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賭注
- 龍族:從百年前歸來的屠龍者
- 釀酒的酒正
- 2494字
- 2024-02-15 23:00:00
布加迪的車燈撕破黑夜,駛入卡塞爾學院,真琪理了理披在身上的暗藍色西裝外套,她想拿這件西裝蓋住自己的頭,潮紅的臉有些氣鼓鼓的,只是眼里還有些竊喜。
張育叼著煙將車駛入停車場,這輛車的引擎聲太高調了,像是龍吼般的熱烈,就這樣開到宿舍外的話,肯定有不少學生從窗戶探出頭開罵。
這種擾民的事張育還干不出來,偷偷摸摸護送著真琪回到宿舍,開門的蘇茜一臉壞笑,諾諾也投來好奇寶寶的眼神,真琪推測張育再不走就要被留下盤問了。
她轉身給張育一個擁吻,匆匆關上門,門縫里頃刻傳來女孩的嬉笑聲,張育輕聲對著門后說了聲晚安后便回到自己的狗窩。
推開303宿舍門,路明非在和芬格爾聊他的盤口,看起來芬格爾又在做他的老本行了,盤口賭的是路明非能不能順利獲得‘s’級的血統等級。
張育擠在中間,賭注很高,選擇‘YSE’的一側有一萬四千多塊,看留言都是張育認識的一幫子人,真琪、諾諾、蘇茜、葉勝兩口子、楚子航...甚至連凱撒都用他‘狄克維多’的賬號壓了五千。
但是選擇‘NO’的更多,快破三萬塊了,低調的‘s’級路明非在學校其實沒什么高光,留言都是評價他和張育比起來差的遠了,雖然也能打,但充其量就是個‘A’級。
張育隨口問了句有沒有他的盤口,但迎來的只有芬格爾的猥瑣笑容,點開論壇給張育看了一眼,映入眼簾的話題不堪入目:
‘誰能拿下張育的一血’、‘張育會加入學生會還是獅心會’、‘哪位女生能拿到他的聯系方式’等等關于他生活的盤口,但能寧人傷心的是,居然沒有人賭他的3E考試能不能順利通過。
這種顯而易見的問題是真的沒人開盤,張育嘆了一口氣,又少了份樂子,抬手用自己的賬號在路明非的盤口下下注。
“我壓十萬塊路明非能獲得‘s’級。”ID就是他的名字‘張育’。
盤口的天平一下子被張育的十萬塊賭注給掀翻了,還在關注帖子的學生驚嘆張育的大手筆,也在好奇路明非是不是幫張育擋過子彈。
“我的地主老爺,你這樣下注我們都沒得賺,都得虧。”芬格爾抱怨道。
“你也壓我能過?”路明非問。
“那可不。”芬格爾指著他下注的一百塊說。
“但我是路明非的老大,我不出來給他繃面子,學校里就沒人會幫他了。”張育說。
他說完就開始洗漱,今天的飯都是在山頂上吃的,餐廳負責人開著直升機送上來的,見鬼的儀式感,那張蓋著白色桌布的桌子上還被侍從點了兩根蠟燭。
等上床時,路明非還在拿著芬格爾給他的復印本背著上面的龍文,芬格爾怕出岔子,把自己壓箱底的寶貝免費給路明非了。
等到第二天坐在考場的時候,路明非因為熬夜背題的眼睛紅的像兔子,那雙紅眼睛在學生群體里格外顯眼,張育坐在他的前面,真琪則是在另外一個考場。
學校很重視這場考試,今年的新生雖然只有五十多名,但是被不少老學生稱為最豪華的一屆,雙‘s’加四五位‘A’級,論壇上也有人吐槽今年招生辦的是不是去龍窩面試的。
有人放言,這屆新生如果通過考試,沒有降級,那學校的半壁江山都會被他們奪取,尤其是現在除新生外,高等級血統的學生不過十幾名的情況下。
教室外站著風紀委員曼施坦因和執行部負責人施耐德,他們才巡視完整棟教學樓,確保沒有閑雜人等影響考生,哪怕這座教學樓只用了兩間教室,另外一個考場在樓下。
過道的每個路口都站著一米八幾的校工,校工部傾巢出動,牢牢把守著,防止學生誤入考場,心理部富山雅史教員帶著幾名醫生和護士站在教室外面。
他們是醫療組,3E考試里經常有學生在靈視的幻覺中出現誤傷自己的情況,曼施坦因教授看了一眼腕表,時間差不多了,從施耐德教授的手里接過一個紙封袋。
撕開封條,里面是一張張白紙,削好的鉛筆躺在講臺上,施耐德拖著自己的氧氣瓶坐在講臺上,鐵灰色眼睛冰冷的掃視這群新生,但看向張育的時候,眼神不可避免的柔和下來。
這是他的學生,也是他的驕傲,同時也是張育幫著維持秩序的感謝,曼施坦因在學生群體里不怎么受歡迎,這個小老頭的工作除了上課,剩下的都是挑學生的麻煩,他是學校的風紀委員,專門抓學生的違規。
張育進門時新生們像是沸騰的開水,但隨著他右手輕輕下壓,他們閉上了嘴,感覺他在學生們之間的聲望已經超越了不少教授了。
“考試還有兩分鐘開始,將你們的手機放在桌面上關機,不要想著作弊,任何手段在我們的眼里都是過家家般可笑。”曼施坦因說。
他邊說邊給每個新書發一張從紙封袋里拿出來的試卷和鉛筆,張育接過試卷,一張A4紙大小的白紙,白紙上沒有任何試題,連寫名字的下劃線都沒有,甚至不給修改答案的橡皮,新生們一眼疑惑的看著曼施坦因。
但曼施坦因沒有絲毫想解釋的樣子,分發完試卷便帶著施耐德離開了教室,他站在門口前說:“你們可以隨意聊天或者走動,睡一覺都行,但是不要覺得這樣就可以抄襲別人的答案了。”
施耐德看向自己的學生補充道:“你們每個人答案都不一樣,每一道題的解答都是你們源于血統之上那位至尊的的力量,這是你們新生的第一課,正視自己,混血種的身份讓你們超越普通人,但在這,你會明白人外有人的。”
教室的門重重的關上,黑色的幕墻從雕花木窗里探了出來,所有的窗戶都被嚴密的封閉住了,壁燈的微光照亮了考場。
新生們想要交流,但是看著不說話的張育,他們還是閉上了嘴,用眼神傳遞著自己的想法,悠揚的音樂從音響里傳了出來,配上這群新生的舉動像是一場滑稽的歌劇。
“想聊天就聊天吧,別找我聊就行。”張育托著下巴說。
話音剛落,剛剛寂靜的教室忽然人聲鼎沸,新生們交頭接耳說著自己對試卷的理解,有說是試卷只是擺設,真正的考試是攝像頭后監視他們的老師們,這是一堂看他們心理素質的考試。
“老大,芬格爾不會耍我吧。”路明非捅了捅張育的背說。
“他不會在這種問題上耍你。”張育轉動手里的鉛筆回答,“就和施耐德老師說的一樣,正視自己就是這堂考試的目的,專心聽音響里的音樂吧。”
“什么音樂?”路明非剛想問。
但是他愣了一下,他忽然聽到了輕音樂下的聲音,像是某種風一樣的流轉的微聲,又像是莊嚴的訴訟。
張育輕輕跟著節奏敲著桌子,周圍的學生們不再交頭接耳,有人拖著步子在走道上行走,有位女孩突然站起身,輕盈的墊起腳尖跳起了芭蕾。
邀請過他的奇蘭在座位上以一個教徒誦道般的姿勢跪著,有人流著淚哼著歌,有人拿著水筆在白板上作畫,一雙雙黃金瞳在昏暗的燈光下明亮。
一瞬間教室里變得群魔亂舞,張育轉著手里的鉛筆,沒有任何答題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