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山的智商在某些情況下還是夠用的,何況這玩意兒也不難理解。
門里有風景的那個應該是自己先前去過的三國。
而另一扇門或許是一個未知的世界。
可為什么會突然多出來一扇門?
是自己激活了某種條件么?
徐山想了半天也沒想到原因,但明顯不是因為他腳邊胖子的尸體。
在平臺上逛了一會兒。
邊緣似乎是有一道無形的光幕,手伸不出去。
除此之外,平臺上什么特殊的地方都沒有。
那些花紋也仔細研究了一番,看不出來異常。
徐山猶豫了半天,還是決定去那個未知的世界看看。
三國那邊除了試試能不能在華容道撿個漏把曹操噶了之外,徐山實在想不到有什么辦法能給自己快速撈到好處。
就算是習武一時半會的效果也不大。
而另一個未知的世界搞不好能有更好的機會。
抱著這個想法,徐山的心里期待起來,直接跨了進去。
……
集市。
人頭攢動,很是熱鬧。
一個模樣有點憨,披了件上好貂裘的年輕人牽著馬從鬧市中走過,左顧右盼的,看起來對周圍的一切都很好奇。
不料他身后的馬卻是撞倒了人。
年輕人急忙將那人扶起,歉意說道:“沒撞傷你吧?”
“沒事沒事。”
徐山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擺了擺手說道。
剛剛其實是他自己不小心撞到馬身上的。
從那扇門里進來后,徐山照例是從一口井里爬出來,也是口枯井,倒是沒有弄得一身狼狽。
枯井不遠便是一座集市,人不少,里面大都是賣皮毛之類的商販,身上的味兒沖的很。
說話的口音也很重,徐山聽不太明白。
但從穿著來看也是在古代,就是不知道具體是哪個朝代。
眼見這年輕人說話跟自己差不多,看著也不像是很聰明的樣子,徐山順口問道:“誒,小兄弟,問你個事兒,這里是什么地方?”
“張家口。”
張家口?
徐山摸了摸腦袋。
張家口這個地名他倒是聽過,但這個張家口顯然不是他知道的那個張家口。
正想問問是什么朝代,想了想又算了,揮了揮手示意年輕人自去。
年輕人見徐山的確不像是受傷的樣子,朝他抱了抱拳就牽著馬離開了。
徐山也沒在意這么個插曲,繼續在集市中閑逛。
看得出來這邊也不是個治安好的。
就這么些許,他已經看到好幾起因為口角打起來的了,還動了刀子,好在沒什么人受傷。
也不知道這邊的武力值是個什么樣子的,有沒有修個仙啥的。
不過單從這集市來看的話,不像是有神仙的樣子。
又轉了一會兒,徐山的肚子開始叫喚了。
他昨天本來就沒怎么吃東西,晚上又忙活了一晚上。
困意倒能熬得住,但這肚子是真餓得受不了。
可惜三國那邊沒有用錢的機會,徐山一直沒在身上放過銀子啥的,現在卻是麻瓜了。
摸了摸頭頂上長了不少的頭發,他打算試試能不能再用用和尚這個身份。
選了一個看著生意不錯的酒店。
徐山硬著頭皮走進店里,雙手合十,微微頷首。
“阿彌陀佛,這位施主,可否給貧僧一碗齋飯!”
“滾滾滾,哪兒來的野和尚,別打擾我們做生意。”
店小二一臉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第一次化緣就被賞了個黑臉,徐山有點尷尬,正打算轉身去試試別家,旁邊響起一個聲音。
“大師,這邊,這邊!”
聲音有點耳熟。
徐山扭頭看過去。
靠窗的桌子上坐著兩個人。
其中一個是之前牽馬撞到自己的那年輕人,正朝自己招手。
而另外一人看起來年齡更小一些,衣衫襤褸、身材瘦削,戴了個破皮帽,臉黑得跟煤炭一樣,跟這酒店的環境格格不入。
看年輕人的樣子,感覺是想招待自己,可大家又不熟。
不過腹中實在饑餓,徐山便厚著臉皮走了過去。
身后的店小二小聲啐了一口:“得,又來一個吃白食的,真是個冤大頭。”
不過那年輕人看著有錢,人家樂意當冤大頭也不關店小二的事。
“阿彌陀佛。”
走到桌子邊,徐山又喊了句口號。
那年輕人起身幫他擺好條凳,抱拳說道:“小子倒是不知道您是位大師,大師您要吃點什么?”
“我……”
看著滿滿一桌子的好東西,徐山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奈何他現在的身份是個和尚,得吃素。
努力不讓自己的眼神往那些肉食上面瞄,徐山雙手合十說道:“給我來一份齋飯就好。”
“小二,給大師送一份齋飯。”
“好嘞!”
一份齋飯花不了多長時間,很快便送了過來。
跟年輕人告罪了一聲,徐山埋頭開吃。
他肚子實在是餓得慌,哪怕齋飯里全是素菜,依然吃得津津有味。
見他吃的香,那兩人便自顧自又聊了起來。
說話有點南方那邊的口音,軟糯軟糯的,聊的也是些雜七雜八的趣事兒,徐山懶得去聽。
趁著兩人聊得起勁,他偷摸了盤子里幾條肉絲兒解了解饞。
只是那黑黢黢的小子好像看到了,往他這兒瞅了一眼,但沒說什么。
不過徐山身量高,注意到這人雖然手和臉都黢黑,但頸后的皮膚卻是雪白雪白的,想來是故意扮邋遢,也不知道另外那年輕人知道不知道。
但各家有各家事,沒必要多管閑事。
一大碗齋飯下肚,徐山終于有了飽腹的感覺。
那兩人早就吃完了,應該是特意在等他。
見徐山吃好了便結賬離開。
謝過之后,徐山也沒問對方姓名。
大家萍水相逢,請他吃頓飯已經很不錯了,再加上自己晚上還要回去把尸體處理掉,以后估計也見不著面。
從酒店離開后,徐山又在集市中轉了會兒,有些無聊,便尋了處偏僻點的水井,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就坐在井口邊等起來。
他穿得不多,這風一刮冷得很。
但想到十二點之后就能回去,倒也忍得住。
就這樣,徐山一直在井口邊干坐到午夜,眼皮子都快睜不開了。
可預想中的鐘聲并沒有如期響起。
徐山以為沒到時間,又等了一會兒。
直到街道上傳來了敲梆子的聲音,腦海中依然沒有一點反應。
徐山這下慌了,急忙湊到井口張望。
但井里黑漆漆的,一點光亮沒有。
完了,傳送門失效了么?
徐山正搞不清楚狀況的時候,身后有人輕“咦”了聲。
“大師,您怎么在這兒?”
徐山回頭,卻是之前請他吃飯那年輕人,沒想到又遇上了。
他頓時有種看見冤大頭的感覺。
也不知道傳送門出了什么問題,但明顯暫時是過不去了。
而這外面又冷,真挨上一夜,非凍感冒不可。
可他又沒錢住店。
但眼前這年輕人看來是個熱心腸的。
徐山急忙雙手合十說道:“阿彌陀佛,貧僧無錢住店,只能在此地歇歇腳。”
“那哪兒成,外面這么冷,大師您跟我來,住店的錢算我身上。”
年輕人想都沒想,拉著徐山就往客棧的方向去。
這小子,這么心善的么,典型的人傻錢多嘛,兩人連對方的名字都不知道呢還。
徐山感覺自己就像個騙小孩兒糖吃的壞叔叔,心里多少有點不好意思,趕緊問道:“貧僧多謝施主,還未請教施主姓名?”
年輕人摳了下腦門,笑著說道:“我姓郭,單名一個靖字。”
郭靖?
射雕英雄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