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皇宮內(nèi),欽天監(jiān)的樓頂上,監(jiān)正正盤膝打坐。
“噠——噠——噠——”樓梯上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直至走到監(jiān)正身后停了下來。
“國師近來安好?”這位白眉白須的老者名叫白夜,他不僅是欽天監(jiān)的監(jiān)正,也是大離王朝的國師,為大離堪天護國。
監(jiān)正站起身來轉(zhuǎn)身面向李元武問:“不知陛下問的是大離的國勢,還是老臣的身體啊?”
“自然是國師的身體”
“老臣身體自是無恙,煩陛下費心了,這里有茶和糕點,陛下要不要吃些。”
“那朕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這位世人敬仰的大離國國君就這么雙袖一卷,毫無派頭的一屁股坐在了地毯上。
監(jiān)正笑了笑但并未說話。
半響,監(jiān)正將泡好的茶放在皇上面前。
“其實陛下此番前來是想問萬枯城和大離未來的局勢吧”
“國師懂我”
“近來北莽屢次三番借萬枯城挑起事端,朕多次派人去溝通協(xié)商無果。這次北莽更過分,直接在萬枯城駐軍,簡直是挑釁我大離國威!”
“那依陛下看,北莽此舉為何”
“他們有意借萬枯城這個由頭挑起戰(zhàn)爭,可是大離兩年前才平定西南叛亂,雖叛亂已平,但西南人心不定,不少勢力還是不服朝廷統(tǒng)治。雖然我大離的國力足可與北莽一戰(zhàn),但若戰(zhàn)中西南叛起,兩地相距甚遠,恐難分兵力平叛,若真到那時,大離局勢危機啊!況且西域又隱隱有動亂趨勢”。
國師還在那小口泯著茶,神色還是如此安詳,李元武見此便知國師已有應(yīng)對之法。
“噠!”國師放下了茶杯。
“西域那邊可暫時不管,我聽說陛下已經(jīng)派袁齊峰去萬枯城與北莽交涉了”
“對”
“老臣夜觀天象,借五行、五象陣推演天機,得一卦象……”
“是何卦象?”
“大離與北莽雖終有一戰(zhàn),但戰(zhàn)不在今,袁齊峰與北莽的此次交涉會帶來一軍報,你可答應(yīng),借以避開與北莽的戰(zhàn)機,有更多時間調(diào)查西南動亂之事”
“軍報?是何軍報?”
“天機不可泄露”
“我明白,那照國師所言,西南叛亂另有蹊蹺?”
“天機不可泄露”
“國師你啊~你知道嗎每當你說這話的時候朕真的很煩你”
皇上突然越過矮桌湊到國師耳旁,耳語:“只說一點也沒關(guān)系吧”
“陛下——”監(jiān)正一臉無奈……
“哈哈哈哈,朕知道,你放心吧朕不問了”
“行了,時辰也不早了,朕也該走了,國師告辭”皇上起身向國師作輯。
國師回禮:“陛下慢走”
“嗯”
沒走幾步皇上又回頭:“對了,國師,今年的冬季甚是寒冷啊,國師記得穿厚些”
“您說這個啊”國師轉(zhuǎn)身看著那金色的勘天儀說,“大概是因為雪蛟入世罷”
“雪蛟入世?”
“一頭千年修為的雪蛟轉(zhuǎn)世為人,于今年入世了”
“雪蛟?世上真有此物?”
“……”國師不語
“雪蛟入世是否會造成大離動蕩?”
“不會,相反此雪蛟還會鞏固你李氏王朝的統(tǒng)治”
“當真?!那這雪蛟現(xiàn)今是何人”
“天機……”
皇上打斷了國師的話:“朕知道,朕知道,天機不可泄露對吧。國師你每次這樣真的讓朕很煩”
國師笑著搖搖頭。
“那我走了啊,等有空再來找國師喝酒”
見不能從國師這得到什么消息,李元武只得回去繼續(xù)處理奏折。
“噠——噠——噠——噠……”腳步聲由近及遠,李元武走遠了。
國師走到窗前,遙看南方雪景,撫摸著胡須自語:“轉(zhuǎn)世為人的雪蛟,江家小公子,你的未來會是怎樣的呢,老夫甚是期待啊”
忽然一陣冷風吹來,“不得不說,今年確實很冷啊”
國師搖了搖頭把窗戶關(guān)上了……
欽天監(jiān)的樓底,李元武抬頭望著樓頂,想著剛才與國師的對話[軍報、雪蛟、西南叛亂……]
“今年注定不平凡啊”李元武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