何況神鹿本性善良,也不會傷害村民,反而會救人,不告訴鎮(zhèn)魔司,想來也沒什么關系。
那少年說完話,便和眾人一道出了門。
李木生叫刁達一起去吃席,后者直說兒子還在家,稍后便來。
然而直到桌席撤下,刁達也沒有來,李木生倒也沒多想,只當有事耽誤了。
刁達一個人帶半大小子,生活不易。柱子和自己的兒子差不多大,天氣涼了,小孩子不吃肉怎行呢?
李木生打包了小半碗豬頭肉,往刁達家走去。
..............
“賢侄,不就是收個蛇膽嗎?用得著我和謝韜出手?”
“四叔不知,地鱔村近來鬧蛇妖,捕蛇人都不敢進山了。”
“有勞四叔和謝供奉坐鎮(zhèn)幾天,在這多事之秋,也能安定人心啊。”
那名叫謝韜的供奉口稱不敢,余蒼海卻是拍馬湊近了些,逼音成線。
“好侄兒,你告訴四叔,你爹又是從青樓抓姑娘,又是催收蛇膽,他想干什么?”
余伯耀含含糊糊沒有回應,余蒼海冷哼一聲走開了。
‘大哥真是糊涂,第六境哪那么好突破?拿著個中品武典瞎折騰,有用嗎?’
一行二十余騎當中,有個青年呵欠連天。余蒼海大怒,上去就是一巴掌。
“沒出息的東西!讓你跟著出來做事,還在青樓泡了一宿?!!”
那青年躲躲閃閃,“爹,本來就不聰明,再打該傻了”
余蒼海面色雖不好看,還是把手放下,
“你嘗試突破胎息七天了,有沒有生出氣感?”
青年面色訕訕,“回春典....我還沒記住呢....”
“你!”
“別打!我?guī)е兀葧旱搅说伧X村,我馬上修煉!”
衣襟內(nèi)露出書籍的一角,余蒼海趕緊給他塞回去。
即便他兒子余伯滔是嫡系,但攜帶武典副本出府,依然要被族規(guī)治罪。
偷著做就好了,落人口實可不行。
雖然余蒼海動作夠快,但謝韜還是注意到這一幕。
他默不作聲,眼里露出渴望。
‘我要何時,才能被授予全本武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