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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怒火起!

“如果我不殺他,他一定會殺我,也會殺了白苒!所以,不是我要殺他,只是我要自保!”

蘇言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安慰自己,然后揮了揮身前的石灰粉,慢慢探下身來。

在尸體之上摸了摸,確定兇人已死,他輕出了一口氣。

起身將門重新插好,本欲回到屋中繼續睡覺。

可這時,火折子卻亮了起來。

尋著火光看去,原是白苒,她被剛才的動靜已經驚醒。

正瞪大雙眼,一臉恐慌地看著面前的一切。

蘇言見狀,忙將刀歸鞘,走上前去。

“別怕!大晉有律令,闖空門者,殺之無罪!是他要來害我們,我們才是受害者。”

輕輕將白苒攬入懷中,依稀能聽到兩顆心在“砰砰砰”地劇烈跳動。

無心再睡,夫妻二人就這么相擁著,一直挨到了天亮。

【體質+2】

看著光幕亮起,蘇言有些迷離的眼神終于漸漸地清明起來。

的確,殺人和殺雞不同。

但扛過去了,也就沒什么不同了。

輕輕拍了拍白苒的小手,蘇言起身穿衣,洗漱,生火做飯。

飯食端到了屋里,蘇言強迫自己多吃一些。

而白苒,卻只是喝了兩口粥,就再也吃不下了。

蘇言知道,她是嚇壞了,不過時間會慢慢淡化一切。

尸體需要處理,最簡單的方式就是送到官府,可這顯然也會惹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聽說官府道道很多,他一個未入品境的武者,不會受到太過的關照。

蘇言想了想,覺得還是去鏢局求助更加穩妥。

“不用管這尸體,我先去鏢局,回來再處理!”

交代了一句,蘇言又摸了下尸體,確認尸體已經涼透了,這才出門而去。

片刻之后,他見到了馬鏢師,說明了昨晚的情況。

馬鏢師知道蘇言的顧慮,于是專程騎馬跟著他返回了家中。

“苒兒,這是馬大哥,就是我常跟你說的那位一直很關照我的前輩!”

白苒雖然還沒有走出恐懼的陰影,但卻向著馬鏢師恭敬地施了一禮。

馬鏢師知道蘇言的妻子是個啞女,笑著點了點頭。

接著便自顧自地檢查兇人的尸體和傷口。

“先是用了石灰粉迷眼,然后一刀砍斷了咽喉。還不錯!”

馬鏢師看了看兇人脖子上的傷口,夸贊道。

“但刀口不算深,而且創面大,以你的氣力,應該一線而過。雖是初次殺人,情有可原。但你是武者,猛虎撲兔,豈能畏縮?可知兔子急了也會咬人?”

聽馬鏢師的批評,蘇言忙點了點頭。

馬鏢師說得沒錯兒,他是武者,這兇人只是個普通人,他當時確實有些畏懼,應該更狠一些才是。

這次是打了埋伏,才能一擊斃命,倘若沒有占據天時地利,他又該如何?

“另外很重要的一點,殺了兔子,你要摸尸啊!”

蘇言一愣,正瞧見馬鏢師從兇人的靴筒里摸出了一個錢袋子,隨手向他扔了過來。

“馬大哥,這錢袋應當歸你,若不是你來幫忙,這尸體我都不知該如何處理。”

接了錢袋,蘇言就要遞還。

“一些散碎銀兩,你以為我會看上嗎?況且這尸體,到了官府也能換錢。那就是我的辛苦費了。”

蘇言不再推辭,只能收下,尸體能不能換錢不知道,但他知道,這是馬鏢師的美意。

“這柄匕首還湊合,你留著自己用。找件寬松的舊衣給我!”

白苒一聽,趕忙從柜子里取出一件蘇言父親留下的衣衫。

“裹尸用,破舊點兒無妨。”

馬鏢師只是隨口一說,然后就看到白苒將這件舊衣拿了回去,另找了件打了好幾個補丁的破衣。

馬鏢師愣了愣,心中暗道:“真會過日子啊!”

以破衣裹上尸體,馬鏢師出了門,將尸體橫放于馬背上,他再上馬,揚長而去。

目送著馬鏢師離開,蘇言關上院門。

正瞧見白苒已經在用水洗地了,看樣子,心里的這關已經扛過去了。

掂了掂手中那兇人的錢袋,蘇言打開瞧了瞧。

這一看,他雙眼頓時泛起了光。

好家伙,這錢袋子里竟然足有數兩銀。

其中還有個五兩的小銀元寶。

仔細清點一番,八兩銀,一十九枚銅板。

殺兇人竟然如此賺錢?

蘇言有些啞然。

接下來的日子又回歸了平靜。

蘇言每日準時去鏢局點卯,回到家中便修煉內功和打磨武技。

轉眼間,距離加入武館,已過去了三個月。

蘇言的身體素質持續進化,早于數日之前,就突破了千斤之力,敏捷和耐力,也都有巨大提升。

家中的院墻約有兩米五上下,他只需輕輕一跳,便可越過。

從家中奔至內城的鏢局,他不敢全速狂奔,但就算以正常速度的一半,也就是一盞茶的功夫,而且毫不疲憊。

只是皮肉的淬煉卻進展緩慢,始終無法入道,這讓他很是無奈。

不過另有一點值得欣慰,都三個月了,官差都沒有再來上門討要丁稅、雜稅,看樣子,他的武者身份已經得到了官府的認可,并記錄在冊。

連雨不知春去,一晴方覺夏深!

這一日,蘇言早早去鏢局點卯,并特意借了匹馬,他今天要出城。

雖然明日就是武館的大考,考核通過者將有望成為武館的正式弟子。

日后修煉,可謂一馬平川。

但蘇言今天還是得出城,因為今日正是孫伯父的六十大壽。

騎馬返回家中,白苒那邊已經收拾妥當,臉上特意以白紗遮面。

大包小包放置桌上,并無遺漏。

他們要去看老人,總得多帶些東西。

雖然隔三差五,蘇言也會托人送去米面,但老人家過得如何,他仍心中掛牽。

孫伯父于他有大恩情,若不是孫伯父,他就娶不到白苒,也許早就死在了沙場之上。

這次正好借著祝壽,看望一番。

將大包小包掛于馬上,夫妻二人共乘一騎。

白苒在前,蘇言在后。

路上顛簸,別有一番情致。

不足半個時辰,馬兒載著二人已入孫伯父所在的村落,孫家村。

這村子蘇言來過多次,以前總為孫伯父挑水砍柴,與這里的村民也還算熟絡。

只是短短數月未至,這村子卻冷清了許多。

一次征兵,就要征走村中近一半的男丁,可一個村子又能有多少人家。

蘇言心中唏噓,更覺得孫伯父恩深似海。

騎馬前行,孫伯父的家門已經不遠。

卻見到大紅燈籠高掛,紅色門聯醒目,門口兒更是聚集了多位村民。

蘇言見此,高興不已。

這定是孫伯父家的大兄要為老人賀壽,才如此置辦。

可越發向前,卻又覺得有些不對。

門上似是貼有喜字,門口兒還停有一輛馬車和兩匹馬,竟有一派嫁娶之態。

“不是賀壽,是要嫁娶?”

蘇言微微皺眉。

孫伯父只有大兄一子,大兄有孩童三人,長女巧兒不過豆蔻年華,次女錦兒才八歲有余,幺女尚在襁褓。

應該不是嫁女,畢竟巧兒也才十三。

莫不是孫大兄要納妾吧?

可以孫伯父家的境況,哪家閨女會愿意過來當妾?

蘇言心生疑慮,繼續向前。

有人認出了他,立刻笑著迎了過來,“言哥,你已是武者了?真了不起!”

開口的是個半大小子,比蘇言要小兩歲,叫孫寶。

“僥幸而已!小寶,這孫伯父家是要納妾?”

蘇言下馬,忙問道。

“納什么妾啊!是嫁女,而且一次嫁倆!”

一聽此言,蘇言不禁心頭一顫。

“巧兒和錦兒那么小,這就要嫁人為妻了?”

“你又錯了,不是嫁人為妻,是給人當小!”

蘇言徹底驚住了,孫伯父怎么會肯啊?

將白苒從馬上抱下來,蘇言取了馬上的包裹,特意從中掏了一包蜜餞,連同馬繩一同塞到孫寶的手中。

“幫我照看馬兒,我先進去看看!”

“言哥你放心,我會照看好的。”

不再多言,蘇言帶著白苒便擠過人群,匆匆進入孫伯父家。

剛入門中,就聽到有女孩兒哭喊。

“爹,我不嫁人,別讓我嫁人。嗚嗚……”

“你不嫁人,老子的債怎么還?你想逼死老子不成?”

“那就嫁我一人,把錦兒留下。她還那么小啊!”

“早是嫁,晚也是嫁!由不得你們!公子家的,請帶她們走吧!”

蘇言冷眼去瞧,只見兩個身著短打的漢子正要用繩去捆哭花了臉的巧兒和錦兒,不由得怒火中燒。

“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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