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國,與昊天世界里其余八個國家,在風俗習慣,和社會家庭分工構成上截然不同。
大河國女子地位非常高,甚至是婦唱而夫隨之。這里女子當家做主的多,并且這里的朝廷之中,女子官員占據主要職位的現象也很普遍。
所以,大河國的女子也頗有一種大膽豪邁之感。
陳康康一路行來,其它國家,如月輪國,南晉之流,大街上女子多是低著頭,不敢多看陌生男子一眼。
而等他到了大河國,這里的女子卻是多對他陳康康加以青眼。大河國之中城鎮鄉村的女子,都會對他這個來自西陵神國的外邦之人,充滿好奇之色。
甚至有些大膽的大河國女子,還會湊上前來,主動跟陳康康攀談,詢問那大河國之外世界的模樣。
“小兄弟可有婚配啊?”
“小兄弟打算何時婚配啊?”
“你看我大河國女子如何?”
“想不想娶一個大河女子為妻呀?”
等等一系列直白又漏骨的問題,讓陳康康這位縱然是兩世為人的少年強者,那也不由的是內心害怕不已……
畢竟前世的陳康康少年之時,忙于學業。青年之時,又忙于工作賺錢。對女孩子大多都敬而遠之,這也導致他在感情方面的經歷基本為零。
恐怕最后,也難免得落得要依靠去走那相親一途,以解決自己的終身大事兒……
所以,步入了女兒國的陳康康,面對這種虎狼環廝的情況,那也是無比的頭疼,煎熬……
女孩子不主動之時,你很煩惱,你希望女孩子能對你主動一點。
但等到那些女孩子,對你又太過于主動之時,你就又該感到害怕了……
人性,往往就是這么的復雜,和難以言說……
在去往墨池苑的途中,陳康康路過幾個大河國中的城池,村鎮之時,甚至還有那懷春的少女主動相邀,求那少年人的禁果滋味……
陳康康無可奈何之下,便以修道之人,萬萬不可貪戀紅塵為說辭,甚至當被十幾個小姑娘圍繞,拗不過之時,陳康康也只能是,施展那一騎絕塵之神通大羅洞觀,撕開空間,邁腿就跑……
這才堪堪避免了悲劇的發生……
陳康康并非種馬,來者不拒。
況且,壞人女子清白之身,卻不對其女子負責,那也是要背上巨大的業力的。
縱然他陳康康,身懷驚天修為已然不懼,但終究還是過不了他自己心里那道無形的關口。
“我非種馬,來者不拒。”
“我本君子,賞色不迷。”
陳康康給自己下了一個謙謙君子,賞花,惜花,卻不隨意采花的定義……
當然,也或許只是陳康康怕自己的耳朵遭罪罷了……
畢竟他陳康康的魚兒小姐姐,那可是不好惹的很……
大約又過了一個月左右,陳康康終于是來到了大河國的墨池苑。
陳康康看著自己眼前,那座雕廊畫棟,又景中有景,山石花木林立,修竹小池環繞的雅致建筑,也不禁在內心贊嘆了一句,好一個令人耳目一新的所在。
此時,正當陳康康要走上前去扣門,報上名號和來意之時。
只見那墨池苑大門緩緩打開,一條紅毯也隨之緩緩鋪出,一位身穿白色龍袍,年齡約摸二十七八歲的青年帝王邁步走出。
其身旁,還跟著一位頭發花白,但卻神采奕奕的老者,以及大批的文武百官,和儀仗隊列。
只聽那頭發花白的老者率先開口,以一種極為熱情的聲音說道:
“老朽王遠景,乃是這大河國墨池苑之主。”
“修行界中之人,大多尊稱老朽一句“王書圣”。”
“當然,這尊稱老朽卻是萬萬不敢當的,但卻也又無可奈何……”
“如今,聽聞昊天道門,西陵神國,不可知之地,知守觀,陳康康道長貴客,遠道而來。”
“我大河國國君,親自率領文武百官,和我墨池苑一眾弟子,特來墨池苑,在此迎接貴客!”
“還望遠道而來的貴客能夠賞臉,給我們大河國一干人等薄面,屈尊下榻我墨池苑,略做安歇。”
“我大河國君臣,以及我墨池苑一眾弟子,早已在寒舍略備薄酒,以為貴客陳康康道長接風洗塵!”
聽著那頭發花白的王書圣,王遠景,的話語。陳康康內心也是感到略微有些厭惡……
大河國國君,和修行圣地墨池苑這一副做派,不禁讓陳康康覺得這個國家的上層,骨頭有些過于軟了些……
畢竟,他陳康康雖然是兇名在外,但此次來這大河國,那也并非是為了殺人屠城,加“吃飯”的不是……
何至于他陳康康才剛到這墨池苑,他們大河國的君臣文武,和一干修行者這些人,就先把所謂的禮儀做的這么足嗎……
“王客卿,不必如此客氣。”
“你在西陵神殿為客卿,我陳康康也只不過是知守觀內的一名普通弟子。”
“論修行時間,或者論道門職司。”
“我陳康康可也真的是當不起,你王客卿的此等大禮啊。”
陳康康面上喜怒不形于色,語氣不咸不淡的回了王書圣一句。
王書圣聽到陳康康稱呼他為“客卿”,而不是“前輩”,內心也是頗為有些不悅的。
可是又一想到,那陳康康的赫赫兇名,一人屠滅月輪佛國之眾僧,逼得天擎宗不可知之地,懸空寺里的講經首座都不敢與之交手,只能灰溜溜的溜走。
他這位大河國墨池苑的王書圣,那自然也是不得不,無比恭順的把內心那一絲絲的不滿,主動的給驅散。
他可不想這大河國的墨池苑,變成第二個月輪國的白塔……
況且,聽說這位名叫陳康康的少年強者,也是一個多月前,才從南晉劍閣離開。
在南晉劍閣期間,他曾與劍圣柳白一戰,并且還戰而勝之……
與柳白大戰之后,還跟劍圣柳白成為了很好的忘年之交。
再之后,更是在南晉劍閣煉制寶物的過程中,似乎還引得夫子他老人家都出手相助了……
那綿延數百里,遮天蔽日的金色符文,據說大多數南晉劍閣的修行者,當時那都是親眼所見……
更何況,他王遠景眼前這位少年強者,那還是昊天道門總話事人,知守觀主陳某的小兒子……
這位少年天才強者,不禁修為高深的不可思議,并且身份來歷和背景又大的驚人……
隱約之間,他王書圣王遠景,就好似看到了下一任的昊天道門話事人,又一尊的人間強者,夫子。
這如何能夠讓他不心驚?如何能夠讓他不恭順?并且,他也是不敢不心驚,不敢不恭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