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家人
- 四合院:重生的閻解成
- 天寒楚塞雨
- 3503字
- 2024-01-05 22:31:51
第二天清晨,天剛蒙蒙亮,閻解成就起床了。
現在的京城還沒有像后世那般繁華,大家在晚上根本沒有什么娛樂活動,所以夜間極為安靜。
即使是在后世經常會失眠的閻解成,在重生回來之后,睡眠質量也變好了很多。
晚上九點鐘之前就睡著,所以哪怕是清晨六點起床,精神頭也足得很。
起身穿衣,閻解成準備出門上廁所,同時還順手帶上了三兄弟的便盆。
此時已經過了重陽,天氣早已經轉涼,尤其是清晨,更是涼風陣陣。
在廁所蹲的腳都有些發麻了,閻解成這才收拾好了起身。
可他剛出廁所,就看到一個眼睛中蘊含著水意、身穿一身藏青色衣服、頭上扎著兩根麻花辮、手里還提著一只便盆的年輕婦女從一旁的女廁中走了出來。
此人正是中院的秦淮茹,未來就是她,在丈夫賈東旭意外死亡之后,以各種手段把自己的三個孩子拉扯長大。
“秦姐!”
稱呼一出口,閻解成就已經知道自己喊錯了。
因為在這個時候,除了混不吝的何雨柱之外,其他年輕人稱呼秦淮茹的時候,都是喊賈大嫂的。
至于前方的秦淮茹,在聽到閻解成的稱呼后,身形也是明顯一頓。
“解成!”
在開口應了一聲后,秦淮茹便迅速朝著中院走去。
看著秦淮茹的身影消失在前院,閻解成不由得心中感慨。
賈東旭能夠娶到這樣一個媳婦,當真是積了八輩子的福了。
當然,秦淮茹對于賈家來說是絕世好媳婦,絕世好兒媳,可對于未來的其他人、尤其是何雨柱來說,卻談不上多么的好。
將便盆放回原處,閻解成直接跑到中院洗漱池處洗漱。
此時天色尚早,四合院內的動靜并不算大,中院洗漱池旁的人也并不算多。
洗漱完之后,閻解成正準備返回前院,卻突然看到中院正房的門打開,從中走出了一個有著一雙小眼睛、留著瓜皮頭、皮膚粗糙、看上去已經三十多歲中年人。
此人正是未來在四合院內開了一個養老院,并為閻埠貴和楊瑞華二人養老的何雨柱。
何雨柱是1935年生人,如今只不過26歲而已,可他平時不修邊幅,看上去自然顯得年長一些。
看著何雨柱朝著水龍頭方向走來,閻解成心中也是極為的感慨。
誰又能夠想到,就是眼前這個不修邊幅、在院子里沒什么好名聲的何雨柱,在未來會有那般善良的舉動,為院子里的諸多老人養老送終。
“柱子哥!”
看到何雨柱靠近,閻解成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真摯的笑容,同時頗為熱情的招呼道。
可沒想到何雨柱聽到招呼后卻是微微一愣,轉頭看了看左右,這才對著閻解成說道:“嘿,閻解成,你小子剛剛是在喊我啊!”
看到何雨柱的動作,閻解成心中也是一樂。
是了,現在這院子里上上下下見到何雨柱之后都是直接喊傻柱的,這么冷不丁聽到一聲‘柱子哥’,他不愣住才怪呢。
“是啊,柱子哥!”
閻解成再次笑著招呼道:“你們食堂又不用做早飯,你起這么早做什么?”
要知道,現在的何雨柱,早已經因為做菜水平高,在紅星軋鋼廠第一食堂有了些許地位,連飯盒都已經開始帶了,就算是不按照正點上班,也根本不會有人說什么的。
這就是有一技之長的好處了!
“嘿,工廠食堂是不用做早餐,可雨水要吃啊!”
何雨柱走到水池旁開始洗手:“雨水她等會就要去上學了,我還不得提前幫她做好飯啊!”
“閻解成,你小子今天不會是在算計著我什么吧?”
聽了何雨柱這番話,閻解成心中也是有些堵得慌。
就何雨柱這張破嘴,換個人在這肯定扭頭就走。
可有著后世的經歷在,閻解成心中很清楚,何雨柱算是這座院子里最善良的一個人了。
他或許會和人開些玩笑,可永遠不會有真正的害人之心;若是有人能夠得到他的認可,那他絕對是會掏心掏肺的。
只可惜,何雨柱同樣是一個容易讓人用槍指著的人。
在賈東旭死后,現在還稱呼何雨柱為‘傻柱’的一大爺易中海,就是一直都在用道德來綁架何雨柱,以此來讓何雨柱接替賈東旭為他養老。
“算了,不跟他一般計較!”
心里安慰了一下自己,閻解成再次說道:“哪能啊,柱子哥,我這不是看你出來打個招呼嘛!”
“那成!”
此時何雨柱已經洗漱完,隨后也對閻解成露出了一絲笑臉:“我還得給雨水做飯呢,有空咱們兄弟再聊,等你回去也替我給三大爺帶個好!”
‘人敬我一尺,我還人一丈。’
何雨柱就是這樣一個心思樸實的人,愛憎分明,所有的心思全都寫在臉上。
閻解成回到自家,見到母親楊瑞華已經起床準備早飯,就回到屋子里準備再寫一會兒文稿。
大約半個小時之后,閻解成這才放下了手中的沾水鋼筆,一來已經快到吃飯的時間了,二來也是因為院子里的住戶大多都已經起床,院子里變得一片嘈雜。
隔著窗戶看了看院外來回走動的人影,閻解成把已經寫好的稿子收了起來,隨后起身從床褥下面找出來了一個用一塊碎布包著的小布包。
閻解成小心翼翼地打開小布包,便見到了里面的一小沓鈔票,還有十幾枚硬幣。
其中有一部分一塊、兩塊面值的,但更多的還是分票和毛票。
閻解成將所有的錢全都數了一遍,一共是三十七塊兩毛四分。
這些錢,就是閻解成初中畢業之后所有的積累了。
閻解成之前的工資雖然都要上交家里,可他每次也都能留下一些,或是一兩塊,或是三四塊。
他又不會大手大腳的花錢,久而久之,自然積攢下了這幾十塊錢。
想了想,閻解成直接從里面數出來了一張兩塊的,三張一塊的,準備在下班之后去買一支鋼筆。
雖然他不記得現在一支鋼筆要多少錢,可五塊錢怎么說也是夠了的。
就在閻解成要將剩下的錢收起來的時候,卻發現剛剛洗漱回來的閻解曠正在羨慕地看著自己。
或許是察覺到了閻解成的目光,閻解曠可憐巴巴地說道:“大哥,你能給我幾分錢嗎,我想買本書,還差三分錢。”
“買書?”閻解成一聽,就知道閻解曠想買的一定是小人書之類的。
畢竟閻埠貴在孩子的教育上,還是舍得花錢的。若是閻解曠想買的書有正當用途,他是絕對會掏錢的。
若是放在以前,閻解成大概不會拿出這幾分錢。可現在閻解成重生回來,性格卻是早已經改變。
閻解成看了一眼旁邊故意裝出一副不在乎樣子的閻解放,以及一臉期待的閻解曠,便又從包里取出來了三張五毛的鈔票。
在將其中一張遞向閻解放后,閻解成說道:“老二,你現在也要工作了,手里沒點錢不行。我手里錢也不多,這五毛你先拿著,不夠再和我說。”
閻解放瞥了一眼閻解成手上的錢,本不想理睬,可最終還是沒忍住。
一把將錢抓在了手里,閻解放有些心虛地說道:“這可是你主動給我的,不是我找你要的!但你放心,等我找到工作之后,這錢我一定會還給你的!”
聽了這話,閻解成心中不由得有些好笑,隨后才看向閻解曠,將手中剩下的兩張五毛的鈔票遞了過去:“老三,這一塊錢是給你和小妹的,等上學的時候你交給她就行!”
“這件事不要告訴爸媽,錢也不能亂花,知道不?”
“知道了,謝謝大哥,大哥你真好!”
閻解曠伸手接過錢,一邊道謝一邊將錢小心翼翼地放進口袋里。
其實,他找閻解成要錢,本來就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沒想著一定就會成功。
可現在閻解成不僅真的把錢給了他,而且還是一筆超出了他想象的‘巨款’。
事實上,閻解曠從小到大,都還未曾獨自擁有過如此一筆‘巨款’。
以至于直到吃飯的時候,閻解曠臉上的興奮之色都未曾退去。
“老三,你今天這是怎么了,這么高興?”
閻埠貴疑惑地問道:“不會是撿到錢了吧?”
“啊?錢?沒有沒有!”閻解曠連忙掩飾道:“爸,我就是想起來一件特別高興的事情。”
閻埠貴繼續追問道:“什么事情讓你這么高興,飯都不會好好吃了?”
“我……也沒什么……就是……”
“咳!”
見到閻解曠話都說不全了,閻解成只能故意咳嗽一聲,將閻埠貴的注意力轉移到自己身上,不然被閻埠貴知道他給了下面幾個小的一人五毛錢,肯定又是一番說教。
“爸,我剛剛洗漱的時候看到柱子哥了!”
“誰?”閻埠貴微微一愣后才反應了過來:“傻柱啊,遇到就遇到了唄。”
“那就是個混不吝,你管他做什么!”
“爸,話不能這么說啊!”
閻解成看向閻埠貴:“咱們是什么家庭?要是放在幾十年前,那可是書香門第!”
“院子里其他人喊柱子哥傻柱也就算了,咱們家怎么能這樣?這不有失身份嘛!”
其實,閻家又哪里是書香門第?
閻解成的爺爺,不過是守著一間鋪子過活的小業主罷了,只是有些見識,在閻埠貴小的時候就將其送去上學,這才讓閻埠貴現在時時都以文化人自居。
可閻解成這么說,無疑是搔到閻埠貴的癢處了。
“這話說的不錯!”閻埠貴點頭說道:“我們家這么喊傻柱的確不合適,可大家都喊了這么多年了……”
“爸,這話就更不對了!”
閻解成繼續說道:“老人家曾經說過,知錯就改,就是好同志!喊人外號本就是不對的,尤其是還帶有傻字,我們既然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就要去改正。”
“爸,要是你能夠帶頭改正錯誤,等讓街道知道了,說不定還能給你評個獎呢!”
“評獎?”閻埠貴頓時有些心動。
在經過短暫思考之后,閻埠貴終于說道:“解成說得對,咱們家一定要知錯就改!”
“從今天開始,咱們家就不能再喊何雨柱‘傻柱’了,一定要給全院的人起好帶頭作用!”
“知道了,爸!”
“沒問題!”
閻家人全都點頭應道。
雖然他們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可也全都沒有反對。
不就是一個稱呼的事情嗎?
改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