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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如何理解時間

你說,時間流逝?錯啦!唉!時間停駐,人們老去。

——亨利·奧斯汀·德布森
(Henry Austin Dobson)

“時間”是我們無“時”無刻不在使用的一個詞,根據(jù)牛津詞典網(wǎng)站的數(shù)據(jù),在現(xiàn)代書面英語中,“時間”這個詞在使用頻繁程度上排第五十五位。這已經(jīng)很驚人了,但如果單看名詞,它是最常使用的名詞,你一定更驚訝吧。

毫無疑問,人們總是擺脫不了時間。我們的智能手機、電腦、手表等等能讓我們注意到每一分鐘的流逝。這些科技好像在暗示表是一種現(xiàn)代人才關(guān)注的事物,但機械鐘早在13世紀(jì)末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在此之前,人們還在使用水鐘和日晷,或只是僅僅靠太陽在天空中的移動來提醒時間變化。也許,來自公元5世紀(jì)的主教——希波的圣奧古斯丁(St Augustine of Hippo)對人們長久以來癡迷于時間的陳述最令人印象深刻。他說:

什么是時間?誰能簡單明了地給一個解釋?在口頭解釋前,誰能在思想層面先理解它呢?然而,在我們熟悉的日常對話里,除了時間,我們還談?wù)摿诵┦裁茨兀慨?dāng)然,在我們說它的時候,我們肯定知道自己是什么意思。在別人說它時,我們也能理解。那么,什么是時間呢?假如沒有人問我,我肯定知道。如果要我解釋,那就不清楚了。

希波是位于北非的一座羅馬城市,即如今阿爾及利亞的安納巴。奧古斯丁的文字寫于公元400年左右。我們可能以為當(dāng)時人們對時間的看法更隨意,不過,奧古斯丁認(rèn)為,時間是人們談話中頻繁提及的話題,這倒是很有趣。他對時間性質(zhì)的分析也極為巧妙。我們都知道自己所說的“時間”是什么意思,但要跟別人解釋什么是時間幾乎是不可能的。

圖2—1 水鐘

希波的奧古斯丁論時間

奧古斯丁出生于現(xiàn)阿爾及利亞的安納巴海港,他在《懺悔錄》中寫到了時間,這是一部神學(xué)作品,但他也在其中探討了他的過往以及現(xiàn)實的本質(zhì)。在《懺悔錄》中,奧古斯丁指出,時間“趨向于非存在”,指的是我們只能真正體驗到“此刻”,而不是更廣闊的時間,這使人感覺它只是一個方向,而不是一個真正的維度(這一點與“時間之箭”的概念相呼應(yīng))。

除了關(guān)于“難以確定時間是什么”的復(fù)雜觀察之外,奧古斯丁還指出,如果未來或過去與現(xiàn)在分開存在、實際上是可以到達(dá)的目的地,那這兩個“地方”究竟在哪里也是不清楚的。如果我們真的去到了那里(這是作者說的,奧古斯丁并沒有這么講),那它們就成了“現(xiàn)在”而不再是“過去”或者“未來”。我們的存在本身定義了什么是“現(xiàn)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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