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不是田伯光!”
“可惡!”
發現自己上當受騙的林慶之,突然“砰!”的一聲,一腳踹開衣柜門。
這將想要對沈萬三動手的采花賊給嚇了一跳,但犯案經驗不少的他,立馬冷靜過來,想要運轉內力,揮劍刺向林慶之。
剎那間,采花賊臉色驟變,他發現自己的內力,不能用一點。
林慶之快步上前,拔地而起,一記凌空飛踢。
這一腳足有千斤之力,引起一道空爆聲,正中采花賊胸口。
采花賊頓時像個無助的鳥人,倒飛出去,“噗!”,口中噴出一口鮮血,胸前接觸處的肋骨崩碎開來,體內五臟六腑顫動。
“少俠饒命!”采花賊頓時驚慌道。
“你不是田伯光?”林慶之陰沉著的說道。
計劃了大半天,結果就抓到一位冒牌貨,這讓林慶之覺得自己上當受騙了。
“對,小人不是田伯光。”
“小人真名田光。”
采花賊捂著胸口,臉色慘白的說道。
林慶之聽到后更是火大。
采花賊趁其不備,突然從懷中掏出一包迷魂藥,沖林慶之撒了過去。
林慶之閉眼的同時,一腳踹向采花賊的雙腿當間。
“嘭!”
發出一道清脆的聲音。
同時,還伴隨著一陣如喪考妣的慘叫聲。
“你冒充他干什么?”林慶之像是一頭憤怒的雄獅,爆踹采花賊。
每一腳都具備千斤之力,如同堅硬的鐵樁,眨眼間,采花賊便是頭破血流。
采花賊心中驚恐不已,眼前這少年莫非就是福威鏢局的少鏢頭——林慶之。
我的迷魂藥怎么對他一點作用都沒有?
這是怎么回事?
呃...
好吧!
不是迷魂藥對林慶之不起作用,只是林慶之的肉身強悍程度不亞于獅虎等猛獸。
這點劑量的迷魂藥,對他來說,真起不到任何作用。
不過,采花賊發出的慘叫聲驚醒了客棧中的其他客人。
“恭叔,你出去告訴他們,我在和采花大盜田伯光激戰,讓他們不要過來。”林慶之突然說道。
正在隔壁房間,耳朵貼在墻壁上的恭叔,不由微微一怔。
但轉而他便明白了過來。
這采花賊田光是什么牛馬,即便將他抓到,又能對福威鏢局,以及少鏢頭的威望增加多少?
還不如說此人是田伯光!
再者說,蘇州城內的百姓都知道,田伯光最近半個月都在城內興風作浪。
少鏢頭此時正在和田伯光激斗,合情合理。
此時,恭叔迅速走出房間,對著出來從門外伸出腦袋的客人們、客棧伙計說道:“我家少鏢頭正在和采花大盜田伯光激戰,各位還請不要上前。”
“林少鏢頭,好身手啊!”
“林少鏢頭,俠義無雙!”
“林少鏢頭,加油!”
“林少鏢頭,必勝!”
客人們聽到林慶之挺身而出,為蘇州城百姓掃除奸邪,紛紛吶喊助威。
這讓房內,正在爆踹采花賊田光的林慶之,心情稍微舒緩了一些。
看著已經死的不能再死的采花賊,林慶之突然憤怒的咆哮道:“田伯光,你還想跑,給我站住!”
恭叔小聲的吩咐了身邊的鏢師后,連忙下樓,從馬廄出牽出兩匹駿馬。
等待林慶之從二樓跳下來。
肉身強悍的林慶之,跳到馬背上后,和恭叔對視一眼后,高聲喊道:“淫賊田伯光,休要逃跑!”
“我福威鏢局在此,你插翅難飛。”
“我福威鏢局在此,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呃...
好吧。
兩人實際上就是在追空氣。
主要目的是宣傳福威鏢局,好讓蘇州城人盡皆知,是林慶之將田伯光追的上天無路,下地無門。
...
...
“少鏢頭,那冒牌的田伯光如今是在何處?”良久,恭叔再三確認四周無人后,小聲問道。
“我把他的尸體藏在了衣柜中。”
“待會讓人將其扔到河中。”
林慶之說道。
“是。”恭叔點頭應道。
“誒!”林慶之突然嘆了口氣,道:“恭叔,你說我們這算不算白忙了一場。”
“少鏢頭,這不算白忙。”
“您的俠義之名,滿城結知。”
“另外,別管他是不是真的田伯光,但最起碼他是采花賊,您這也是為蘇州百姓除害。”
恭叔笑著說道。
嘩啦啦...
嘩啦啦...
忽然,林慶之發現身后響起一陣異常的聲音。
恭叔連忙回頭看去,發現是被風刮起的樹葉,這才放心下來。
但林慶之卻是眉頭緊蹙,就在剛才,他似乎感受到了有人在暗中窺探自己。
“哼!”林慶之心中冷哼一聲,暗道:“哪怕我的五感極為敏銳,但沒有內力是真的麻煩,太容易被人跟蹤。”
...
...
須臾。
林慶之打道回府,準備善后。
自己這一頓可不能白忙碌,回去寫個本子,找幾位說書先生好好宣傳一下。
開篇的定場詩,林慶之都想好了——
【淫賊惡寇莫自牢,千軍萬馬避白袍。】
正所謂君子論跡不論心,林慶之此舉還真當得起君子之名。
“哼,沒想到這福威鏢局竟出了一位偽君子!”
“林慶之,你倒是有些手段。”
一位戴著斗笠,手持長劍,身材曼妙的女子,出現在林慶之他們剛才離開的地方。
此女便是日月神教的圣女任盈盈,數日前被東廠錦衣衛追殺,來到蘇州城。
親眼看到林慶之出手救下了江玉燕,這雖是好事,但林慶之看向江玉燕的目光,卻透露出貪婪和欲望。顯然,林慶之是沖著江玉燕的美貌和身子。
在聽到林慶之大喊大叫,追殺田伯光時,她也跟了出來,但最終卻發現是林慶之自導自演的一場戲。
...
...
兩日后。
蘇州城內某座茶館內。
“淫賊惡寇莫自牢,千軍萬馬避白袍。”
說書先生念完定場詩后,便敲響了手中的醒木。
“今日我給大家講一段英雄少年,白袍鏢頭林慶之智取淫賊田伯光!”
“好!”
“好!”
“好!”
客人們紛紛叫好。
“偽君子!”
“卑鄙小人!”
“哼,倘若不是近期被東廠走狗跟著,必要你好看。”
此時,正在茶館中歇息的任盈盈,在聽到說書先生吹捧林慶之時,心中感到極為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