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憋著哭腔問他,「那我如果說我很在乎這些事呢?」
「你明明知道,我最不能接受愛的人沒騰空心。為什么還要這么對我?」
寧庭深逐漸跪了下來,一字一句地發(fā)誓。
「我現(xiàn)在也可以去收拾干凈,怪我!怪我讓小知傷心了!我該死!」
看我并不繼續(xù)理他,他竟然開始下跪,抱住我的大腿。
讓我動彈不得。
一下子心軟得一塌糊涂。
滾燙的淚掉落他抱住我的手肘。
寧庭深像受驚的兔子抬頭認真看著我,一字一句的說,「我現(xiàn)在就解決這個照片——,我把所有關(guān)于以前的都解決干凈!」
看著他眉尾泛紅,我忍不住心頭的一陣疼,有些妥協(xié)下來。
「你別難過了好嗎?我們重新開始吧,忘掉那些不愉快的阮知。」
我點了點頭。
那么多年的感情我也不愿意一下子毀于一旦。
那時候的自己對這段感情充滿了希望。
哪怕自己受的傷再深,也不停告誡自己堅持!再堅持!
我不愿意放棄我們。
從那天起,我再也沒發(fā)現(xiàn)有關(guān)于童詩語的一切。
寧庭深也把她所有東西都丟掉了。
為了表示當天的失誤,寧庭深特地給我添置了許多名牌包包、口紅、香水……
我和他之前感情仿佛又回到了從前,不摻雜任何東西。
但冥冥之中,我總覺得。這一切只是回光返照罷了。
我們之間因為童詩語造成的傷害已經(jīng)無法修復了。
每當想起那些事的時候,就像一根刺扎在心頭,久久不能痊愈。
好好的安穩(wěn)日子過了沒幾天。
我突然收到一則好友驗證。
是緒章,高中時候的同桌。
記憶突然回到那年初春。
緒章總喜歡在我睡覺的時候趴在我耳邊,輕悄一句:「老師來了。」
看我驚慌失措地抬眸,他一臉得逞的模樣。
會挑眉不羈地趴在桌子上笑嘻嘻地看著我,學我睡著被嚇醒的模樣。
然后被憤怒的我在桌上畫了三八線。
警告他不許靠近!也不許和自己說話。
然后緒章就一臉欠扁的樣子看著自己。
可憐巴巴的模樣,想讓自己狠狠揍他一頓。
但有時候也有好的一面。
比如上課真遨游在天馬行空的想象里,被點名時,還會悄悄在我手心里寫下答案。
見我還沒同意好友。
緒章又發(fā)來了驗證請求:「有事要說,同意。」
可惡,還是一副吊兒郎當?shù)臉幼印?
我氣急敗壞地點了同意。
就見對方立馬發(fā)送來了一張照片。
看照片角度是偷拍得沒準了。
寧庭深正深情地看著童詩語,為她拭去眼角的淚。
一瞬間我明白了他加我的目的。
原來是要告訴我的男友,和他舊情難忘的情人在一起啊。
我看著窗外愣了一會,跌入了思緒。
意外地,心居然毫無波瀾。
可能。
早已接受了事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