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的累積,蘇言的氣力已經超過了七十鈞。
這番奇經八脈全部貫通,他的氣力整整翻了一倍還多。
保守估計,應該在一百五十鈞上下,只是還沒有印證。
一百五十鈞,寒山城的堂尊七品煉神境多年,氣力也不過區區百鈞。
“我才八品,氣力就已遠超七品煉神境。
若是我壓制境界不突破,再多積累一些氣力,等個十年八年的,到那時我的氣力再翻一倍,能達到什么程度?”
蘇言有些不敢去想,越想越覺得肉疼。
但轉念想來,誰又知道這體質是否有極限一說呢?
現在是每天2點的體質增加,誰知道以后怎么樣?
還是享受當下最重要,畢竟所謂的假設,也許就只是假設而已。
“還是鋪被褥,上坑睡覺靠譜!”
蘇言不再亂想,將被褥鋪上,等白苒回來。
來北陵郡府城兩個月,白苒對這里的生活已經適應了不少。
最重要的是,她有了朋友。
住在隔壁的寡婦。
寡婦叫秦婉兒,是個可憐人。
她丈夫本在官府當差,不曾想新婚當夜城內竟出了大案,身為捕頭,他丈夫連洞房都沒來得及入,提刀就跑去了兇案現場。
豈料正好遇到了逞兇的妖道。
她丈夫一看,這還得了?
忙著將手下捕快護在了身前。
可不想那妖道也是下作,抬手就是一把毒砂。
然后……
新娘子就成了寡婦。
聽秦婉兒繪聲繪色地講完自己丈夫的遭遇,蘇言和白苒都震驚了。
這比話本里的故事還精彩啊!
于是當場白苒就牽住了秦婉兒的手,一個愿說,一個愿聽,就成了朋友。
這不,聽說街上有人放花燈,大晚上跑出去瘋,到現在還不回來。
“等回來的,非打你屁股不可!”
蘇言抱怨道。
如此等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出去看花燈的二人終于跑了回來。
蘇言見狀,忙出門細看。
二人的臉都凍得通紅,卻笑個不停,也不知道那小寡婦又說什么了。
“還知道回來?我還以為你忘記了還有相公呢!”
白苒一聽,忙小跑上前,雙手握住蘇言的手搖個不停,一副討好的模樣。
“我們只是去看花燈,又不是偷漢子,你緊張什么?”
秦婉兒撇了撇嘴,雙手一叉腰,十足的寡婦做派。
蘇言也懶得多說,牽著白苒的小手就要回屋。
“我今晚住你家,我家里沒炭了。”小寡婦突然道。
蘇言一聽,不禁一愣。
今晚他可是要和白苒研究如何突破大氣層,而不產生劇烈摩擦的,這小寡婦來插一腿算怎么回事兒?
“你一個寡婦,住我家不合適吧?”
蘇言反問道,意思夠清楚了吧?
“有什么不合適的,你們不是兩間臥房嗎?我睡另一間就行。怎么?你還想讓我跟你們睡一屋啊?只要苒兒同意,我是沒意見。”
小寡婦滿不在乎地道。
蘇言有點兒無語了,看向白苒,這丫頭竟然作出思考的模樣。
這是想什么呢?
“我家有炭,你取一些拿走就是。”
“可還要引火啊!多麻煩!”
“我引好了給你送去!”
“那我還得走路啊!我腿都走疼了!”
蘇言是整個無語了。
“你愛睡就睡,但要是睡不著,可別抱怨!”
“你們小點兒聲不就行了。”
小寡婦吐了吐小舌頭,竟先一步開門走了進去。
白苒一看,趕忙跟上。
“這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蘇言有些感慨。
女人啊!
由白苒引了個火盆送到西屋,夫妻二人終于可以肝膽相照了。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為夫我已是八品武者了。哈哈……”
蘇言自豪地道。
修為突破的喜悅,當然要和最親的人分享了。
白苒先是一愣,接著欣喜上前。
看來,蘇言能得以修為突破,她也高興壞了。
但蘇言還想讓她更高興一點兒,畢竟今天這日子很重要。
于是很快,二人舉杯對飲。
只等二人都已是微醺模樣,蘇言覺得有必要再深入交談一番。
鴛鴦被里成雙夜!
一樹梨花壓海棠!
忽然之間!!
蘇言感到一絲異樣。
那曾擋在他與白苒之間的隔閡,似乎松動了一些。
難道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嗎?
不敢就此作罷,蘇言埋下了頭。
終于……
水到!
渠成!
結婚一年,他們終于可以……
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了!
蘇言莫名地有點兒想哭,太不容易了。
于是……
這一夜,風不平,浪不靜!
這一晚,說不清,道不明!
這一日,從天黑,到黎明!
……
次日清晨!
【真氣+1】
看著眼前的光幕出現,蘇言不禁一愣。
以前都是增加體質,這一次怎么是增加真氣了?
這真氣該不會就是內力吧?
想到此處,蘇言忙盤膝而坐。
很快,他便感受到下丹田處竟似乎多出了一絲異樣的“氣”。
這絲“氣”有些熱,但不會覺得難受,反而很舒服。
可之前吸收天地之氣,入體之后,都會自動消散的。
但這絲“氣”卻仿佛在丹田里扎了根似的,就如同成了身體的一部分。
蘇言不解,忙又催動《天地玄功》,但竟不能調動這絲“氣”分毫。
“這是怎么回事?怎么會調動不了呢?真氣肯定也是力量的一種,難道需要什么特殊的方法?”
正在蘇言暗自思量之際,突聽到枕邊人發出“哎呦”一聲。
蘇言先是一愣,忙扭頭看去。
這一看,他不禁瞪大了雙眼。
“苒兒,你……你這臉怎么了?”
只見白苒左臉上的那大片黑色胎記,竟分明淡化了許多。
等等!
白苒剛才“哎呦”了?
可她是啞巴啊!
蘇言驚了,這怎么一夜之后,似乎一切都變了。
白苒不解地摸了摸臉,眨了眨大眼睛,接著竟發出了新的聲音,“我……嗯?”
她自己也愣住了。
“苒兒,你……你會說話了?”
“我……嚯……說……了?”
相視一眼,他們都忽然笑了起來。
雖然聽起來像是個牙牙學語的孩子,但白苒真的會說話了。
可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呢?
難道和昨晚的深入交流有關?
想到此處,蘇言覺得有必要搞個清楚。
“這天真是太冷了,還是再睡一會兒吧!”
說著,重新鉆進了被窩。
他有一種預感,白苒的身體里似乎蘊含著一種特殊的力量。
可到底是什么力量,他也說不清楚。
只能,多探索幾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