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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淪為笑柄

蕭府。

“為什么?!”

聽到父親的話,簫靈兒愣住了,呆呆地看著自己的父親,好像覺得突然不認(rèn)識自己的父親了。

她很委屈,委屈到已經(jīng)忘記了發(fā)泄心中的不滿和失望。

“為父這么做,全都是為了你,為了蕭家,你先坐下來,聽為父慢慢跟你說。”

簫煥深吸了一口氣,溫和的看著女兒說道,臉上流露出一絲無奈。

簫靈兒沒有再鬧,默不作聲的坐在了一旁,等著父親給自己一個解釋,可是眼眶中的眼淚已經(jīng)開始不停地打轉(zhuǎn)。

“蕭家家世并不顯赫,為父雖然擔(dān)任著親軍衛(wèi)指揮使,肩負(fù)守衛(wèi)京都的職責(zé),官居三品,可是在皇室宗親,世家門閥眼中,卻從來沒人瞧得上為父,更瞧不上咱們蕭家。”

“故而,為父早就想改變這種現(xiàn)狀,讓那些人從今往后都能用正眼瞧我們蕭家,而你又是這般性子,那些世家門閥,皇室宗親不會看上你,可是為父總不能將你隨隨便便就找個人嫁了吧?那樣你的日子往后只會更苦,更受人欺負(fù)。”

“在明和殿外跪著等待陛下召見的時候,為父想了很多,或許這正是上天賜給我們蕭家的一個機(jī)會,如果你能與三皇孫成婚,那從此就是皇親國戚,沒有人再敢小瞧。”

“雖然三皇孫向來紈绔,不學(xué)無術(shù),但畢竟身在帝王家,就算將來成不了事,也能讓你衣食無憂。”

“為父已經(jīng)看了出來,陛下已經(jīng)對三皇孫的態(tài)度有所改觀,或許依附于他,我們蕭家就能光耀門楣,從此不會再被人瞧不起。”

簫煥看著女兒,語重心長的解釋道。

“可您是不是忘了?這些年慘死滅門的那些朝中大臣,哪一個不是皇親國戚?!您自己不都說了,伴君如伴虎,即便站得再高,一旦稍有不慎便會家破人亡嗎?!”

簫靈兒搖著頭,不甘的說道。

“小點聲!”

簫煥嚇了一跳,忍不住看了一眼門外,急忙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你說的沒錯,所以為父才選擇了三皇孫,這些年被殺的那些朝臣,大多都跟皇權(quán)爭奪沾點關(guān)聯(lián),但三皇孫雖是皇室中人,卻是最不可能繼承皇位的人,所以不管將來誰坐了那個位子,都不會把他視為威脅。”

“這樣一來,即便別人爭得死去活來,他都不會有事,他沒事,你就沒事,我蕭家就沒事!”

“他雖無能,但有好過沒有,所以他就是最好的選擇!而且如今全京都都知道你們之間的事,陛下也沒法拒絕,這才答應(yīng)了為父的請求。”

“只有與他定下婚約,你被欺辱之事才能平息,也能挽回蕭家的顏面,堵住悠悠眾口。為父這一決定,有百利而無一害。”

簫煥壓低了聲音,一臉認(rèn)真的說道。

跪在明和殿外的時候,他就早已經(jīng)權(quán)衡利弊,直到發(fā)覺朱元璋想要保全朱允熥的時候,他就立刻作出了這個決定。

“您口口聲聲為了蕭家,為了我,可您有沒有考慮過女兒的感受,有沒有問問我愿不愿意?”

簫靈兒一臉失望的看著父親,眼眶中的淚水再也忍不住,直接奪眶而出。

這種交換式的聯(lián)姻,讓她無比的失落和厭惡。

“是為父對不起你,但為父這真的是為了你好,以后你就會知道的。”

簫煥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心里充滿了愧疚。

“我不嫁!”

可是簫靈兒卻使勁的搖著頭,堅定的說道。

“沒關(guān)系,陛下已經(jīng)派人來傳過話,要待兩年之后才讓你們完婚,你還有兩年的時間考慮,不急...咳咳咳...”

簫煥沉思了一下,緩緩說道,說到最后忍不住捂著胸口咳嗽了起來。

雖然傷勢已經(jīng)沒有大礙,可是胸口中招的地方還是偶爾會傳來隱隱劇痛。

看著父親捂著傷處不停咳嗽的樣子,簫靈兒忍不住露出了一絲擔(dān)憂,本想上前查看,可還是猶豫著收回了腳步。

“時辰不早了,早點歇息去吧。”

簫煥擺著手,有些疲憊的說道。

簫靈兒動了動嘴唇,沒有再說什么,遲疑著轉(zhuǎn)身離開。

她現(xiàn)在腦子很亂,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抉擇,心中充滿了各種復(fù)雜的情緒,有家族大義,有個人榮辱,有對自己父親的失望,更有對世俗的不甘。

父親說過,陛下已經(jīng)應(yīng)允,如果反悔,那就是抗旨,勢必會給蕭家惹來禍端。

如今的她,已經(jīng)陷入了進(jìn)退兩難的境地。

“對不住了靈兒,千萬不要怪我。”

簫煥看著女兒離開的背影,喃喃自語著說道,臉上滿是愧疚。

可他既然已經(jīng)作出了選擇,就不會后悔,而且決定一定要勸說女兒答應(yīng)這門親事。

還好還有兩年的時間,足夠了。

...

兩日之后,朱允熥不舉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京都城的大街小巷,所有人都開始嘲笑譏諷,甚至有好事之人居然還編了一套順口溜,街頭巷尾的孩子們背的是朗朗上口。

至此,朱允熥徹底淪為了全城的笑柄,從廢物、紈绔之名后,又多了一個讓人們津津樂道的點。

流離宮。

朱允熥坐在椅子上,手里拿著一份摘抄的順口溜,咬牙切齒的抬頭看著站在一旁忍俊不禁的紅鳶。

“這是你編的吧?”

朱允熥死死地盯著紅鳶,不滿的問道。

“殿下不是說傳得沸沸揚揚才好么?所以我就想到了這個法子,殿下覺得順口嗎?”

紅鳶強(qiáng)忍著笑意,認(rèn)真的問道。

“你還挺會押韻的啊?!還是雙押?!”

“去過新說唱吧?”

朱允熥攥著手里的紙張,說話的聲音都嘶啞了不少。

“押韻?何意?”

“何為新說...唱?”

“殿下的意思,是再編一首童謠?”

“我怎么沒想到!”

紅鳶遲疑了一下,恍然大悟的說道,臉上還露出了一絲興奮。

“打住!”

“你是不皮癢了啊?!”

朱允熥急忙擺手制止,佯裝憤怒的瞪著紅鳶。

看到有些急了的朱允熥,紅鳶終于忍不住抿嘴笑了起來。

“罷了,這樣也好,本宮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

朱允熥苦笑了一下,將手里的紙張揉成了一團(tuán),淡淡的說道。

“殿下不是不喜歡那個簫靈兒嗎?那為什么還為了她寧愿讓自己淪為笑柄?”

紅鳶收起了笑容,好奇的看著朱允熥問道。

“畢竟她是無辜的,就算我欠她的,現(xiàn)在扯平了。”

朱允熥隨口說道。

原本他最開始只是想借助“不舉”的事制造一些流言,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讓別人忽視自己對太孫之位有所圖謀的事。

但后來想到昨日的事一定會給簫靈兒這個被自己隨意挑中的棋子帶來很多非議,于是便讓紅鳶刻意把動靜鬧得更大一些。

不論是現(xiàn)代還是古代,人們總是會對新鮮的事物保持熱情,想要平息一件事,那最好的方法就是用另一件事來蓋過它。

只不過沒想到紅鳶鬧得動靜比他想象的還要大,居然還編了個順口溜教給了那些孩童。

想到這里,他就只能苦笑,而且又沒辦法責(zé)怪。

“對了殿下,還有一事。”

紅鳶遲疑了一下,再次開口,臉上的笑容也瞬間消失。

“怎么了?”

朱允熥隨口問道。

“剛剛收到宮外傳來的消息,李景隆正在暗中查您。”

“很可能是受到了二皇孫的指示。”

紅鳶面色有些凝重的說道。

“看樣子,他終究還是開始懷疑我了。”

“我就知道一定瞞不了他太久。”

朱允熥皺了皺眉,搖了搖頭說道。

“他有那么機(jī)敏嗎?”

紅鳶遲疑著問道。

“他只是內(nèi)斂,少了些狠辣,但如果誰認(rèn)為他什么都不懂,是個可以隨意擺弄的阿斗,那就大錯特錯了!”

朱允熥笑了笑,若有所思的說道。

“那我們該怎么辦?萬一他查到什么...”

紅鳶有些擔(dān)憂的問道。

“放心吧,不會的,李景隆成事不足,他沒那么快查到。”

“不過,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燕王進(jìn)京之時我在北門出現(xiàn)過的事,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告訴了我那位二哥。”

“如果他連這個都查不到的話,那就是真的廢物了!”

朱允熥笑了笑,胸有成竹的說道。

對于李景隆這個人,他太了解不過,如果不是因為他,朱允炆稱帝之后也不會輸?shù)媚敲纯欤敲磻K。

一個屢戰(zhàn)屢敗,屢敗屢戰(zhàn),最后打開城門投敵的人,成不了什么氣候。

“原來那日燕王進(jìn)京之時您故意從北門經(jīng)過,就是為了做出偶遇的假象?然后如今再讓二皇孫查到?借此混淆視聽?”

紅鳶愣了一下,終于明白了過來,原本她當(dāng)日還為此疑惑過。

布局如同下棋,沒有走一步看十步的能耐,終究只會以失敗告終。

“狗咬狗一嘴毛,即便將來他真的發(fā)現(xiàn)我對他有了威脅,也總該拉一個墊背的吧。”

朱允熥笑了笑,意味深長的說道。

聽完朱允熥的回答,紅鳶完全明白了過來,看向朱允熥的目光之中不由得流露出一絲毫不掩飾的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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