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吵架聲驚動了柳母，她敲了敲門。“媽？”柳南風謹慎的樣子，“兒子，天不早你還不趕緊到村部去！”“知道了”他是鉆個空走了，“那個媽，我也去學校了？”黎絢時簡單整理裝束。

“你留下來！”婆婆來到她面前，“啪啪啪！”幾耳光打過，“南風寵你！我可不會寵！”黎絢時捂著火辣辣的臉眼淚往肚子里滾，“我告訴你要不是你懷孕，這都是輕的！”

“老姐，你在哪？”黎時時在院外喊叫，婆婆聽見這個聲音更是火上澆油，“你過來！”氣的把他拽過來，“老巫婆，你干什么！”時時嘴不饒人，“你罵我什么？！”

“你不要欺侮我弟弟，他還是個孩子！”黎絢時去爭奪，“對啊，我怎么忘了他可是你的命！”說著把小時時提起倒著頭像水缸里塞。

“時時！”黎絢時去救弟弟，“你們倆個妖害人的妖！”“瘋子！瘋子！”每個人都是有爆發力的，黎絢時一使勁把張月蘭推到在地上，“你敢打我！”

“來人啊，我不過了！”她坐在地上大哭起來，“時時？”黎絢時把弟弟抱起，“沒事的！”

“怎么啦？！”這一喊驚動了幾家人，“她打我！”“不得了了，媳婦打婆婆！”“我說嬸子這媳婦你得好好管管，你看我們家叫她朝東她不敢朝西！”“還是知識青年呢，我看就是一個下三濫的潑婦！”什么人都有什么話都來……

“誰要再說我姐我打扁她！”黎時時紅著眼睛握著拳頭，“這小孩都這么厲害不得了了！”“你們都不要說了，我沒有打婆婆！這是她自己撒潑坐在地上的！”大家一愣，“不要聽她胡說！”張月蘭鼻涕一把淚一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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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怎么回事？”有人報告柳南風，看到家里的場景不禁吸了一口冷氣，“兒子，你說你還要不要娘？”黎絢時望著他，“我什么都沒有做！”

“你？！”他指著她，“閉嘴！”他的憤怒她驚呆了。

“媽，兒子不孝！”來到母親身邊，“我看在這家里有娘沒媳婦，有媳婦沒娘！”

“媽，兒子不能沒有你！”黎絢時一字一字地扎在心里，她落荒而逃……

“黎絢時你等等我……”弟弟后面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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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謙到了縣城在那個撞到人的地方一直等，等了幾天。他相信一定可以等到，果然第三天的時候，一個穿著中山裝的四十多歲的男人出現了。

他看見那輛吉普車停在一邊，“是你”“對，就是你！”兩個人走到一起，“同志，我把你的包送來了！”

“太好了，這里面的東西很重要，年輕人你是活雷鋒啊！”中年男人激動地拍著他。

“我一直在這等你……”“感謝！非常感謝，你是什么地方的人？家在哪里？”

“那東西物歸原主了，我走了！”“哎，你告訴我你的名字我就放你走！”他抓住沈謙的手，“好吧”

正因為這件事，這個人在沈謙的一生中起了重大作用，讓他的人生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當然這是后話。

終于輕松了，沈謙回到牛角村。

他看見黎絢時遠遠地跑著還似乎哭泣的樣子，心里一驚。

“絢時！”他攔住她，“誰欺侮你了？！”看見他，“你讓開！”“你告訴我！”

“老姐啊，你明知道我是個小孩子干嘛還跑的這么快！”小時時追上，累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現在你過的不快樂……我的日子也如同暴風雨。”沈謙低低地看著她。

“這個憂郁的男人有時說出的話真的讓你不知所措！”黎絢時并沒有回答。

“我說！”黎時時坐在地上把小手舉得高高的，“柳南風和他媽媽一起欺侮姐姐！”說完竟傷心地哭了，“我去找他們！”

“沈謙同志！你憑什么？我的家事與你無關！”

他站著，佇立在那里！

“媽，絢時再不怎么好？可她懷了你的孫子，現在我怕孫子危險……”柳南風安頓好母親。

“好吧，為了孫子你去追吧！”

柳南風順著道看見這樣一幕，“我們回家！”“放開！”她掙開。

“走！”柳南風不顧忌什么抱著黎絢時就走，“啊？”黎時時趕緊起來，“等等我！”

“媽，絢時說了以后一切聽你的做個好兒媳婦！”柳南風回到家第一句話給了母親這樣的交代。

“那就要做個樣子！”柳母冷冷地說……“我……”“好了，我送你去學校！”柳南風把她和小時時一起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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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祖國是花園……”在課堂上她教孩子唱歌，卻怎覺得鬧心。你說她該做的家務也做了，平時對婆婆也沒什么不禮貌的，憑什么她就看自己不順眼……

“老師還唱嗎？”小男孩跑了過來，“唱……”她趕緊愣過神……

晚上回到家，很平靜。該做的她都做，柳南風回來了沒搭理她，直到兩個人都進臥室。

“你是不是嫌我做的不好？”她問，他沒有回答。“柳南風！”搖晃他，可是卻被他一翻身壓了過來堵住了嘴……

沈謙回來了，張春花高興，“俺以為你回城了呢？”“我只是辦點事！”沈謙很疲乏地躺了下去。

“噢，你餓嗎？”“不餓？”“你渴嗎？”“不渴”“是不是想睡覺？”“嗯”真的閉上眼睛，她只要自己到另一頭睡了。

次日黎絢時洗了一些衣服晾在院外，晚上收的時候。無意發現自己一件粉色的花格上衣口袋里有一張紙條。

奇怪的是不是手寫的全是鉛字拼成的：天長地久！

“什么意思？”她蹙眉，“難道是沈謙”后來她經常會發現洗過衣服口袋里有紙條，于是就悄悄地盯著。

果然一天黃昏發現一個影子漸漸地靠近她的衣服，黎絢時呆了那只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小男孩……

“抓住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