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起飛的那一刻,看著機窗外的霓虹,李安南心里感慨萬千,終于走到這一步了。
說實話,此刻她內心忐忑激動想快點抵達,又想慢點,她怕他們見面后并沒有她想的那樣美好,但是還是抱著好的向往。
“老妹你去哪啊?“身旁大姐側過頭,看著李安南。
李安南也偏頭看了身邊的大姐,很有夫妻的旺夫像一頭短發,年紀大概四十多。
“我去青市,大姐你呢?“李安南回話,然后順便問了一嘴。
“我啊,我去山城,這班機的終點,老妹你一個人去啊,去干啥啊,玩么。“大姐也是個外向的,典型東北人,自來熟。
“我去玩,也順便見我老公。“李安南說的一臉幸福。
對啊,與她而言全慕禮就是她老公,她也沒說錯。
“見你老公?他在哪啊,是青市人么?“大姐十分八卦的樣子。
“不是青市,他是貓城人工作在那邊,陪我去青市玩。“李安南如實說。
“哎年輕可真好,看你們這感情應該不錯的樣子。“大姐打趣的說。
李安南笑笑不語,然后看著大姐問,她去山城做什么。
大姐說東北錢不好賺啊,她去山城做生意。
李安南表示認同,最近幾年的東北經濟確實低迷,什么都不好干。
“對了妹子,你老公多大啊。“大姐好奇的問。
“他八零年的。“李安南禮貌回答,并沒有騙人。
“你跟你老公差那么多啊,我看你很年輕。“大姐有些驚訝。
“嗯,我跟他差十歲。“她如實回答。
“其實男人大一點才好,大一點懂得心疼人。“大姐一個人絮絮叨叨。
這時鄰座的大姐忽然插話“老妹我老公也八零年的,挺有緣分啊。“
這一句話說的李安南有些尷尬,對著倆不知道八幾年的大姐們,竟然再說老公是同齡人。
隨后他們仨人就開始嘮了起來,倆大姐都說男人大點如何如何,比小老公強太多,什么事都不用自己操心。
聽的李安南都有些懷疑人生,她確實不喜歡姐弟戀,也從來沒有談過姐弟戀,但是這把巨大的年齡差夸成這樣的也沒誰了。
不過全慕禮好不好她清楚,能讓她放棄那么多底線的男人,在她眼里真的很優秀,不論在別人眼里如何,在她眼里她真的特別好。
一路上,她直接受到了兩個東北大姐的熱情款待,一會幫他叫個檸檬水,一會又被投喂一些點心,她都有些招架不住,最后只有裝睡,才躲過了大姐們的熱情。
三個小時的飛行,飛機終于到了青市上空,她看著陌生的城市有些恍惚。
在那么一瞬間,她忽然感覺她曾經來過這里,分外熟悉。
不過她也沒多想,在飛機開始落地滑行的時候,手機就可以正常使用,打開手機的一瞬間,全慕禮的信息就發過來了。
他說他已經到了,馬上下飛機,不過他要坐機場大巴,李安南看著自己乘坐的飛機直接往廊橋滑,她告訴他自己不用。
本來全慕禮以為他們會在大巴車上見呢。
結果他們落地的路線都不同,不過也不影響二人的最終目的地。
李安南才開始下飛機全慕禮已經等在機場大廳了,他在出口等她。
她告訴他自己會從哪里走出來,一路上他們的語音都沒有斷,但是這路著實有些長,走的腳丫子都要廢掉了。
“老妹,咱們一起走啊。“剛走沒多會,身旁的大姐聲音就從她身后傳來,所以二人一起往出口走。
“老婆,我已經在這等你了,你什么時候到?“全慕禮的聲音從手機那段傳過來,
“不知道啊,感覺要走好久。“李安南有些抱怨路太長了。
“沒事不急,你慢慢走。“全慕禮安慰她。
“嗷,那你等我會,老公你會不會認出我?“她很好奇,全慕禮會不會認出她。
“會啊,我自己媳婦我咋可能不認識。“他打趣的說。
“那可不一定嗷,你媳婦現在丑的很,坐了仨小時飛機,整個人滿臉油光。“李安南調侃的說。
也不算調侃,他真感覺自己油死了,一定很難看。
“不會的,我老婆什么時候都是最漂亮的。“全慕禮說的很認真。
李安南還特意去了一趟洗手間看了看,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確實丑的一批。
簡單的洗了洗手,隨后直奔眼前出口。
“老公我到出口了,但是沒看到你啊。“她對全慕禮說。
“不可能啊,我就在這個出口,我也沒看到你啊。“他也四處張望并沒有看到李安南。
“是不是我太丑,你沒認出來。“李安南打了一個搞怪的表情對全慕禮說。
“不可能。“那頭說的鑄錠。
“老公我在這里。“人群中李安南第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他,然后朝他揮手。
他站在一個高個子白背心的男人身邊。
聽到李安南的話全慕禮回頭,隨后說了一句我也看到你了。
出口中二人第一次真實的觸碰到彼此,本來她還想著跳到他身上的,但是腳丫子好痛,沒力氣,所以直接把包包扔給他,讓他背著。
一路上全慕禮都有些拘謹,那樣子可愛極了,他們的身高在她穿高跟鞋的情況下差不多。
不過李安南還是能感覺到他在身邊的安心。
“我們怎么出去呢?是叫專車還是滴滴?“李安南問。
“滴滴吧。“全慕禮有些緊張的說。
李安南直到這男人,都見面了還跟她再者緊張呢,所以心里偷笑。
到了候車的地方,全慕禮直接叫了滴滴,隨后就是漫長的等車,不過這車等的分外曲折。
跑差好多次,等車的過程中,全慕禮很想牽她的手,但是又怕唐突她,那樣子看的李安南都跟糾結。
最后還是她主動挽起他的胳膊,他才牽起他的手。
牽起她手的那一刻全慕禮說“老婆你的手好軟。“
這句話聽的李安南想笑,她手不軟難道還粗糙的很啊。
不過全慕禮的手有些粗糙,摸上去癢癢的,顯然是一雙勞動者的手,經歷很多風雨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