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水落石出

宋鎮山點點頭，招呼人手將三人帶了下去。

望著被拖下去的三人，葉軒目光平靜，喃喃自語：“你們三個不配合，本官就只能用非常手段了。”

求饒和冤枉在錦衣衛耳朵里和放屁沒有什么區別。

聞言，張慶之不由得擦了擦汗，錦衣衛辦事果然麻利，絲毫不拖泥帶水。

片刻后，三人被拉倒了不遠處的房間審訊，距離剛好聽不清說話，但是慘叫聲卻能聽見些許，顯然都是葉軒提前有吩咐的。

一陣陣凄厲的慘叫傳入眾人耳朵，很快那慘叫聲漸漸變弱，最終消散。

許多衙役直接嚇到腿軟，又害怕前面的錦衣衛發難強撐著站起，這模樣看似有些滑稽至極。

葉軒沒有理會，錦衣衛的手段從來都超乎他們這些普通人的想象，這個世界總有人為了一己私利和律法對立，凡是落到錦衣衛手里，結果都相當凄慘。

沒一會兒，宋鎮山便拿著第一份供詞走出，只見他三步并作兩步遞給葉軒，小聲說道：“大人，這是馬武的供詞。”

葉軒一手搶過，展開掃了一遍，神色愈加冰冷起來：“周譜的死果然和這三個家伙有關系！”

什么？

底下的衙役全部炸開了鍋，縣太爺之死竟然真是他們做的？

張慶之急忙說道：“百戶大人，能不能讓我們看看供詞？”

葉軒將供詞扔給張慶之，道：“既然你想看，看看也無妨！傳下去吧！”

看完供詞，張慶之立刻瞪圓了眼睛，驚駭欲絕，喃喃說道：“這……這……怎么可能……”

但凡看了馬武供詞的人無不憤怒震驚，因為這三人以下犯上，竟敢加害縣令。

原來，周譜的死確實有貓膩。

根據馬武的供詞，周譜很可能是鄧虎和周六殺死的，幾天前他聽到衙門一處角落房間里，傳出了縣令周譜和其他人爭吵聲。

他循著聲音找去，辨認出那是護院周六和捕頭鄧虎的聲音，他當即進去幫忙，避免縣令出事，誰知道周譜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

馬武不同于周六和鄧虎，他手無縛雞之力，為了活命什么都得答應，鄧虎和周六威脅他不得將此事說出，三人還合伙把周譜的尸體送去了小樹林，這才有了現在的命案。

天下熙熙皆為利往！

知法犯法，就最大的罪惡，為天地所不容！

簡直豈有此理！

葉軒摔下茶碗，直奔審訊鄧虎的房間。

宋鎮山很有眼力見，早就把另外房間的周六和馬武帶來，兩人現在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樣，讓葉軒驚奇的是這兩人竟然能抗住錦衣衛的手段。

這說明了什么，兩人怕是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啊！

葉軒意識到馬武很可能只是個推手，鄧虎和周六才是主謀者。

下方，鄧虎和周六發顫不止，他們第一次見識到錦衣衛的手段，都被嚇得半死。

現在葉軒默不作聲站在他們面前更是讓他們打心底感到恐懼。

“馬武已經招了，你們要是想要繼續嘴硬，那我還可以把錦衣衛的刑法都用上一遍。”

“但是如果你們愿意如實招來，我會考慮從輕發落。”

聽到葉軒這么說，周六和鄧虎都慌亂起來，連忙求饒道：

“大人，我們愿意招了，愿意招了。”

葉軒眉毛一挑，喝道：“說！”

“小人是被逼的啊！”

周六哭喊道：“這都是鄧虎的錯！從始至終都是他一手策劃的，小人也不想的！”

周六緩緩道來，原來在周譜上任清泉縣縣令之前，鄧虎就和縣里的一些潑皮無賴做著非法的勾當，販賣私鹽。

要知道不管在哪個朝代，私鹽都禁忌中的禁忌，但是架不住暴利的誘惑，總有人會為了私鹽鋌而走險。

鄧虎上下打點了縣衙的衙役，不少衙役還參與，對此前任清泉縣令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可是周譜不同，此人為官清廉，為了避免被周譜發現，鄧虎被逼無奈只能晚上偷運私鹽。

不巧的是一天晚上被一百姓發現，鄧虎只能殺人滅口，自此之后他便隔三差五去那片樹林拋尸，以此來嚇住清泉縣的人。

但并沒有什么用，反而周譜查得越來越嚴，甚至開始調查小樹林的兇手，鄧虎便起了殺心，于是找到了周譜的親信周六。

也不知道周六是不是真的“被逼無奈”，反正是上了賊船。

之后的事情便是馬武證詞所說了，周譜身死，馬武入伙，三人一同偽造了這樁命案。

“拿人命掩蓋私欲，你們當真是有心啊。”

葉軒不怒反笑，鄧虎三人卻是害怕到了極點，說話都不利索。

鄧虎咬牙道：“大人，求您放過小人一命，小人愿意將財產全部奉上。”

“呵呵，你的財產，本官自會去取的。”

葉軒沉聲說道：“有句話叫人心不足蛇吞象，如果不是你貪財，怎么會一步一步走入深淵？”

況且，從一開始鄧虎就沒有想過收手，要不然，在周譜上任縣令后，鄧虎大可收手不做，從此過上安生日子。

然而，最后落得這樣的結果，都是他一手造成的，乃是貪欲作怪，甚至還犯下了命案。

“大人……我知道錯了，大人，我真的知道錯了！”鄧虎苦苦哀求著。

“別廢話了，你難逃一死，還是省點力氣吧。”

葉軒搖了搖頭，轉身向宋鎮山揮了揮手：“把他丟去縣牢等候處置，順便把周六也押走，至于這個周六……哼！”

“大人，大人，饒命啊大人，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葉軒倒是并沒有當回事，畢竟在他眼里，這些人已經和死人無異了。

“大人，小人真的是被鄧虎脅迫的啊，請大人相信我。”

周六跪爬到葉軒的腳邊，拼命磕頭，一副可憐的模樣。

葉軒眼珠轉了轉，語氣平淡：“以仆害主，乃是大逆不道，先把他打一頓，看他還老不老實！”

宋鎮山一笑，這當錦衣衛就是得練練拳腳。

這不？免費的沙包來了。

砰砰砰……

凄厲慘叫聲響徹屋子，隨后歸于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