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是一名什么活都接的小模特。
最近,在室友的推薦下,在某拍賣會做禮儀接待。
洗完手從會場的洗手間手來,對著鏡子臭美了一翻,走出去時,一道陰影籠罩下來,嚇我一跳。
薄清淵,本市背景深厚、構成復雜的十強企業(yè)之一的薄氏二公子,年僅27歲。
一個小時前,他剛剛在慈善拍賣會上,用500萬拍了一個樹雕。
是我?guī)炇鸬呐馁u成交確認書。
我一愣:“您怎么還沒走?”
“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他瞇起一雙眼睜,靠近我,將我打量。
那張近乎完美的臉近在咫尺。
這真是一張讓人見色起意的臉。
近距離看他,棱角分明得仿若神之得意雕刻的臉,高挺的鼻子,小麥色的皮膚,拿過筆的動作優(yōu)雅流利。
一看就是個招桃花的。
剛才,就有個女人在四處找他,指著拍賣會大廳的方向問我:“拍賣結(jié)束了嗎,薄清淵還在會場吧?”
我大腦沒有反應過來,條件反射地點了點頭。
又覺得不對,補充道:“拍賣會結(jié)束了,他可能走了。”
女人一聽,馬上露出失落和懊惱,卻又快步朝那邊跑去。
我剛走進洗手間,就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
一抬頭,竟是那張神之得意雕刻的臉。
“薄先生,您怎么在這里?”
他長臂一伸。
我身子條件反射地向旁邊側(cè)了側(cè)。
骨節(jié)修長勻稱的一只手,指向我差點悶頭闖進去的那扇門。
當順著他的手指看去,看到男廁所標志。
大型社死現(xiàn)場,我居然差點進錯廁所了。
“對不起,我……好像記錯自己的性別了。”我脫口而出。
薄清淵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他的嘴角,牽出了一個笑的弧度,是嘲笑吧!
念在不久前他是我接待的貴賓,我切換成了友善的笑容,喊住了他急欲離開的腳步。
“等一等,薄先生。”
“有事?”
“有個短頭發(fā)女孩在找您。”
這次,不等他回答,我就快速閃進了女廁所。
心里想著,還好聽了珊珊的話,沒有穿太高的鞋。
2
薄清淵這人,三分傲慢,三分深沉,三分冷血!
在他看來,一切都可以交易。世上沒有得不到的東西,只是不肯交付代價的人。
生意場上,有對手形容他,用了一個詞語——魔鬼。
魔鬼俯身在我耳邊,一字一字,對我說:“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我的腦袋里有幾秒空白。
傻傻地跟著他走了。
沒走幾步,他助理過來為我們引路。
我們進了電梯。
出來的時候,薄情淵忽然一把拉住了我的手。
“你做什么?”
可他聲音低沉,說了三個字。
“別說話。”
看到我們,薄清淵的司機連忙上前,微微俯身。
“薄總,田小姐一直在等你。”
“清淵,聽說你五百萬拍下了一件樹雕,恭喜你。”
田甜笑容滿面地走了出來。
看到我們牽在一起的手,笑容僵在臉上。
薄清淵沒有說話,對助理使了一個眼色。
助理連忙拉開車門。
薄清淵護著我上車的時候,田甜飛奔過來按住了車門的把手。
“清淵,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好嗎?”
薄清淵沒說話。
“沒錯,我是拿了你大哥的錢,可是我對你是真的……”
薄清淵依舊無視他,對司機說了句:“南小姐要吃她們學校那家蝦餃!”
說話間,故意用溫柔和寵溺的眼神看向了我。
后來,我問他怎么知道我姓南,還知道我是個學生,并且我們學校外面有家蝦餃店。
他的回答很酷——看人還要用腦子。
礙于當時的氣氛我什么也沒說。
車外的助理連忙上來拉開了眼神快要噴火的田甜。
車門關上,把那半句帶著哭腔的“薄清淵,再怎么說我也跟了你兩年”關在了門外。
我再是遲鈍也看出來了,他薄清淵所謂的幫忙,就是利用我,甩掉對他糾纏不清的女人。
至于他們的恩怨情仇,我可沒有興趣知道。
車子路過一個公車站牌,我連忙喊:“停車。”
司機得到薄清淵的首肯,車子靠邊停下。
我快速地下了車,還沒有走遠,薄清淵的助理就跟了過來,遞我一張黑卡。
“這是薄先生給你的酬勞。”
我心想這個人還真是大手筆。
雖然有點心動,但還是理智地拒絕道:“不用了。”
助理笑著問:“南小姐,你在拍賣會工作多少錢一個小時,薄先生想請你為他工作,支付雙倍的薪水……”
“請你轉(zhuǎn)告薄先生,我不需要這樣一份的工作。”我禮貌地回道。
“你確定你不需要?”說話之間,那輛轎跑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到我們面前。
降下的車窗后面是薄清淵那張完美得欠捧的臉。
“你今天這樣處心積慮地接近我,不就是為了這個。”他的聲音帶著嘰諷,“還是,你想得到別的什么?”
“我接近你?你這個人還真是……”
我無語得實在一時之間找不到什么詞語來形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