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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米賊】

“恭喜您,成功拔除黃稗草,提取木屬能量碎片+1”

江河將一株從靈米田里拔起來的金黃色,外形跟靈稻非常相似的植物,扔到背筐之中。

這便是黃稗草,一種靈米稻田里面,最常見且最頑固的雜草。此物生長速度極快,一天破土,兩天抽條,三天就能長的跟稻谷一般上下。

若是不能及時清除,挨個四五天,一株黃稗草邊上丈許以內(nèi)的靈稻,養(yǎng)分都得被它奪了去,最后鬧得收成急劇減少,嚴(yán)重影響產(chǎn)量。

這已經(jīng)是江河來到藥園,分他的拔草者工作的第二天,從管轄的靈米田里,拔出的第三十株黃稗草。

別人都說藥園的工作,輕松愜意。

江河卻覺得未必。

整天耗在田里,不能松懈半分,要不然當(dāng)天下工之后,巡守過來檢查,但有收撿不干凈的,就要扣錢。

“可能別人說的輕松,指的是澆水施肥一類的細(xì)工吧,像我這種新人,搶不到那種細(xì)工,只能分到靈米田干這種精神高度集中的活兒,所以相對疲累一些!”

“不過,再是疲累,也比屠宰區(qū)整天不停地宰殺靈肉強(qiáng)!”

“最重要的是,兩天下來,我的木屬能量,漲到五個點(diǎn),已經(jīng)超過這個層次,能量屬性極限的兩倍還要多,要不是因?yàn)槠渌麑傩远歼€是空的。”

“晉升下個層次,一點(diǎn)問題也都沒有。”

“這樣也好,趁著現(xiàn)在有機(jī)會,就多積累一點(diǎn),等到修行法準(zhǔn)備好,且諸般屬性都走到極限,突破中期也就是順理成章,說不定到時候,還能一蹴而就的突破后期!”

江河的眼睛里面閃爍著,一道道興奮之光。

‘有一個這么強(qiáng)大的系統(tǒng),想不站起來,都難啊!當(dāng)然,還是那句話,不能得意忘形,一步一個腳印,要不然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復(fù)了!’

收住念頭。

江河繼續(xù)游走靈米田。

待得日上中天,時日過半,靈米田巡守過來,江河這才從田里上來。巡守和昨天一樣,檢查的很仔細(xì),足足好一會兒過后,飛身落在江河身邊,將一只裝著三百銅板的布袋,送到江河手中:“不錯,繼續(xù)努力!”

江河拱手道謝。

巡守沒有多說什么,又去檢查邊上其他的靈米田。

望著對方離開。

江河也沒有興趣與別人交流,而是徑直回到,就在地頭上坡處的宿舍,稍加修整,生活造飯,有條不紊。

不知不覺又是夜色暗沉,萬物歸于寧靜的前夕。江河本以為今天的事情,也就這樣了。卻沒想到,外面有人喊話:“江河兄弟,在嗎?”

江河微微一愣:‘這個時間點(diǎn),誰來找我?’

倒也沒有遲疑,起身開門,就見門外站著一個黑瘦漢子。對于這人,算是有幾面之緣,畢竟都是滄靈谷的三等雜役,抬頭不見低頭見。

只是江河記得。

他跟這個人沒有交情。

而且這個人領(lǐng)受的藥園細(xì)分工種,也不在靈米田這邊,而在真正的藥園那邊。

江河想不通對方這么晚來找自己,究竟為了什么,開口道:“原來是錢兄,不知夤夜來訪,是有什么要緊的事情嗎?”

錢通嘿嘿笑了聲:“錢某這個時間過來,是想跟江河兄弟說,夜深霧重,很不安全!還請江河兄弟你,關(guān)門閉戶之后,老老實(shí)實(shí)待在屋子里面,晚上不要到處跑,要不然生出什么意外,就不好啦!”

‘什么意思?’

江河皺著眉頭,‘威脅我晚上不要出門,想干什么?’

江河也不是傻子,近乎本能的將目光落在,不遠(yuǎn)處的靈米田。暗淡天空之下的靈米田,一根根稻穗,昂然挺立,正在瘋狂的吸收著,天地間散逸下來的氣息。

稻穗上面的稻谷,早就已經(jīng)灌漿完畢,甚至進(jìn)入蠟熟期,一顆顆飽滿而豐潤,距離徹底成熟,已經(jīng)不遠(yuǎn)了。

江河懷疑,對方想對這些靈稻下手。

江河的目光頓時多了幾分深沉。

要知道,他們這些靈米田的拔草者,除了每日份的拔草日常,還兼有看護(hù)靈米田的職責(zé)。若是在他的看護(hù)期,靈米田出了意外。

首要的責(zé)任人,就是他。

到時候,白云宗的責(zé)罰,可就不是罰錢那么簡單了。

這分明就是要斷他的活路啊。

江河沉聲道:“錢兄沒開玩笑吧?”

錢通似乎沒想到江河還敢反問,雙眉一挑,兇惡的神情,顯露無疑:“你看我的樣子,像是在開玩笑嗎?反正話,我已經(jīng)帶到了。”

“怎么做,是你的事。”

錢通又是呵呵笑了兩聲,“還有,我奉勸你,最好配合一點(diǎn),要不然,出了不必要的后果,有得你受!告辭!”

此人從始至終,面對江河都是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用發(fā)號施令的姿態(tài),命令江河。

自然也是認(rèn)為他,吃定了江河。

認(rèn)為江河只能乖乖就范。

可惜的是。

他看錯了面前這個十八歲的半大青年。

江河注視著對方離開,冷笑幾聲:“都是在雜役圈混的,誰怕誰?如果沒有系統(tǒng),隨波逐流,也就罷了,但是而今既有系統(tǒng)傍身,資源已經(jīng)不能限制我。”

“沒有資源限制,我的狀態(tài)是滿格的!”

“初期,從來限制不了我的腳步,中期,甚至是后期,還有圓滿之境,更是如此!我的未來,注定不會止步于三級雜役。”

反觀那個錢通,三四十歲的年紀(jì),依舊還是三級雜役,初期修為,那人是沒有什么未來的。

他的威脅。

對于江河而言,就是人身之上排出來的廢氣。

啥也不是。

當(dāng)然。

錢通既然敢這樣堂而皇之的,一塊田一塊田的,用通知下命令的方式,那就表明,他肯定不是一個人,他的背后,還有更大的存在。

不過這些跟江河沒關(guān)系。

無論是誰,都不能將他眼看著就要起來的勢頭,給毀了。

江河也沒有回屋,就坐在地頭田埂邊的一塊石頭上,微閉雙眼,不緊不慢的淬煉自身靈息。時間一點(diǎn)點(diǎn)的過去,轉(zhuǎn)眼已是午夜子時。

月華灑落,令得本該暗暉的天地,多了幾縷光彩。

依舊端坐在石頭之上的江河,恍若雕塑,一動不動。

而隔著數(shù)十丈遠(yuǎn),一個夾在諸多靈米田中間的土坡上面的樹林中,卻有六個身著黑衣的修士,聚在一起。這些人的目光,齊刷刷的落在江河身上。

“老錢,你沒跟這個小鬼說嗎?”

一個瘦長黑衣修士,怒聲道:“我怎么沒說?每家每戶,都通知到了!誰知道這小鬼,居然這么不聽話!”說話間,此人手腕震動。

一把寒光閃爍的短刀,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中。

“老子現(xiàn)在就去干了嗎,他奶奶的,還敢壞了咱們靈米田的規(guī)矩!他以為他是誰?”這個黑衣修士,便是蒙了面的錢通。

關(guān)鍵時刻,為首的黑衣人拽住他,沉聲道:“若是往日,誰敢這么不開眼,不用你動手,老子肯定第一個上去滅了他!但是今天不行。”

其他幾人眼睛里面閃過一絲疑惑:“為何?”

為首黑衣人解釋道:“因?yàn)榻裉煜挛纾厦媾闪艘粋€人下來,此人身份不簡單,具體是為了什么來的,主事大人也不知道,他只是強(qiáng)調(diào),咱們小心一些,不要把動靜鬧得太大。”

“殺一個人簡單,但想要無聲無息的干掉一個人,那是不可能的!”

“兄弟們,撤吧!”

其他人明顯不甘心:“就這樣撤了?那主事那邊怎么交代啊!”

為首黑衣人沉聲道:“如實(shí)上報(bào)就是!我相信主事大人,會幫咱們找回場子的!”

“江河這個小鬼,著實(shí)該死!”

一個個縱有再多的不甘心,也還是乖乖地跟在黑衣人的身后,灰溜溜的退走了。毫無疑問,這些人就是一群藏在藥園內(nèi)部的米賊蛀蟲。

今日被江河壞了好事。

這個梁子,算是結(jié)上了。

江河雖不知具體,但也能猜個大概,不過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還是那句話。

他江河不惹事,但絕對不怕事。

一夜過去,整個靈米田,出奇的安靜。

半點(diǎn)波瀾也未有。

待得清早,第一縷陽光灑落眼皮,江河舒舒服服的伸了一個懶腰,吐了一口濁氣:“還以為姓錢的有多大本事呢,原來也是個縮頭烏龜,呵呵!”

“管他呢,開工吧!”

“就半天了!”江河一眼就鎖定,一株不知道什么時候,附著在靈稻邊上的黃稗草,單手如鐵箍一樣的落下,點(diǎn)點(diǎn)晶瑩的露水,伴隨著帶著舒心的泥土氣息,四處濺落,這株黃稗草,已經(jīng)被他搞定了。

“恭喜您,成功拔除黃稗草,提取木屬能量碎片+1”

有了第一株。

就有第二株。

堪堪日上三竿,三個工作日的藥園工作,宣告結(jié)束,江河靈識微動,一道微光自動投在孔視界之上。

【一境初期木屬(8/2)】

江河心滿意足:“八個點(diǎn)了,這個點(diǎn)就算是進(jìn)階中期之后,木屬提升都綽綽有余了吧?不錯,真不錯!”卻也在這時候,一個冷冷的聲音突然響起,“十號靈米田除草者江河,肆意損毀靈稻,令十號靈米田收成減產(chǎn),造成重大損失……左右,將此人拿下,押送藥園大堂,聽候發(fā)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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