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下課后邵承東到了武林門的財務公司和法務公司,詢問了一些合資公司組建方面的政策。
現(xiàn)在還是05年,港資進來也算合資,有一些政策優(yōu)惠。
中午,請財務公司和律師事務所的幾個老熟人吃了一頓飯,邵承東又匆匆忙忙回學校上課。
但是他懷疑,自己留在學校的的時間,恐怕不多了。
組建工廠,建設(shè)工廠,每個月還要忙幾天意大利那邊的事,根本沒有時間上課。
25號邵承東又請假了,他24號晚上就抵達了香江,時間太晚,沒有跟周志豪出去浪,吃了點宵夜就休息了。
26號是周六,放假,今天一天要把所有的賬目算清楚,資金都劃賬到內(nèi)地。
忙了一整天,晚上周志豪邀請他去澳門玩,邵承東猶豫了一下,就同意了。
兩個人一開始說好了,每個人只換三萬港幣籌碼,只玩三個小時,不超過四個小時。
玩的是德州撲克,兩人還是在一張牌桌。
他的計算能力超群,輸少贏多,但是運氣不怎么樣,只贏了幾把,最后輸了幾千港幣。
邵承東運氣好,可以說大殺四方。
重生了,他的運氣似乎也變好了,幾個小時的時間,贏了十二萬多。
而他們玩的,是小盲注十塊的,可以說運氣太旺。
兩人帶著贏來的錢去看表演,最后還帶了四個到房間里看。
兩個西洋妞,兩個東洋妞,環(huán)肥燕瘦各有其美。
不過第二天邵承東醒來,只覺得空虛無聊。
沒有愛的交流,是沒有靈魂的。
訂了晚上八點的船票,兩個人又繼續(xù)玩。
周志豪依舊是三萬標準,他的自控能力很強,邵承東不怕他陷進去。
而邵承東這邊贏的錢還有九萬多,換了三萬。
最后的結(jié)果還是他大殺四方,賭場的技術(shù)官幾次來查看,他根本沒有作弊,一點也不擔心。
下午六點兩個人結(jié)束,他贏了二十萬,而周志豪也贏了兩萬多。
在賭場吃了一頓米其林三星,感覺還不如北角的那家大排檔,在八點前,被送到了碼頭。
星期天上午,邵承東就回了杭城,最近事務太多,不能在香江耽擱太久。
下午,他開車到了機場區(qū),開車在陌生的環(huán)境里,尋找曾經(jīng)的熟悉感覺。
前世他的兩億投資不是一次性的,而是擠牙膏一樣一次一點,一次一點。
最開始的投資,只有八千萬。
八千萬的投資跟兩億的投資,就完全不是一個概念,地方上的重視程度也不一樣。
因為環(huán)保問題,建了一半的廠房只能轉(zhuǎn)讓,又在老家建設(shè)廠房。
而且前世的選址他也很不滿意,距離村子太近,環(huán)境太復雜。
提前了三年,這里有許多空地,一些熟悉的建筑也沒有出現(xiàn)。
一直到了機場,邵承東雖然看到了幾處不錯的位置,但是都不算滿意。
他也想跟華威一樣,建設(shè)一個屬于自己的工業(yè)園區(qū),甚至能當景點游玩。
他心中一動,折返回來,一直開到濱江區(qū)。
在冠山,杭城湖景區(qū)四周,還有大片的土地。
在他的印象里,未來十幾年,這里好像都沒有怎么建設(shè)起來。
未來這里還會建設(shè)一座高架橋,連通西湖景區(qū),從他家過來也很方便。
電池廠可以靠山,手機廠可以靠大路,未來的汽車廠,可以建在幾座山之間的平地,而實驗室,可以建設(shè)在湖濱。
一直到奶奶給他打電話,催他回家吃飯,他才開上車回家。
這么大一片土地,不可能全部給他,即使按照一畝地投資一百萬的標準,也需要幾十億的投資,才能拿下那塊地。
當然,可以一開始就加入談判,只要不被其他人占據(jù)就好,過幾年就可以投資建設(shè)。
吃過晚飯,他打開了電腦,如今谷歌地圖已經(jīng)面世,國內(nèi)也能使用。
他在電腦上圈定出了地圖,然后轉(zhuǎn)成圖片,用打印機打印了出來。
借了小雅的彩筆,在地圖上圈定了幾處位置,并且畫出了概略圖。
整理出了幾份,他把商業(yè)計劃書又打印出來了三份,這是陳院士要求的。
明天周一,他又要請假去京城了。
他不知道,在他去京城的時候,一場關(guān)于他的討論在杭大展開。
何主任性格是很好的,雖然現(xiàn)在沒有什么成就,但是資歷夠老,人緣夠好。
他自認自己的要求并不高,邵承東即使不愿意他牽頭,弄個位置給他養(yǎng)老,讓他發(fā)揮點余熱并不過分。
可是邵承東根本不愿意跟他談,只差當面頂回來。
他也試著列出一根技術(shù)攻關(guān)規(guī)劃路線,可是關(guān)于聚合物鋰離子電池技術(shù)方面,他掌握的并不多。
與其弄出來貽笑大方,還不如藏拙。
但是,就在他以為投資還在口頭上,沒有落實計劃的時候,消息竟然從京城傳了過來。
有朋友問他邵承東的背景,還問他投資兩億靠不靠譜。
他側(cè)面打聽了一下才知道,原來邵承東已經(jīng)跟物理研究所靠上了,而且投資不是一開始的一千萬歐元,而是兩億人民幣。
這么多投資,竟然把他撇開!
所以周一一上班,知道邵承東請假去了京城,他就提出來了。“這樣一個學生,雖然是從米蘭大學轉(zhuǎn)學過來的,可也沒有經(jīng)過高考,成為學生了,見天請假,我就想問問,這樣的學生,我們杭大有必要收嗎?這件事,我們是不是再考慮一下?”
包括院長在內(nèi),大部分人視線都望向了鄭玉樵。
鄭玉樵本就口拙,這個時候更是措手不及,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院長笑道:“鄭教授你別急,有什么話,想好了再說。”
鄭玉樵被安慰了一下,依舊沒有從被老師背刺的的驚訝中緩和過來,心痛無比。
他沒有看向老師,只是沉聲說道:“邵承東今天請假,是去科學院物理研究所談合作,準備合建實驗室。
而且,這樣的投資計劃不止一個,我們學校也有,還是五個,計劃總投資不低于三千萬。
不僅如此,他還計劃在杭城投資兩億,組建電池廠,手機裝配廠,這樣的學生,我們求都求不來,開除的話,豈不是……”
院長立即大聲笑道:“誰說要開除了?只是討論一下而已嘛!鄭教授,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是真的,只是公司還沒有注冊好,所以我還沒有跟學校提。”
“那好,等事情定下來,到時候我給你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