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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沖突,密謀

昆侖派?

眾人驚訝地望著這個年輕的小道士,沒想到昆侖派竟然也派人來了。

只是為何卻弄成這副狼狽的模樣?

略微沉默后。

落十一微笑揖手道:“原來是昆侖的知秋師弟,在下長留派落十一,這幾位都是我正道仙門的各派弟子,如今再加上知秋師弟,我‘仙道七門’中,除了蜀山之外,便全都來來齊了。”

其余人也紛紛自報名號。

知秋一葉一一回禮,口稱師兄師姐,態(tài)度十分恭謹(jǐn)。

見狀,眾人因為他最后才來所生出的些許不快也消散了,轉(zhuǎn)而便是對他這副狼狽的模樣感到好奇。

落十一古怪地看了眼知秋一葉身上破爛的道袍,道:“知秋師弟,你這是……”

知秋一葉也低頭看了眼,隨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我收到掌門師兄的消息以后,便直接往空桑山趕來了,可沒想到在路過一個名為蘭若寺的舊廟歇息時,遇到了一棵千年樹妖攔路,幸得一位前輩高人相救,這才得以脫身。”

眾人盡皆訝然,沒想到他還有這等遭遇。

張若風(fēng)卻是心中一動,蘭若寺、樹妖?

“知秋師弟,不知你遇到那位前輩姓甚名誰?”張若風(fēng)看向知秋一葉問道。

知秋一葉滿臉敬佩地道:“那位前輩名為燕赤霞,也是一位修道人士,但卻常年隱居山林,以除魔衛(wèi)道為己任,是一位真正的得道高人!”

眾人互相看了看,然后都搖了搖頭,顯然并未聽說過這位高人的名號。

張若風(fēng)臉上卻是浮現(xiàn)了一抹笑容。

燕赤霞,果然是他!

‘這個世界,看來比我想象的還要精彩的多……’

這時,落十一感慨道:“我等雖為仙門弟子,但這四海八荒何其廣闊,其中不知道還隱藏著多少前輩高人,這些前輩雖不在乎名利,但卻也與我等各大門派一般,以除魔衛(wèi)道、守護(hù)天下為己任,實在是令人敬佩。”

“知秋師弟此番能夠遇到這樣一位前輩高人,得以化險為夷,也算是一件幸事了。”

眾人也都點(diǎn)頭贊同。

在這個世界,妖族的修煉,比其他生靈要困難得多,但一旦修煉有成,是極難對付的,更何況知秋一葉遇到的還是一棵修行了千年的樹妖。

這等層次的妖物,就算換做他們?nèi)魏我蝗擞龅剑聢鲋慌乱埠貌坏侥睦锶ァ?

知秋一葉此番能夠化險為夷,確實算得上是幸運(yùn)了。

眾人又互相寒暄了一番,落十一才看了眼各派諸人,出言道:

“諸位,我等此番都是為了完成師門任務(wù)才齊聚于此,既然如今各派都到齊了,那還是以正事要緊,不如先商議一下,如何完成師門所交代的任務(wù),搗毀那黑心老人留下的密洞吧?”

眾人皆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此并無異議。

這時,天音寺的法相上前,望向眾人,微微一笑,道:“想要搗毀密洞,必先找到那萬蝠古窟。”

“實不相瞞,小僧與焚香谷和峨眉派的各位師兄最先到此,已經(jīng)提前查探過,并已找到了萬蝠古窟所在位置……”

話音未落,長留的霓漫天便滿臉不耐煩地說道:“那還等什么,咱們直接前往萬蝠古窟毀掉那密洞,不就可以完成師門交代的任務(wù)了?”

“漫天!”落十一眉頭微蹙,呵斥了一句:“法相師兄講話,哪有你插嘴的份?”

霓漫天臉色微變,輕哼一聲,轉(zhuǎn)過頭去。

法相看了眼霓漫天,搖頭笑道:“無妨,霓施主所言其實也有道理,我等之前也是這般考慮的,打算提前進(jìn)去那萬蝠古窟,替諸位師兄探探路,可沒想到,在那古窟當(dāng)中居住著無數(shù)吸血蝙蝠,兇蠻殘忍,實在難纏無比。”

“我等第一次進(jìn)入,不小心驚擾了這群畜生,若非及時退出,只怕早已葬身于那群畜生腹中了。”

說到此,法相搖頭苦笑了一下。

焚香谷和峨眉派的幾人臉色也不大好看,顯然在那萬蝠古窟中吃了不小的虧。

曾書書疑惑道:“區(qū)區(qū)一些蝙蝠,有何難纏的,難道這群蝙蝠都已生了靈智,成了妖物不成?”

法相還未說話,焚香谷李洵便冷哼一聲,道:“大言不慚,若你們進(jìn)去,只怕比我們還要難堪,能不能活著出來還不一定呢!”

曾書書臉色一變,青云門其他幾人臉色也不大好看了。

陸雪琪當(dāng)先走出,冷冷道:“曾師兄只是好奇一問而已,但李師兄此言,是覺得我青云門不如你焚香谷么?”

陸雪琪自身也非愛出風(fēng)頭的人,所以之前一直站在張若風(fēng)三人身后,眾人并未看清她的容顏,但此時露出了那張傾城絕世的容顏,且冷漠中自有一種飄逸出塵的清冷氣質(zhì),眾人見了,都不由眼前一亮。

“這位青云門的姐姐好美!”花千骨不由驚嘆。

李洵從未見過如此絕色,一時間也不由呆了一下。

張若風(fēng)三人與陸雪琪相處許久,倒是早已對她的容貌免疫了,可看到李洵這副模樣,三人對視一眼,眉頭皆是微微皺起,隨即也臉色不善地走了上來,與陸雪琪并排而立,冷冷盯著李洵。

我青云門的美女,也是你能覬覦的?

李洵頓時回過神來,看了眼張若風(fēng)三人,輕哼一聲,道:“門派強(qiáng)不強(qiáng),是靠實力來證明的,而不是憑幾句話就說了。”

陸雪琪冷冷道:“如此說來,李師兄修為遠(yuǎn)勝于我四人了?我倒想要討教一番!”

張若風(fēng)上前一步,淡淡道:“不勞陸師姐大駕了,這點(diǎn)小事,就讓師弟代勞吧。”

氣氛頓時劍拔弩張起來。

其余人面面相覷,好好的怎么就要動手了?

法相上前道:“諸位師兄,我等此來是為了查探魔教余黨,想必臨行前諸位師長都已教誨過了,若讓他們知道我們在此意氣用事,回去不免受到責(zé)罰,再說本來也是小事,諸位不如各退一步,如何?”

李洵聞言,神情一松,冷哼一聲,仰頭看天,雖未說話,但顯然也是愿意給法相一個面子,就此作罷了。

張若風(fēng)卻冷冷看了眼法相,道:“這是我青云門的事,與你有何干系?”

“這……”法相不由呆了一下,隨后眉頭緊緊皺起,他沒想到張若風(fēng)性子如此剛烈,竟然連他的面子也不給,一步也不肯退讓。

而且,不知為何,從一開始見面時張若風(fēng)對他的態(tài)度似乎就不太好,這是怎么回事?

張若風(fēng)卻懶得理他,當(dāng)年在睡夢中險些被那普智禿驢一巴掌拍死的記憶還歷歷在目,再加上草廟村二百多口全被普智所殺,而天音寺卻為了名聲一直隱瞞真相,他此刻還能站在這里與法相說話而不是直接動手就算是給他面子了。

他冷眼看向李洵,道:“李師兄既然認(rèn)為我青云門的名氣是靠說出來的,那我便先來領(lǐng)教一下焚香谷的高招吧!”

這么多人看著,李洵頓時也有些下不來臺,臉色難看地道:“正有此意!”

說罷,身上的靈力開始沸騰起來。

眾人臉色皆變。

這時,落十一連忙上前,擋在兩人中間,皺眉道:“且慢!”

“兩位,我等此次的目的是對付魔教,如今尚未發(fā)現(xiàn)魔教妖人蹤跡,兩位就先動起手來,若是有了損傷,豈不是做出令親者痛仇者快的事?”

“兩位若真有何恩怨,兩年后便是我等各派聯(lián)合舉行的仙劍大會,到時候在大會上再一決高下豈不是更好?”

李洵沒有開口,依舊冷冷盯著張若風(fēng)。

張若風(fēng)與他對視片刻,突然退了一步,點(diǎn)點(diǎn)頭道:“好,那我便給十一師兄面子,兩年之后,再來領(lǐng)教李師兄的奇招妙法。”

李洵冷冷道:“恭候張師弟大駕,只是不知張師弟是青云門哪一脈門下,莫讓我到時候認(rèn)錯了人。”

張若風(fēng)淡淡道:“恩師青云門掌教道玄真人,李師兄可要記住了。”

此言一出,眾人臉色都變了一下。

他們都清楚,這次名為查探魔教煉血堂蹤跡,實則是各派有意借此歷練一下門中弟子。

也就是說,這次能夠來這里的,全是各門各派最杰出的天驕弟子。

他們本以為曾書書和陸雪琪才是青云門這次的領(lǐng)頭之人,可沒想到,這看起來年紀(jì)不大的張若風(fēng),竟然是青云門道玄真人門下。

一時間,眾人對這個年紀(jì)輕輕卻性子剛烈的少年,再無任何小覷之意。

李洵臉色也微變了下,他自然知道身為道玄真人親傳,而且還能被派來這里代表著什么,說不定這張若風(fēng)的修行還在那其他三人之上。

李洵心中不由生出一絲悔意,可他自己也是焚香谷掌門親傳,心中自有傲氣,也不可能當(dāng)眾服軟,只是冷哼一聲,道:“我記住了,兩年之后,張師弟可千萬不要缺席才好。”

一場沖突就此落幕,但此時場中氣氛也變得有些沉重了。

落十一看了眼眾人,見無人開口,也只能苦笑著搖了搖頭,看向法相,道:“咱們還是繼續(xù)說正事,法相師兄,請你繼續(xù)講講這萬蝠古窟的情況吧。”

法相看了眼張若風(fēng),隨即沉吟片刻,道:“這些蝙蝠乃是當(dāng)年魔教畜養(yǎng)的異種,雖未修成妖物,但體型較大,而且兇蠻殘忍,性好吸血,本是魔教幫兇,在八百年前煉血堂這個據(jù)點(diǎn)覆滅之后,仍有少數(shù)蝙蝠殘留了下來,天長日久,居然繁衍旺盛,數(shù)量龐大,只怕有幾百萬甚至上千萬只也不一定。”

“我等雖然都有修為傍身,幾十幾百只或許不懼,但這么多蝙蝠一齊出動,我等也是無能為力的。”

聞言,眾人臉色都變了一下。

難怪法相等人無功而返。

這么多的蝙蝠,哪怕是耗也能將他們給耗死。

落十一皺眉道:“那這可麻煩了,這古窟當(dāng)中居住著這么多蝙蝠,我等如何才能進(jìn)得去查探?”

法相遲疑了一下,道:“據(jù)小僧觀察,這些蝙蝠白日里都只倒懸于洞頂,并未活動,我們小心一些,只要不驚擾它們,或可進(jìn)去也不一定。”

峨眉派的大師姐李英奇皺眉道:“如何才能做到不驚擾它們?萬一我們進(jìn)去以后這群畜生又醒了過來,到時候再次陷入重圍,豈不是上天無路下地?zé)o門?”

法相搖頭道:“正是如此,但不論如何,師門授命,總是要去試一試的。”

這時,花千骨突然說道:“它們總是要吃東西的吧?我們?yōu)槭裁床怀盟鼈兺獬鲆捠车臅r候潛入進(jìn)去呢?”

落十一眼睛一亮:“這倒是個好主意。”

法相苦笑道:“小僧也考慮過此事了,但經(jīng)過這幾日的觀察,這些畜生并不會同時外出覓食,不論何時這古窟當(dāng)中都會有一群蝙蝠留守,而且它們覓食都在夜晚,這個時候蝙蝠大多都已醒來,我等這時潛入更危險。”

眾人眉頭緊皺,紛紛出言討論著對策,可最終也沒有商量出一個萬全之策。

最后,眾人還是決定試試法相的計劃:收斂氣息,趁著白天小心潛入進(jìn)去。

但此刻天色已晚,即將是蝙蝠外出覓食的時候,眾人也只好先行下山,各自找地方歇息,等到明天日出以后,再開始行動。

只是,無人發(fā)現(xiàn)。

就在各派弟子下山不久,夜幕籠罩大地時。

空桑山的山頂上,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兩道黑影。

......

山頂之上,只見那為首一人一頭長發(fā)披肩,一對白眉斜飛入鬢,眉宇間帶著一股濃濃的桀驁與霸道,迎風(fēng)負(fù)手而立。

男子冷眼盯著山下那一處處有淡淡靈力沉浮之處,嘴角露出一抹譏誚,漠然說道:

“想當(dāng)年黑心老人叱咤風(fēng)云,名震正魔兩道,而現(xiàn)在,你們連區(qū)區(qū)幾個正道的小輩弟子都解決不了,黑心老人若泉下有知,只怕會氣的活過來先清理門戶吧!”

站在他身后的是一個滿臉胡須的虬髯大漢,聞言嘴角一抽,低聲說道:

“我煉血堂遺寶一事,不知被誰傳了出去,這次除了這群各大派的弟子,還有不少門派都有暗中派人前來,在下實在是無能為力,這才求助貴派,只要大人助我煉血堂渡過此劫,日后我煉血堂一脈,必以七殺圣殿馬首是瞻。”

白眉男子不屑道:“我七殺殿還看不上你們這群廢物,這次若非是為了解決圣君的心腹大患,本座也不會與你們這群廢物合作。”

虬髯大漢眼底閃過一絲怒意,卻仿佛不敢發(fā)作,咬牙說道:“請大人放心,只要有七殺的人相助,這次膽敢前來我煉血堂圣地的各派弟子,一個都跑不了!”

白眉男子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別人本座不管,但長留的人,必須得死,尤其是那個花千骨,若此事結(jié)束后她還活著,那你就以死謝罪吧!”

虬髯大漢身子一顫,拱手道:“是,在下必不負(fù)大人所托!”

白眉男子冷笑道:“不是負(fù)本座所托,而是你們自己救自己,若此次失敗的話,這煉血堂只怕也要被這群正道人士徹底除名了,到時候,你們的下場也好不到哪里去!”

虬髯大漢不敢反駁,低聲道:“是。”

白眉男子點(diǎn)點(diǎn)頭,道:“其他各派的高手本座會替你擋住,這幾個小輩弟子,就交給你了,總之,此事結(jié)束后,本座要看到花千骨的尸體,明白嗎?”

虬髯大漢繼續(xù)點(diǎn)頭稱是。

“對了……”這時,白眉男子話音一轉(zhuǎn),問道:“那黑心老人遺寶一事,是真的嗎?”

虬髯大漢臉色微變,道:“此事必是有人陷害我煉血堂,想致我煉血堂于死地,我等在這萬蝠古窟多年,若真有什么遺寶,怎么可能發(fā)現(xiàn)不了?”

“是嗎?”

白眉男子深深看了眼虬髯大漢,不過也沒有多言,輕笑一聲,身形便如鬼魅般消失在了原地。

虬髯大漢這才敢抬起頭來,擦了擦臉上的汗水,眼里浮現(xiàn)一絲憤怒與不甘,卻一句話都不敢多說,只是低頭看了眼山下那一處處靈氣纏繞之地,臉上露出一抹猙獰的殺意。

“千萬別讓老子查出,是誰背叛了我!”

話音落下,虬髯男子深吸了一口氣,也轉(zhuǎn)過身,往后方一個漆黑巨大的洞穴走去,很快便消失在了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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