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許愿腦袋有些懵。
索性,男人只是抓了幾下,便再沒有其他動作。
他給空姐使了個眼色。
空姐點點頭,便走出駕駛艙,朝著張潮笑著道:
“飛機已經行駛進申城了,還有十分鐘不到,就可以降落。”
“嗯。”
張潮點點頭。
很快,他整個人就變得輕飄飄的。
空姐微笑著,心跳卻越來越快,許愿能明顯的感覺到,她的身體在顫抖。
接著,駕駛艙里的男人走了出來,看著昏迷的三名董事,嘴角揚起。
許愿再次看清了這張臉,并把他牢牢的記在心中。
其實這時候,他已經可以離開灰霧空間了。
但許愿還想弄清楚他殺死三名董事的目的。
是古神的胎膜嗎?
男人緩緩走到已經昏迷的漲潮面前,一把漆黑如墨的剔骨刀憑空出現在他的手中。
刀上有著奇異的暗金色紋路,散發(fā)出詭異而又不祥的氣息。
接著,他用刀尖對準了漲潮的胸膛,很是順利地刺了進去,鮮血浸濕了高檔地毯。
而就在這時,一縷暗紫色,如薄霧般的氣息,自張潮體內溢出,隨著那暗紫色氣息一同出來的,還有被藍色微光包裹的……道具。
身處灰霧空間的許愿一怔。
這是在強行掠奪對方的魔方道具?
許愿瞳孔震動。
超凡者一旦死亡,如果沒有提前將道具從物品欄中取出,那他身上的所有道具,都會歸于魔方。
他靜靜看著男人將張潮的道具,一件件收入囊中,終于,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東西——一個泛黃的,晶瑩的胎膜。
“終于到手了。”
男人將胎膜置于手中,嘴角微微勾起,接著,他再看向其他兩位昏迷的董事,重復著之前的動作。
“呼……”
男人吐出一口氣,甩了甩手上沾染的鮮血,接著,朝著空姐露出一個微笑。
咕嚕……
空姐盡管面不改色,但心跳跳得越發(fā)迅猛。
男人一把攬過顫栗的空姐,坐在真皮沙發(fā)上,旁邊,是胸膛被剖開的微胖中年人,血腥味撲鼻而來。
接著,那只手又襲了上來。
“還有時間。”
又來?
許愿正想著要離開灰霧空間,忽地通過空姐的視線,瞥見男人的胸口,有著一個黑色的圓形印記。
這是……
許愿一驚。
這不是在《傳奇警長》中,在老祭司霍頓尸體里找到的硬幣上的印記嗎?
聽那個來自紅葉的風衣青年獵梟說,這是二十四閣所對抗的違規(guī)者組織。
其實力,從現在來看,上到能夠暗殺三名高階超凡者,下到19級的二階超凡者也有,恐怕,這組織的規(guī)模是極為龐大的。
不過,他的任務圓滿結束了。
正當他準備離開灰霧空間之時,一陣微疼與酥麻感夾在一起的感覺涌上額頭
挖槽?
許愿表情驚恐不已,毫不猶豫地退出灰霧空間。
回到停尸間,許愿忽然覺得,這個冰冰涼的地方竟如此美好。
在停尸間的眾人,見許愿身上的灰霧消失,立即問道:“怎么樣?”
“看到了。”
得到肯定的答復,吳浩和李禮都是松了口氣,前者嘴角甚至露出了微笑。
“行,肖像師傅在等著了,你跟我來。”
能看到兇手的長相,再通過人口信息庫比對,很容易就能找到兇手。
跟著吳浩來到一處辦公室,許愿見到了中年地中海肖像師傅。
只是三兩句話,許愿就概括出了那混蛋的模樣,再加上肖像師傅技術嫻熟,一張速寫畫,就畫出了他七八分的面貌。
“嗯……”
許愿看著畫中男人:“眼神要更加陰翳一點,嗯……長得還要再帥一點。”
聞言的肖像師傅又畫了一張畫,這下,就有了九成相似。
“就是他了。”
一同在旁邊的李禮,看著速寫上的人像,單手抱胸,另一只手抵住下巴,沉思片刻,道:
“我從沒見過這個人。”
“沒見過正常。”
吳浩拿著速寫畫交給負責人口信息的警員,表情輕松了不少,隨后看向許愿:
“小伙子,還有查到什么線索嗎?”
許愿點點頭,組織了一下語言,道:“對方應該是買通了飛機上的空姐,在董事們喝的酒里下藥,雖然不知道為什么能迷暈三名高階超凡者,但我想應該也是魔方道具吧。”
“至于他殺完人后,是怎么離開的飛機,我不知道。”
說完,許愿又想到什么,補充道:
“哦對了,我在這個男人的身上,看到了一個圓形的印記,我在魔方中見過,是一個違規(guī)者組織。”
聞言,吳浩點點頭。
能做出這種事情的違規(guī)者,背后肯定大有來頭。
“能畫下來嗎?””
許愿點頭,接過肖像師傅遞來的紙和筆,循著記憶,在紙上畫下那個組織的印記。
“魔宮。”
看著躍然紙上的圓形印記,李禮會長喊出聲來。
同時,吳浩的表情也在看到了這個印記后,變得凝重不已。
雖然他早有預感,但沒想到竟是“魔宮”這個臭名昭著的違規(guī)者組織。
似是看出了許愿眼里的不解,李禮深吸一口氣,凝重道:
“這是一個流竄在境外的違規(guī)者組織,視超凡者為獵物,無惡不作,危險至極。”
看著李禮會長那么凝重的神色,許愿才明白,為什么這種存在,是由二十四閣專門對抗的。
“這件事,已經超出了我們調查局的能力范圍。”
吳浩表情苦澀,略含歉意地對李禮會長說道,“我會稟報二十四閣,盡快把兇手揪出來的。”
“拜托了。”
李禮會長疲憊地道。
“放心,都是正派協會,自然會互幫互助。”
而正當黑玫會的幾人準備離開之時,李禮會長意識到了什么,向許愿問道:
“對方的目的是什么,你有查到嗎?”
“胎膜。”許愿道,“四之二的胎膜,對方還有一把剔骨刀,能夠直接搶奪對方的道具。”
他忽然感覺有些后怕。
對方明顯是沖著四之二的胎膜去的。
而自己又曾經擁有過四之一的胎膜,雖然現在不在身上,但張潮在飛機上有說過,四之一的胎膜在自己身上的可能性極大。
難不成,他們下一個的目標……會是我?
“等一下。”
吳浩忽然插嘴道,“你們說的胎膜……是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