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長春真人
- 貧道小叔為劍仙
- 獨鬼晝行
- 2024字
- 2024-02-18 22:36:51
張弗為額頭上的冷汗徹底控制不住了,自動滾了下來。
“您別怪罪,我清楚您對我可是有救命大恩,我去打探那些,也不是有什么圖謀不軌……”
陳初九吸了口煙,搖了搖頭。
“不用這么慌張地解釋些什么,我也不是要怪罪你什么,你做的事問的事兒,我都能理解,也不覺得有什么問題……”
“當然,前提是咱們得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一條船上的人。”
張弗為連忙拱手道:
“這點您可以放心,我們必然是站在同一陣營同一立場……”
陳初九拍了拍他的手背。
“先別急,你小子要真跟我是一個陣營的,那我就要問你點事兒了。”
他說著拎起來桌上那根毛筆,拿過來張白紙,揮手寫下“松巖”二字,將紙推給那小子,隨后仔細觀察他看見那兩個字后,臉上是否有什么神情。
剛剛他故意要揭穿張弗為去了香爐鎮的事,不是要怪罪他,本意只是要嚇唬他一下,真正的目的在后面,在他問起想問的事,讓那小子不敢瞎說,也不敢隱瞞。
張弗為一臉懵登地拿起那張紙來,十分不解地問道:
“九哥,這是啥意思啊?我愚鈍的很,看不懂您的機鋒妙語,您想說什么跟我說明白吧。”
紫鳶輕聲搭茬:
“他沒跟你搞什么機鋒,是想問問你,龍虎山天師府有沒有一位道號叫松巖的道長,如果沒有,你聽沒聽過這個名號,如果知道的話,就好好跟嫂子說。”
張弗為擦了擦冷汗,他還記得這個曾經自稱為是師弟的長輩又很有錢的女施主,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說道:
“弗為我是在天師府長大的,那里面每位道長我都認識得清清楚楚,真的沒有您說的這位松巖。”
陳初九能看出他沒在撒謊。
“好,既然沒有,那再麻煩你一件事——想辦法查查天師府歷史上關于這個名號的相關信息,查到了之后整理一下,給我帶來看看。”
“您放心,這點小事,包在我身上就好。”
張弗為又行了一禮,轉身剛要離去,又有些躊躇地站在原地,似乎想要說些什么,又不好開口,原本挺好看的一張臉,皺得像個窩瓜。
“弗為,有事兒你就直說,我又不會難為你。”
張弗為苦笑一下,聳了聳肩。
“九哥,天師府那邊……想請您去一趟。”
陳初九的一雙眉毛彎月般舒展,嘴角笑意更加濃郁。
“哦?是老天師找我說話喝茶?”
張弗為搖頭。
“您也知道這趟要請您過去肯定是沒啥好意,但的確不是老天師的意思,天師府那邊好像已經怕了您嘞,是不可能再請您過去的。”
“哦,我知道了,玉皇大帝請來了如來佛祖?”
張弗為先是稍稍愣住,隨后開懷大笑。
“您太謙虛了,這么神通廣大,怎么能自比成一只猴呢?”
陳初九也笑了兩聲,隨即正色道:
“行了行了,別給我說好聽話了,你以后也少拍點馬屁,像那個丁春秋的跟班弟子似的,別搞得旁人對我有想法。”
張弗為連連點頭。
“哎哎,知道了,我都懂……”
他清了清嗓子,壓低聲音道:
“九哥,我覺得,您沒必要去,天師府給的理由是想要當面答謝,估計是要送你面錦旗啥的,沒啥意思,不過西天的來客已來了,您當然不可能被一翻手掌壓在底下,不過想來按您的性子,也不喜歡沖突吧?”
即將去見如來佛祖的孫悟空摸了摸頭上的毫毛,咧嘴一笑。
“你說的不錯,我確實是不喜歡跟別人起沖突的性子,但……也要區分情況,如來佛已經來了,孫猴子怎能繼續待在花果山?我只是想看看,如來佛的手掌到底有多大。”
張弗為側頭低聲問道:
“您要去?”
陳初九自桌邊站起,大大地抻個懶腰,再打個哈欠。
“嗯,在去之前,你先和我說說,那位如來佛是什么來頭?”
張弗為眉頭緊皺。
“您可知道,京城白云觀?”
陳初九自然知道。
京城西便門外白云觀,道教全真龍門派祖庭,在全真派之內可以說得上是地位超然,相比于天師府之于正一派也毫不遜色。
而道會與道學院,大丹院等重要道門設施,也都在位于白云觀,真要橫向對比,說不清楚在道門之內龍虎山與白云觀的地位誰勝誰負。
陳初九點頭。
“聽說過,鼎鼎大名的白云觀怎么能沒聽說過,那這次來的是哪位?”
“白云觀觀主,長春真人!”
“嗯?長春真人?那不是丘處機的道號?”
張弗為徐徐道來:
“九哥您有所不知,全真派內不僅有道門統一的評定方式,其中有天資冠絕,功勛卓著者,還可以被授予當年全真七子的道號,目前白云觀的觀主,同時也是全真派掌教真人,一生履歷極為精彩,在七十多年前正式接手白云觀的時候,便得了長春二字。”
陳初九挑了挑眉。
“嚯,這么厲害。”
“是啊,光是死在長春真人手里的大妖,五百年以上的,就有一手以上的數目啊,這次來受邀參加羅天大醮,想必也是有備而來。”
陳初九笑了笑。
“知道了。”
張弗為愣愣地看著那個邁著輕快步伐向著門外走去,甚至邊走還邊哼著小曲兒的男人。
他似乎完全沒聽明白自己話里意思,不明白那位威名橫貫大江南北的長春真人有多厲害……
不過他很快明白過來,對這個男人來說,自己說的這些,恐怕根本沒什么可怕之處吧。
他不顧張弗為復雜眼神,就要走出大門。
“叔!”
陳靈運突然出聲叫到。
他剛剛就發覺,坐在桌旁的紫鳶小姐,原本紅潤白皙的面龐,有了一些慘白。
不僅如此……
他能感受到有一股如絲如縷的清冷寒氣,自她的身上溢散出來。
那種寒氣只要觸碰一點兒,就讓他渾身顫抖。
他不知道這姐咋了,只知道這事兒恐怕只有叔才能處理。
陳初九疑惑回頭。
“靈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