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一刻鐘,手臂有些麻。
這是中了妖邪?
想起之前菩提子對于妖物的作用,他抬腳用膝蓋頂開手臂上的機擴,菩提子觸碰到肌膚的那一刻,一股涼意襲過腦海,記憶宮殿開啟,腦海中開始浮現(xiàn)有關(guān)金鐘罩鐵布衫的秘籍書頁。
隨著書頁翻動,張泉明白過來,內(nèi)里開始運起金鐘罩鐵布衫,皮膚泛起青鐵之色,內(nèi)里金色紋路一閃而過,腦海中響起一聲佛音,好似有什么東西被驅(qū)趕出去。
他活動了一番發(fā)麻的手臂,關(guān)門又開門,看著大開的院門,再無想要關(guān)門的念頭和舉動。
不是菩提子帶來的效果,是菩提子提醒自己用金鐘罩鐵布衫抵抗,腦海中莫名響起佛音,是佛門無漏金身的效果?
咔嚓!
一聲脆響,驚得張泉連忙攤開護臂,那本就遍布裂紋的菩提子,上面的裂紋又多了一道新的。
對抗妖邪時使用菩提子,居然會給菩提子造成如此巨大的消耗?
心中一陣后怕,還好沒碎,暫時不要將菩提子用得太多了,若有機會,還得尋個妖物斬了給菩提子恢復才好。
轉(zhuǎn)念一想,自己真正擺脫,靠的是金鐘罩鐵布衫這殘缺版的無漏金身第一層,以后對抗妖邪,倒也不必使用菩提子,頓時又稍稍安心。
倒是那封信,讓人頗為好奇,反正有抵抗的手段,去試試。
再次來到謝長川處理事務的房間,張泉推門而進,不關(guān)門看謝長川的反應,謝長川隨口說著,“這次是什么事?”
張泉道:“是那袁夜舒,好像也沖開了督脈,實力好像一般?!?
謝長川抬頭,看見門開著時微微一愣,“他啊,只有一門家傳武學是二流武學,和李家聯(lián)姻就是為了獲得修習青蛇匕的資格,增強實力。一身三流武學,怎么與你這種全修二流武學的相比?”
他說著,站起身來,不經(jīng)意間關(guān)上房門。
張泉心道果然如此,他隨手推開門,“門開著吧,透風?!?
謝長川剛開始還覺得沒什么,嘴里說著,“如今他進堡來,你準備怎么安置,也讓他修習堡內(nèi)武學?”
張泉正常交談,“給他一門,先讓他練練看?!?
謝長川提筆又放下,起身走上前去,關(guān)了門,“這天寒地凍的,冷風有什么好吹的,還是關(guān)上好。”
張泉伸手開門,道:“屋里悶,透風舒坦些。”
饒是謝長川這個修了雪葬玄功,性格溫和的人,也開始變得有些不耐煩,“你要是實在沒事就外出散散心,實在不行,去妙音哪里聽琴也好,別在這兒煩我?!?
道完,輕推張泉出門,關(guān)上了房門,這才安心去批公務。
張泉看了一會兒,見有人關(guān)門出來,帶著那人來到一扇門前,測試了一番,搞得那人摸不著頭腦。
只是和謝長川接觸,好像并不會沾染上那關(guān)門的奇怪舉動,看來媒介是那封信。
再次進門,張泉笑道:“堡主,我拿了那封信便走,我也去鉆研一番?!?
謝長川這時正煩他,拿出信放在桌上,“快走快走,別耽誤我做正事!”
張泉隔著衣袖拿起那封信,回到院子里,盯著信封看了一會兒,站在門前,并沒有想要關(guān)門的動作和想法。
那就是要看到那兩個字了,是鮮血和字共同傳播了這種‘怪異’?
他將這種情況稱之為怪異,或許模因更為合適,但最終還是選擇了以怪異稱呼。
他深思起來,什么妖怪,居然會傳播讓人必須關(guān)門這種奇奇怪怪的習慣,不執(zhí)行的代價也僅僅就是難受而已,對于身體沒有任何傷害,純粹的心理作用難受。
還是說,這妖怪如今實力還不夠,所以才只造成了這種程度的影響?
不過一會兒,韓毅帶著袁夜舒過來,張泉安撫了一番,道:“夜舒,初到此處,我直接封你為青鷹使,大家必定心中不服氣,你去擒個黑山賊來,我也好有借口封賞你?!?
袁夜舒沒有多想,抱拳一愣,這般簡單?“那屬下這就去了!”
待得袁夜舒出門,張泉收起信封:到底怎么回事,抓個黑山賊回來一試就知道了。
至于他,最近無事可做,好在錢財眾多,由得他禍禍,起身出門偏就不關(guān),尋了謝郎中,“老謝,讓人去我那里取四千兩銀子,可否替我準備好沖擊任脈的藥?”
謝郎中現(xiàn)在看他就煩,“四千兩,加上你之前記在賬上的,你不會覺得有多的吧?”
張泉微微尷尬,“再加五百兩!”
謝郎中這才應道:“缺了些藥材,你讓那沈天浪來,如此多的藥材,沒有一位青鷹使辦不下來。”
張泉簽了文書調(diào)令,回了自家院子,靜靜等待消息。
不得不說,袁夜舒畢竟是三家最強者,沖開了督脈的好手,不過短短三日間,就將一個黑山賊手到擒來,似乎害怕不能服眾,還專門挑了一個八品黑山賊。
張泉借由這事,當眾冊封袁夜舒為青鷹使,順便給了他一本驚鴻刀法,讓袁夜舒頗為感激。
在袁夜舒看來,這是極為大度的體現(xiàn),可在張泉眼里,二流武學,這種一個月就能修到圓滿的武學哪里有那么珍貴,反正不是自己的。
揮手讓袁夜舒自去,張泉道:“走,帶我去看看那個黑山賊,是按照我說的關(guān)在帶有房門的屋子的吧?”
韓毅拱手,“大人吩咐,小人怎么敢有錯漏,大人請隨我來?!?
走進關(guān)押著黑山賊王遠山得院子,王遠山此刻正在放出豪言,“來啊,朝著你爺爺這兒打,你爺爺我但凡說一個字,就跟你姓?!?
張泉推門進來,只見這王遠山發(fā)絲凌亂,好生雄壯的一個漢子,身上滿是鞭痕,胸口還有烙鐵烙印的痕跡,血肉模糊,“動過刑了?”
看管的黑鷹衛(wèi)道:“動過刑了,嘴挺硬,不過大人放心,以我的手藝,讓我泡制一番,管叫他連自己老娘偷了幾個漢子都如實說出來?!?
張泉卻是轉(zhuǎn)身,將房門再次推開一些,盯著王遠山,果然發(fā)現(xiàn)此人渾身難受。
“將他的頭顱吊著,讓他看著這門,門不要關(guān)上,我們明日再來?!?
還沒等到第二天,才到半夜,韓毅便是急匆匆而來,“大人,不好了,那王遠山口吐白沫了!”
張泉越來越感興趣了,欣然前去,“弄醒?!?
再次弄醒王遠山,早已沒了之前的張狂勁,張泉問道:“說也不說?”
王遠山有氣無力道:“不說,打死也不說.......”
張泉伸手推開門,王遠山如遭雷擊,好似看到了惡鬼在側(cè),大恐懼襲遍全身,“關(guān)門,求你了,把門關(guān)上,算我求求你了?!?
張泉再問:“說也不說?”
王遠山渾身汗如雨下,“關(guān)門,只要關(guān)門,我什么都說!”
張泉關(guān)上房門,王遠山當即松了一口氣,“你要問什么我全都告訴你?!?
張泉越來越興奮,好像,真的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澳銈冋麄€寨子,門開了之后都必須關(guān)上嗎?”
王遠山道:“大家都這樣,門開了肯定要關(guān)啊,這不是常識嗎?”
張泉又問道:“若是不關(guān)會怎么樣?”
王遠山疑惑道:“不可能,世上怎么可能有不關(guān)的門,沒關(guān)肯定是關(guān)上啊。”
張泉怒喝道:“我是問你,不關(guān)又怎么樣?”
說著,張泉伸手,推開了房門。