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她終究還是來了。
我心頭一緊,下床將門緩緩打開。
“你怎么樣了?”
支支吾吾的我沒有明確回答。
陽光灑進狹窄的宿舍走廊,投下斑駁的影子。班主的聲音似乎還回蕩在耳邊,她的關心和叮囑像一陣暖流,溫暖了我冰冷已久的心。
見我格外緊張,班主補充說道:
“你不用緊張的,老師很和善的。只是來確認一下你是否安全而已。
我依就不作答。
班主為了緩解這尷尬的氣氛,拍了拍我床位示意我坐下。
班主問道:“能和老師說下你為什么不跟你媽交流嗎?
我:我…我平時在家也不跟其它人交流的。
班主:“一個都沒有嗎?
我:“我爺爺,但…他己經死了。
班主:“抱歉抱歉說到你痛處了。所以是那件事給你留下陰影的嗎?“
我:“只能算…算其一吧,主要是我爸媽以前對我并不好,我爸以前又經常喝酒所以家暴是常態。加上體制較差病情頻發,曠課是每周常態,到初中時才有所好轉…
班主:“從小你跟誰生活在一起?
我:“爺爺奶奶。
班主:“不是爸媽嗎?
我:“不是。
班主:“嗯我知道了,開學自我介紹那天聽你講你還是個心理資詢師,是真的嗎?
我:“手機上的…現實不是,我以前有嚴重的抑郁癥經常上網翻那些文案,所以對抑郁多有研究。
班主:“嗯嗯,老師十分理解你那種明知道自己抑郁,確一直在常試拯救自己的心理。
班主:“你抑郁嚴重嗎?
我:“初中時十分嚴重。
班主:“有想過自殺嗎?
我:“有,但是當時她一直在拼命的拯救我。我為了她,可以好好活下去。“
班主:“你父母帶你去看過心理醫生嗎?
我“有,一次,但那次那個家伙確站在我身邊,看我笑話。
班主:我說的是帶你去單人和心理醫生交流。
我:“沒有。
班主:“嗯…我知道了。我們學校每周四心理資訊室是開放的,需要的話你可以前去看看。″
我:“嗯,我會的。″
班主:“你還喜歡什么呢?
我:“心理學、政冶歷史、詩詞小說編寫、建筑學、哲學。
班主:“你也喜歡政治歷史啊,我們到時也有這方面的課。不求你積極發言,但到時一定要好好聽知道嗎?
我:“真的嗎!一定,我以為沒有呢。
班主:“我也喜歡政治,那種聽著政客在絕境中逆風翻盤,維護了國家主權的振奮感。你喜歡我國那段歷史呢?
我:“三國,我還經常摘抄里面的經典語錄,還玩過類似的游戲。
班主:“哇,你還有心去摘抄,能當場說幾條給我聽嗎。
“我…我得翻下手機,有記在里面。
我由于太緊張,腦子一片空白,支支吾吾的說道。
班主:“沒事,你先找著。
[隱隱的只聽見一句:“人知將死,其言也善,人知將死,其鳴也哀。]
我:“找到了,找到了!
(說著我點了張圖給班主,只見那張圖上赫然寫著一行大大的文字:風兮兮易水寒,壯士一去不復返!)
班主:這是你摘抄的詩集嗎?
我:“不是,這張圖片是我在MC所復刻的中學。
班主:“哇,真不錯。我真佩服你們這些能在虛擬世界把學校復刻起來的。
我:“為了她,我可以再花上三年。
班主:“老師希望你在這三年能與舍友們處的很好,畢竟三年的時間若能處的好的話,以后真可以算是生死之交的。
我:“我也想啊,但畢竟好幾年沒和人交流了。
班主:“這我知道,老師希望你慢慢的去適應,畢竟還要在一起生活三年呢。
我:“但是我不知道怎么跟別人交流,總理解錯別人的意思。
班主:“這我知道,你是個心思縝密的孩子。有時太在意別人的目光了。別人短短的一句話你都可以理解成好幾個意思。
我:“我盡力。“
班主:還有要經常和你媽說話,哪怕只發一個“好“字。不然有時她找不到你就會來找我。縱使她并不能做到理解你,但你現在還未成年,許多事情還是依賴她的,你理解吧?“
我:“理解理解,我盡量…“
班主:“嗯,時侯也不早了,他們也要上來了,那老師就先走了哈。
班主:“對了。明天不能待在宿舍、教室明白嗎?(我點了點動)畢竟那個安全第一嘛。明天老師會給你搭個私人賬蓬,你只需在里面休息就行了(我又點了點頭)。
“記得啊,明天不能去宿舍和教室。
班主轉過身又叮囑道。
我:“嗯!
“那個…今天謝謝。
班主:“哈哈,謝謝誰?再說一遍!“
我:“我說,今天謝謝班主!
班主:“明天見。″
我:“明天見。″
……
我靠在門前,目送著班主的背影漸行漸遠。那一刻,我的心中充滿了感激和敬意。我默默地重復著那句感謝的話語,仿佛要讓每一個字都深入骨髓。班主那爽朗的笑聲又像是陽光般溫暖,照亮了我內心深處的陰霾。
我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輕松和愉悅。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感受著午間的清新空氣,仿佛要將所有的煩惱和疲憊都拋諸腦后。
回到宿舍,我打開了自己的手機,看著那張三國時期的經典語錄截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豪情。我想起了自己曾經在虛擬世界中復刻的中學,想起了為了她而許下的承諾。我深知,這個新的開始將會充滿挑戰和困難,但我堅信,只要我勇敢地邁出每一步,一切都會變得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